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他骗了我(投月票抽红包啦)(1/2)

第505章 他骗了我(投月票抽红包啦)

从赵亮那里得知西坪沟一案的基本情况时,周奕就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就是苗根的母亲和弟弟都交代过,马伟昌对葛芳芳这个孩子特別好,甚至还做出了一些超越正常继父继女关係的事。

比如给孩子洗澡!

当时他就怀疑过,马伟昌是不是个有恋童癖的变態。

但从这个角度去分析,又解释不了葛芳芳失踪的原因。

加上不论是对西坪沟村民的走访调查也好,还是马伟昌主动提及也罢,疑点的焦点都转移到了那个史健身上。

所以这个猜测就没有继续深入。

但是在採石场发现的那只鞋子和那条带血的內裤,让事情又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周奕开始怀疑,是不是马伟昌真的对葛芳芳做过什么,导致了孩子的失踪,而马伟昌的死,会不会是有人在为孩子报仇?

因为苗根昨天晚上的自杀,非常不正常。

有一种农村妇女吵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感觉。

在医院里偷別人的安眠药,而且剂量还不大,甚至还让人发现並进行了抢救。

怎么看都像是在为自己刻意製造不在场证明。

当然这也確实证实了,她没有杀害马伟昌的作案时间。

但即便是有不在场证明,也並不意味著就没有参与犯罪。

光凭苗根知道马伟昌已经死了这一点,就解释不过去。

但苗根还没有交代到这些,李凌龙就拿来了一份化验报告。

在採石场办公室里发现的那条內裤上,不仅检测出了血跡,还测出了精斑残留。

“我们现在怀疑,上面的血跡,是葛芳芳的。至於精斑,有很大可能是马伟昌的。”李凌龙说。

“李局,葛芳芳有过验血记录吗?”

李凌龙摇了摇头:“查了,没有。”

周奕盯著化验报告上的文字沉默了,没有血型记录,也没发现户体,那就无法证明上面的血是葛芳芳的。

血型检测在司法上属於是“排除性证据”,而非“確定性证据”,何况现在连血型对比都做不成,因为缺少对照样本。

李凌龙说,鞋子和內裤已经让苗根的母亲和弟弟都辨认过了。苗壮说认不出来,但苗根他妈確认了,这两样东西都是葛芳芳的。

“我认为,现在基本可以確定,葛芳芳已经遇害了。”李凌龙沉重地说,“我已经在组织力量,以西坪沟为中心,进行大规模的全面搜寻工作了。”

周奕知道,今晚註定要是一个不眠夜了。

“你这边审的怎么样了?”

“还在审,刚有一些突破。”周奕简单向他匯报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李凌龙听完后说道:“辛苦你了,我接下来要去西坪沟主持搜寻工作,这边你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跟杨川说就行了,他会全力配合的。”

重新回到审讯室,周奕见杨川十分好奇地盯著自己,便把手里的那份报告递给了他。

杨川看了两眼,脸色猛地一变。

“这”刚要说话,就意识到了现在不合適。

周奕轻轻压了压手,示意他別激动,而整个过程中,苗根一直低著头,直到周奕喊她的名字,她才又抬起头来。

“苗根,继续吧。”周奕平静地说。

杨川很惊讶,这小伙子怎么这么淡定,这要是换了他们周队,这会儿早就炸了。

“像这样的话,马伟昌说过几次?”周奕问道。

“很·很多次—”

“他对你只有六岁的女儿说这样的话,你不反感吗?”

苗根抠著手指回答:“当然反感啊,芳芳才多大啊。我骂过他几次,但他解释说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为了—为了心理上能更刺激,他说自己怎么可能对芳芳做什么呢。”

“他这么说,你就没再追究了?”

苗根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但马上又补充道:“不过我警告过他,他要是真敢对我女儿做什么的话,我——我就把他的命根子给剪了。”

“所以,除了言语上的轻桃侮辱之外,马伟昌有没有对葛芳芳进行过实质性的猥褻、侵犯,或者强姦呢?”

苗根试探著问:“洗—洗澡算吗?”

周奕心中顿时一凛,这不就和苗家人之前提供的信息对上了吗?

“你是孩子的母亲,你认为算吗?”周奕反问道。

“我——”

“你不会告诉我,你之前哭著说是马伟昌害了葛芳芳,指的就是这些事情吧?”

“警察同志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对芳芳做过什么,他警告我话不可以乱说,要不然他就告我非·非.—”

杨川补充道:“誹谤?”

“对,誹谤,他说要让我去坐牢。”

“苗根。”周奕质问道,“你爱不爱你女儿葛芳芳?”

苗根脱口而出道:“爱啊。”

“你口口声声说爱,可不论是现在在这里,还是昨天在病房里,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著急啊。

你女儿失踪一个礼拜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没没有,我很著急的,你看我都去医院了—我周奕冷冷地打断道:“是,你都急得去医院了,居然还有心思和老情人见面。”

这句话把苗根嚇得脸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的?”

周奕一拍桌子,发出了一连串的厉声质问。

“前天傍晚,谁去医院找过你?”

“马伟昌到底对葛芳芳做过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怎么知道马伟昌死了的?”

“你跟那个史健到底是关係?”

苗根嚇得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地带著哭腔说道:“我说,我都说—”

而她交代的第一句话,就把审讯的两人嚇了一跳。

她说:葛芳芳不是葛红旗的女儿,而是史健的。

她和史健是初恋,两人上中学那会儿就早恋了,后来史健輟学了。

当初年纪小,只觉得史健这种男生酷酷的,长得不赖,会打架,会耍酷。

两人好了好几年,不过中间一直分分合合的,主要还是因为苗根开始成熟了,希望能有个稳定的生活和未来。

可史健还是那个德行,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閒。

像他这样的人,如果家里有点钱,那倒问题也不大。

毕竟农村谈婚论嫁,彩礼比工作更重要,只要家里掏得起彩礼给女方,那就都不是问题。

可你要说你前途无量,努力奋斗,只是现在拿不出彩礼。

那女方就是把姑娘腿打断都不会嫁给你。

恰巧,史健这两样一样都没,自己吃了上顿没下顿,家里更是约等於绝户了。

所以苗根的父母就极力反对两人搞对象,老太太为此没少闹自杀,老头则是把女儿锁在家里不让出门等等。

至於苗根本人,她也没有像那些爱情故事里的女主角一样,为爱痴狂,衝破重重锁,义无反顾地和史健在一起。

她选了一条非常现实的路,一边相亲,一边和史健纠缠不清。

然后就遇到了葛红旗。

她说其实一开始,她是看不上葛红旗的,因为葛红旗比史健难看不少,而且很黑,跟黑炭一样。

但她父母挺满意的,原因是葛家给得起彩礼,这在他们眼里比什么都强!

她和葛红旗就见了两次面,还是在双方父母和媒人都在场的情况下,两边就打算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了。

儘管她不乐意,但也没办法,於是一气之下就把自己马上要订婚的事情告诉了史健,想刺激刺激他。

结果就是,史健確实被刺激到了。

先是打听到了葛红旗干活的工地,跑去闹了一通,放了一堆狠话威胁。

搞得葛红旗差点打退堂鼓,还是苗家父母请媒人去说合,说这个坏小子就是癩蛤想吃天鹅肉,才一直骚扰苗根,人家姑娘压根看不上他。

最后在媒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下,才让葛家相信自家要娶的是个好姑娘。

可把苗根他爹给气坏了,拿著把榔头满世界找史健,扬言要把他打死。

可奇怪的是,自从去葛红旗工作的地方闹过之后,这个史健就突然人间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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