第239章 景恬的求助,三天时间(1/2)

第239章 景恬的求助,三天时间

竹韵轩隐藏在市中心一片葱郁的竹林之后,白墙黛瓦,飞檐翘角,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江倾下车时,早有穿着素雅旗袍的侍者在门口等候,微微欠身引路。

“江先生,这边请,景女士已经在听雨阁等您了。”

“嗯。”

江倾微笑颔首,示意她带路。

穿过几道月洞门,绕过精巧的回廊假山,空气里浮动着清雅的竹香和若有似无的茶韵。

侍者在一扇雕木门前停下,轻轻推开。

包厢内光线柔和,布置清雅。

一张宽大的根雕茶台占据中心,靠窗搁着一张紫檀罗汉榻,景恬正从榻上起身。

看清她模样的瞬间,江倾眼底掠过一抹惊艳,旋即转变成毫不掩饰地欣赏。

她并未如昨夜般穿着华贵的礼服,而是换上了一身剪裁极为考究的黑色旗袍。

并非寻常的紧身款,而是带着一丝民国韵味的高领盘扣设计,面料是暗光流动的丝绒,只在行走间才勾勒出那副成熟到极致,饱满而匀称的身段。

开衩含蓄地停留在小腿中部,行走时仅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和纤细的高跟鞋跟。

长发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颈侧,衬得那张本就莹润的脸庞愈发温婉,眉眼间那份属于“人间富贵”的贵气沉淀下来,化作一种极具韵味的古典美。

“江总,您来了。”

景恬迎上前两步,声音温软,带着恰到好处的欣喜,目光坦然地迎上江倾,只是那平静之下,江倾能捕捉到一丝极力掩饰的紧绷。

“景恬老师。”

江倾颔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这地方选得好,闹中取静。”

他环视了一下雅致的包厢,目光落在茶台几碟精致的茶点上。

“您喜欢就好。”

景恬引他到茶台主位落座,自己则坐到了他对面。

那件黑色旗袍完美地贴合着她的身形,坐下时腰臀的曲线流畅而饱满,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丰腴美感。

她提起一只小巧的紫砂壶,动作行云流水,手腕纤细却稳定,深琥珀色的茶汤注入江倾面前的青瓷小盏里,茶香瞬间弥散开来。

“试试这泡老枞水仙,朋友特意从武夷山带来的,说是难得的岩骨香。”

景恬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小心。

江倾端起茶盏指尖感受着温热的瓷壁,凑近鼻端轻嗅了几下,然后小啜一口。

茶汤醇厚,回甘悠长,确实上品。

“好茶。”

他放下茶盏,目光平静地看向景恬。

“景恬老师特意约我,想必不单单只是为了品茶?不妨开门见山。”

景恬添茶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她放下茶壶,双手交迭放在膝上,那精心描绘过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旗袍细腻的丝绒面料。

包厢里一时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竹叶被风吹拂的沙沙声。

片刻后,她抬眼看向江倾,那双漂亮眸子里没了昨晚的从容,也没了刚才强装的镇定,只剩下浓重的犹疑、羞耻和一种走投无路的焦灼。

贝齿轻轻咬住下唇内侧,留下一点浅浅的印痕。

几番挣扎,她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意,压得极低。

“江总……我……我遇到一件非常、非常恶心的事。”

她顿了顿,仿佛说出“恶心”这两个字都让她难受,眉头紧紧蹙起。

“我之前……谈过一个男朋友,几年前的事了,分手也分得……不算好看。”

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江倾专注的目光。

“他有赌瘾,欠了不少赌债,根本还不上了。”

景恬声音里充满了厌恶。

“不知道他脑子怎么长的,竟然……竟然把他以前偷偷拍下的……我们在一起时的一些……私密照片和视频……给了那些债主!”

江倾端着茶杯的手稳稳地停在唇边,眼神瞬间变得幽深。

他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这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那些人……拿着那些东西,来找我。”

景恬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是气的,也是羞愤的。

“他们……想要钱,像……像敲诈勒索一样!开口就是威胁!”

她猛地抬起头,直视江倾,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屈辱。

“江总,我不是在乎那点钱!我有钱!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觉得脏!太恶心了!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为那个人渣的烂赌买单?还要被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而且……这次给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贪得无厌,还有下一次?下下次?我以后的日子,是不是都要活在随时可能被曝光的恐惧里?”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带着一丝哽咽,眼圈也隐隐泛红。

那身沉稳贵气的黑色旗袍,此刻衬得她这份被逼到角落的脆弱和无助更加鲜明。

“所以……”

她看着江倾,眼神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恳求。

“我……我想到了您,江总,我知道这很冒昧,也很……难堪,但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了,我认识的人里面,您……您是我觉得唯一可能有能力、而且……或许能无声无息解决这棘手又见不得光事情的人。”

她一口气说完,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微微喘着气,然后几乎是屏息地等待着江倾的反应。

包厢里的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固。

江倾缓缓放下了茶杯,指尖在温润的紫砂壶壁上轻轻敲了两下。

他看着景恬那张写满屈辱、愤怒、希冀的脸,她眼神里的那份无助是真实的。

“为什么是我?”

江倾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

“景恬老师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你办到?这种事,通常找专业的安保团队或者……更特别的渠道,不是更直接?”

景恬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

她飞快地眨了眨眼,似乎在组织措辞。

“我……我打听过一些。”

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些许的敬畏。

“不是那种明面上的打听,我知道您做的……无问科技,很厉害……不只是大家看到的那些……我听说,您在信息安全和……网络追踪溯源方面,有非常顶尖的团队和技术,很多大厂的核心安全都依赖你们,而且……而且您跟上面的一些……特殊部门,好像也有合作项目?”

她顿了顿,观察着江倾的表情,见他并未否认才鼓起勇气继续说。

“找安保团队,或者道上的人……不是不行,但动静太大,万一走漏风声,或者那些人狗急跳墙提前把东西散布出去……我承受不起这个风险,我需要的是……是彻底、干净、无声无息地,把那些东西的源头和所有备份都销毁掉!连渣都不剩!让对方……包括那些债主,彻底断了念想,并且永远不敢再打我的主意!”

她眼神无比认真,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江总,如果连您都帮不了我,我……我真的想不到还有谁了,只要您能帮我办到,报酬您尽管开口!只要我拿得出来,绝无二话!”

她微微前倾身体,撑的身前越发饱满,那份急切几乎要溢出来。

江倾端详着她的脸。

这位背景深厚、资源逆天、向来被保护得很好,显得有些神秘的人间富贵,此刻被逼到了绝境,露出了她从未在人前展露的狼狈、脆弱和狠绝。

她选择孤注一掷地信任他,这份信任本身就带着一种奇特的重量。

包厢里安静了片刻,只有窗外竹叶的沙沙声和茶炉里水将沸未沸的细微声响。

景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紧紧攥着旗袍的下摆,指节都有些发白。

她甚至开始后悔,是不是太冒失了?是不是把他吓到了?或者……他其实也无能为力?

就在她快要被这沉默逼得窒息时,江倾终于不急不缓地开口。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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