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食死徒的过去(2/2)
“让我看看?”
夏洛克微微一怔,但当他看到邓布利多接下来的动作时,立刻反应了过来。
只见邓布利多打开那个黑色柜子门,端出一个表面雕刻着复杂纹的石盆。
他端着石盆走到书桌前,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光滑的桌面上,然后重新坐回桌后的椅子上。
“冥想盆?你又打算让我看你过去的记忆?”
“不错,让你来观察这些记忆,会比我直接讲述更加直观。”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眼神认真:“以你那卓越的观察能力,或许能够发现一些我当年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这听上去是个好主意。”
夏洛克没有拒绝。
邓布利多的做法可以说是正合他意。
对于隐藏在细节里的真相,他向来都没有抵抗力。
“那就来吧,接下来我们要进入我的记忆.
我想你会发现,它不仅细节生动,而且准确无误。”
邓布利多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瓶,瓶中盛着一种旋转飘浮的银白色物质。
他打开瓶塞,将里面的银色物质缓缓倒进冥想盆里。
那些物质一进入石盆,就开始慢慢旋转起来。
它们发出淡淡的微光,既不像液体那样流动,也不像气体那样飘散,而是呈现出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奇妙状态。
“你先进去。”
邓布利多指了指冥想盆,对夏洛克说道。
夏洛克二话不说就朝冥想盆俯下身,把脸扎入了盆中冰冷的记忆,然后在黑暗中坠落。
几秒钟后,他的双脚终于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他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立刻认出了这个地方。
位于魔法部地下的审判室。
一年前,他就是在这儿旁听了威森加摩审讯小矮星彼得的场景。
“看来你已经认出了这儿。”
邓布利多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夏洛克转过头,看到邓布利多正站在自己身边。
指了指长凳中央的一个身影,说道:“那就是我。”
夏洛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长凳中央坐着另一位邓布利多。
他的身旁坐着疯眼汉穆迪。
让夏洛克意外的是,这个时候的穆迪并没有那只标志性的魔眼。
他的两只眼睛还是正常的,脸上也没有后来那么多伤疤,整个人虽然依旧严肃,却比晚年多了几分活力。
接下来,这里就出现了跟一年之前审讯小矮星·彼得时几乎一模一样的一幕。
两个穿着黑色斗篷的摄魂怪押着一个巫师,一步一步走到了中央的椅子上。
那巫师被摄魂怪的气息笼罩,浑身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摄魂怪将他按在中央的椅子上,椅子扶手上的锁链立刻将他牢牢绑住。
当看清楚被绑在椅子上的巫师时,夏洛克不由轻笑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诮。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德姆斯特朗的现任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
与现在相比,邓布利多这段记忆中的卡卡洛夫要年轻得多。
他的头发和胡须还是纯黑色的,没有一丝白发。
他也没有穿着现在那件标志性的光滑毛皮大衣,而是穿着一件又薄又破的灰色巫师长袍。
和一年前受审的小矮星彼得一样,刚刚离开摄魂怪的他,正处于极度恐惧的状态。
身体不停地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在椅子扶手上的锁链将他绑住以后,一个声音立刻说道:
“伊戈尔·卡卡洛夫,你被从阿兹卡班带出来,要向魔法部作证。
你告诉我们说,你有重要情报要向我们汇报。”
光是听到这个声音,夏洛克就已经知道它的主人是谁了。
巴蒂·克劳奇,他的位置跟审讯彼得时福吉的位置一样,都在那条长凳中间。
他脸上的皱纹也比现在少得多,整个人看上去也是精神抖擞。
夏洛克立刻明白,这段记忆发生的时间,应该是在巴蒂克劳奇的儿子被逮捕之前。
接下来,巴蒂克劳奇开始询问卡卡洛夫关于食死徒的情报,卡卡洛夫则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将自己知道的食死徒信息全盘托出。
正如卢平之前告诉夏洛克的那样,卡卡洛夫为了获得假释,几乎把自己认识的食死徒卖了个干净。
不过他的运气不是很好。
一开始提到的几个名字不是已经被魔法部捷足先登给抓到了,就是在抓捕过程中直接死了。
他情急之下,就直接说出了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名字。
夏洛克笑了。
不愧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去年这个时候,小矮星·彼得也是这么做的。
当时福吉就说过,邓布利多为斯内普做了担保。
如今夏洛克也算是正式看到了这一幕。
不过,接下来卡卡洛夫的运气总算有了好转。
在邓布利多为斯内普作证,证明其清白后,卡卡洛夫为了自保,又一连说出了好几个隐藏极深的食死徒名字。
就在这时,眼前的场景突然像被风吹散的烟雾一样,渐渐模糊。
几秒钟后,新的场景开始浮现。
夏洛克明白,这又是一段新的记忆。
依旧是魔法部的审判室。
但这一次,被摄魂怪押进来的,却是一个让夏洛克有些意外的人。
卢多·巴格曼。
此时的他正是鼎盛时期的魁地奇球星,鼻梁没有断,身材瘦高,体格强壮。
根据审判的流程,夏洛克很快了解到,卢多巴格曼并非食死徒。
不过他却被指控在巫师战争期间,向伏地魔的党羽传递过魔法部的情报。
面对指控,巴格曼却一脸无辜,表示自己全不知情,还以为他是在为自己人收集情报。
最后,经过威森加摩成员的投票表决,由于缺乏确凿证据,他被无罪释放。
夏洛克见状再度嗤笑一声。
接下来眼前的房间像刚才那般被风吹散,第三段记忆开始展现。
这一次夏洛克只扫了一眼,就不禁精神一振,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因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同样是审判,但邓布利多这一段记忆的气氛,却与刚才两次审判时有着天壤之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