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张开地:姬无夜,要赢啊!(1/2)

第324章 张开地:姬无夜,要赢啊!

夜幕深沉。

韩国王宫内,烛火摇曳。

映照着姬无夜,此刻正带着几分狰狞的脸庞。

由蓑衣客提供,指认秦时墨钰私通秦国的“铁证”,此刻正静静地摆在韩王安面前的几案上。

韩王安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其上的内容,便瞬间龙颜大怒、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寡人自认待他不薄!不仅委以重任,更是屡次三番地力排众议,鼎力支持其在百越之地的种种‘新政’!却不曾想,此子,竟私下与那虎狼之秦勾连?!”

“明日朝议,还请大将军与墨客卿,当庭对峙!如果此事属实!那么,寡人……决不轻饶!!”

在见到韩王安如自己预想般的“雷霆震怒”。

姬无夜心满意足地,躬身一礼,快步退出了王宫大殿。

他怕自己走慢一步,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然而,就在姬无夜的身影彻底消失后。

王座上,韩王安因愤怒而涨红的脸色却是迅速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与……漠然。

秦时墨钰究竟叛国没有,他不知道。

但,你姬无夜,极其麾下渗透韩国朝野的‘夜幕’,其真正的主子是谁……

真当他这个大韩君王是瞎子啊?!

只不过……

他累了,也倦了。

就求个安稳。

所以,他情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秦国在他这安插下一颗颗钉子。

以此,来表示自己的顺从。

换取自己能坐在这王位上,醉生梦死,安乐到老。

至于留下的烂摊子

那就只能相信后人智慧了。

反正,等到大厦将倾的那一日,他已经死了。

洪水滔天,又与他何干?

所以,在韩王安的视角里。

已知姬无夜是秦国安插的铁内奸。

而现在,这个资深秦奸,却突然跑来状告秦时墨钰是秦国间谍。

呵呵,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谁家间谍会相互攻讦,彼此指认的?

屁股决定脑袋!

所以,无论姬无夜今日拿出什么样的铁证。

韩王安都直接默认他是在诬告了。

更何况……

短短半年时间。

秦时墨钰以各种名目,或明或暗地,上交的各色‘孝敬’与‘利润分成’。

其总额,已悄然占据了他个人主要收入来源的六成以上!

无论是先前,火雨玛瑙的份额。

还是,这一次,由秦时墨钰提供技术支持,张开地主导纺织行业大更新,所产生的利润分红。

那可都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而且,这份分红,还属于那种,他只要坐着,什么都不用做,钱自动打到他个人小金库里的。

不仅完全不用他操心任何东西不说,这笔款子还属于他可以随意调动,不会受朝堂与法度掣肘。

并且,可以预见的是,这笔款子的额度,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

所以,现在的情况。

暗中分润他治下子民财富的“韩国头号秦奸”姬无夜。

跑过来跟他说,贡献了他至少六成收入的‘钱袋子’韩墨统领墨钰,是秦奸!

让他把秦时墨钰给杀了。

你别说秦时墨钰大概率不是。

他就算真是秦国奸细,那……又如何呢?

就凭秦时墨钰送的钱。

他韩王安会在乎么?

连姬无夜这个纯纯在韩国搞破坏,分他钱的秦间,他都能忍。

秦时墨钰一个给他送钱的秦间,他能容不下?

但凡犹豫一秒,那都是对小金库内的小钱钱的侮辱!

甚至,韩王安还想表示。

这种送钱的秦奸,请给他来一打,多多益善。

就在此时,一名面容憨厚的近侍,从殿外走了进来。

此人曾是韩墨弟子。

秦时墨钰多次给韩王安送礼,通过的,便是此人。

韩王安抬眼一瞥,将姬无夜对秦时墨钰的指控,对其复述了一遍。

“纺织一事,寡人已交由张相国负责。代寡人传一道口谕,让张相国连夜彻查此事!务必在明日廷议时,给寡人查出个水落石出,清清楚楚!”

“诺。”

那近侍抱拳一礼,便欲转身离去传旨。

“等等,等等。”

韩王安看他这愣头愣脑的模样,连忙叫住了他,生怕他没搞懂自己话中深意,又补充了一句:

“如今天色已晚,很快就要到了宫禁时间。你此去相府,送完信后,就不必再回宫复命了。”

“诺。”

近侍再次抱拳一礼。

“……去吧,去吧。”

韩王安看他这呆头呆脑的样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也不知他听懂自己让他将消息多传一份给秦时墨钰的暗示没有。

不过,也无所谓,张开地那老狐狸肯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如今韩国的纺织业,大半利润都已落在了以张家为首的老贵族的嘴里,他们从中攫取的油水,比自己这个韩王还要多。

这些老家伙们,跟自己一样,都在秦时墨钰身上尝到了甜头。

在韩王安看来,张开地不可能会让姬无夜就这么轻易的,把秦时墨钰这尊财神爷给整死的。

——

韩相张府,书房。

夜已深,烛火却依旧明亮。

年迈的韩相,静静听着宫中近侍的汇报,微阖着眼沉吟片刻,才悠悠开口:

“王上的旨意,老夫已经明白了。这就派人去彻查此事。至于你……”

他抬手指了指近侍,“既然天色已晚,回不了宫,那今夜便在老夫这府上暂歇一晚吧。”

说着,张开地完全不理会那近侍的反应,挥手唤来府上老管家:

“王上内侍一路奔波,想必也已疲乏。让侍女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再备上些酒菜做夜宵,为这位小兄弟解解乏。”

随后,便有两位五大三粗的相府侍卫,相府侍卫,一左一右,“恭迎”着那名传信的近侍,退出了书房。

张开地面无表情地看向躬身侍立的老管家,又低声吩咐道:

“让人看紧点,别让他有机会把消息再传出去。但手脚也干净些,别留下什么话柄,让老夫在王上面前不好交代。”

“明白。”

老管家神色恭敬的点点头,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爹就是上一任相府管家,他从小跟着他爹,为张开地做事。

察言观色、揣摩上意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

对于自家相国的命令,他总能领会得极为精准。

做事虽不敢说能达到滴水不漏的境界,但大方向上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故而,对于这位老管家,张开地用起来向来是极为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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