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勇敢牛牛(1/2)

第395章 勇敢牛牛

平型关曾名瓶形寨、平型岭关等,位于山西太原府繁峙县东北与大同府灵丘县交界的平型岭下,以周围地形如瓶而得名。

白日里关门大开。

因为年久失修,土墙坑坑洼洼,徒手都能在墙上掏出一个坑。

门口竟然看不到一个士兵。

几十名穿着常服的汉子快速冲了进来,想象中的厮杀并没有,空洞洞的城门让他们的严肃变得可笑了起来,仿佛一场闹剧似的。

“你们是干什么的?”

终于。

被外头乱糟糟的动静惊醒,揉着眼睛的一名穿着破破烂烂的号衣,蓬头污面的从耳洞里出来打着哈欠,然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几柄亮晃晃的刀落在他脑袋旁边。

“好汉饶命!”

那人以为碰到打劫的强盗,竟然打到他们关隘的主意了。

过了片刻。

旗帜鲜明的队伍从山岭中出来,齐山念骑着马进城,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看到城门口被集中起来的人,人数不多,只有五六十人。

一个个面黄肌瘦,而且都是老弱。

“怎么只有你们守着这里?”

齐山念问道。

“一年多没有发粮,能跑的早就跑了。”

“你们为何又留下来?”

“我们跑不动。”

“那你们吃什么呢。”

“挖野菜,那边还有个水塘,塘边种了些麦子。”

人们七嘴八舌的会道。

看清楚是大同军的旗帜,他们也不担忧了,反正他们什么也没有,大同军又不乱杀人,他们怕个什么,还有个人胆子大着问道:“军爷,给口吃的吧。”

齐山念一脸无语。

亏他思考了几夜,如何最小代价拿到平型关。

平型关和宁武关,还有雁门关这些关卡,是大同与太原之间的锁链,想要拿下代州,必须先拿下平型关,要么是宁武关,那边有一万守军,自己万万啃不动。

但是平型关拿下的也太过轻松了些,自己好意思报军功吗。

“给他们一袋粮食。”

齐山念吩咐了一句。

那人惊呆了,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原没有抱希望,没等他反应过来,其余人中已有人磕头,“谢谢大同的军爷们。”

众人纷纷道谢,紧张的气氛顿时消散。

把他们丢到一个院子里锁起来,让自己煮东西吃,他们倒也安静的很,讨论着大同军是不是要造反,虽然个个说大同军厉害,盼着大同军给老爷们一个教训,但最终也没人主动提出加入。

等接管了平型关,下面的武官来汇报。

齐山念头疼。

大同境内虽有七个乙等营,但是只有两个甲等营。

为了顺利拿下代州,出动了自己这个甲等营,还有从大同和东南张震手里各调了一支乙等营,合计九千兵马,原本想着不要打草惊蛇,自己先拿下平型关。

却没有想到平型关如此轻易,后面两个营还需要一日才能赶到。

“催促他们急行军。”

“留下一营,其余四营休整半个时辰后出发。”

齐山念决定乘势出击,免得走漏了消息,让代州几个县有了准备。

平型关下面第一个县是繁峙县。

两地路途一百多里地。

齐山念亲自带着一千余骑兵出发,一千余步兵随后。

甲等营与乙等营主要的区别在骑兵。

甲等营和乙等营都是三千人,但是甲等营骑兵数量在一千三百之多,而乙等营每营骑兵只有三百五十骑,差距接近四倍。

从比例上而言,甲等营已经可以看做是骑兵营了。

大同骑兵数量高达一万五千。

这也是必须维持的骑兵数量,否则镇不住关外,光靠步兵可做不到维持。

繁峙县为了拦路收取过路商人的钱把关卡设在了城外,又为了方便和阻止商队逃过去,还为此修建了几个用来拦路的栅栏。

“吃了白菜滚豆腐。”

棚子里的吏员夹起一块豆腐,美滋滋的送入嘴里,惬意的闭上眼睛,炫耀的唱道:“皇帝老子不及吾。”

旁边的商队敢怒不敢言。

一个个老老实实等着检查,同时乖乖交钱,生生的少了一大口利益,谁能高兴的起来,看到那吏员吃着滚豆腐,大家死了爹一样的气愤。

“嘚嘚嘚。”

大地突然抖动了起来。

动静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怎么回事?”吏员夹着的豆腐掉落到地上,惊讶的站起身看去,然后嘴巴合不拢,下意识的指了过去,想要说什么说不出来。

“嘚嘚嘚。”

“杀!”

“杀!”

一千多骑兵举枪冲来,嘴里喊着杀声势不可挡。

无论是商人差役过路的行人都吓得屁滚尿流,一个个抱头乱窜,不敢留在原地,剩下一地的狼藉。

齐山念要的就是这效果,现在可没时间讲道理。

趁着官吏差役们往城里跑,他紧紧的带人追上,两条腿的还能比四条腿跑的快?

“等等我。”

“谁敢关门。”

那官吏恨不得爹妈给他生四条腿,落在后面眼看到有人想要关城门连忙破口大骂,嘴里不停的威胁,那门边的差役畏惧的让开。

“快关门。”

眼看着到了门口,官吏提前喊道,想要趁着关门前跑进去,也把敌人给挡住。

话音还没落,后背被人一把提起来,然后往马背上一丢。

肚子被马背鞍具磨的生疼不说,让他差点呕吐了出来,又惊又惧生怕弄脏了人家的马匹,死死地捂住嘴,额头上冷汗直流。

昏暗的牢房里。

“这位好汉,我劝你啊,还是赶紧交代了的好,否则白吃苦,最后还得交代。”

牢房里的牢役手里握着钳子,嘴上慢条斯理,动作却没有停。

“我真没有钱了。”

被吊着的人皮开肉绽,有气无力的哀求道:“我是个走街串巷的挑货郎而已,想着去大同碰碰运气,真没有多少钱,饶了我这一遭吧,我再也不敢来了。”

“那可就对不住了。”

牢役笑呵呵的伸出钳子,“有钱没钱,咱们用这玩意说话。”

隔壁牢房里的人缩在角落里发抖。

牢役突然回过头,“已经三天了,你说家里人在州里当官,至今却没有人来,连个口信也没有,明天还是没有人来的话,就轮到你了。”

“我有人。”

那人惊恐道:“我叔叔是知州里的周主簿,我就是给他做生意跑腿,所以去大同的。”

牢役不再多言。

有关系的自然会来提人,没关系的嘛,当然往死里压榨,也别想活着出去。

吱呀。

牢房门突然被踢开。

“谁呀。”牢头正在睡觉,被吵醒了不满的坐起身,只见一队军士闯了进来。

为首的武官左右看了看。

“军爷,您是?”

牢头看情形不对,讨好的上前客气问道。

“你是牢头?”

见对方语气不善,牢头还在犹豫,左右看了看,牢役们纷纷低下头,大家都是人精,看得出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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