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失信再先,为何还这般坦然?(4000(1/2)

第440章 失信再先,为何还这般坦然?(4000)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张元烛头颅微侧,似笑非笑的望向了两女:

“你们佛门总喜欢这般作为吗?”

法言双手自舟栏抬起,轻轻合十,摇了摇头:

“圣觉寺,与我等并不相同。”

话语飘落之际,一道赤影已然迈出飞舟,向着老和尚大步走去。

赤袍猎猎,乌发乱舞,一双重瞳格外冰冷。

修长的身躯于此刻,如神岳向前,厚重而蛮横,带着横推一切霸道。

“老和尚,千般因果,万般怨恨,苍生涂炭,非你一人之言可定。”

空玉面庞怒意散去,做宝相庄严之状,开口:

“佛门通因果,辨善恶,渡众生于苦海,为世间大慈大悲大德,如何定不得阁下罪责。”

张元烛重瞳半眯,再无半点废话念头。

一臂抬起,似有雷霆轰鸣,晃动了天地。

“理念不同,来,说服我!”

臂膀抬起,手掌前伸,五指张开,一息都不到,已然变换六次,每一次变换都是一种法术的极限,技艺的巅峰。

映照着种种景象,有大雪纷飞,红莲升腾,亦有日升月落,星辰闪耀,这些景象环绕着臂膀,不断推动着拳锋

向前!

向前!!

再向前!!!

无匹的拳光绽放,带着横推诸敌的心念,击向前方。

隐藏在暗中的修士也好,村庄中凡俗百姓也罢,都呆愣的望着那遮天蔽地,浩浩荡荡的拳光。

无可匹敌,无法抗衡,这般念头涌现在一个个生灵脑海。

这一刻,直面的拳锋的空玉,神情凝重,佛心都在颤动。

纵使心中早有准备,依旧感到震撼。

筑基九层修士,怎会有这般意志、这般力量,。

千种念头于心田划过,最后尽皆化为了决绝。

双手做莲状。

霎时间,佛光收敛,附着周身,肌肤尽皆化作金色,散发着璀璨光辉。

一种不朽、不坏、金刚琉璃的气机,自和尚周身散发而出。

隐约之间,还能听到声声佛经响起。

下一刹那,拳印越过长空,带着磅礴大力,击在了空玉胸膛。

铛~

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千里长空崩灭,化作了漆黑的虚空。

浩荡拳光向前,照亮虚空,淹没老和尚。

不知过去了多久,拳光才徐徐散去,露出了立身虚空的两道身影。

一人身披赤影,双臂自然垂落,点点血色自拳背滑落。

一人身如金刚,宝相庄严,散发缕缕佛光。

空玉神情复杂,目光望着赤影,轻叹出声:

“好法术!好拳道!!”

咔嚓!

一道道裂缝,自身躯浮现,蔓延四散。

嘭~

周身金光破碎,一口血色喷出。

老和尚周身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落下来。

这一拳,他接下了,但也受到了不轻的伤势。

双手合十,跌迦而坐,一道道佛光再次升起,混杂着低沉的声音,回荡于虚空。

“老和尚我,失信于施主在先,如今一拳之下,已然受创,按理说无论如何也该退去了,但是.”

“我自逝川河床北上,见证了生离死别、怨憎恨、以香火之名圈养凡俗,太多,太多从未见过的地狱。”

“这些皆因阁下而起,难道不应为众生悔恨、跪膝道歉,为诸多心怀道义陨落的修士而忏悔。”

“今日,若阁下若不与我同去驭神原,那”

杀!

冰冷的杀意迸发,如同万年寒冰,弥漫虚空。

一步迈出,量天尺挥动。

莹白光辉绽放,宛若永恒长存的仙光,越过虚空,横掠而前。

刺啦~

血色飞溅,臂膀跌落,老和尚跌跄后退。

他眼神迷蒙,精神萎靡,恍惚之间,好似看到一扇不知多大的门户屹立,苍凉、古老的气息充斥天地。

巍峨神圣,煌煌而威严的门户。

宛若传说之中的天门,门后住着无数仙佛。

不!不是仙佛,而是一道赤影!

轰隆~

一扇门户倾压而下,身躯寸寸崩裂,生命极速衰落,近乎散去。

塔塔塔~

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虚空中,一道赤影迈步向前,止住于老和尚身前,目光垂落:

“曾有一位青阳斋强者,也如阁下这般,指责于我,认为生灵涂炭,青阳斋崩灭,血流成河皆因我起。”

张元烛嘴角咧开,带着讥讽与戏谑,一字一字吐出:

“你们眼瞎了吗?”

“那筹谋算计、布局玩弄的金丹真君,都看不到吗?还是在胆怯,在逃避。”

“若有选择,道尊残器,我又怎愿舍得!”

“祂啊,才是你所谓的诸果之因。”

臂膀抬起,长尺挥动,

嘭~

残躯炸开,血与骨四散溅落。

随后,血肉又被收取,投入棺材之中,成为血尸前行资粮。

迈步向前,走出虚空。

法言、法定立身于舟首,双手合十,轻诵佛经,渡去血色、怨气。

“道兄,空玉和尚极端,自寻死路,并非你错。”

法定神情认真,直接开口。

此战,空玉和尚身死,纵使同为佛门的她也未有太多悲意。

道兄也好,师妹也罢,多次给予生机,让对方离去,却如此偏执,不知死活。

法言停下佛经诵读,红唇轻启:

“圣觉寺功法特殊,向来偏执,认定死理。”

“若非如此,八千年前也不会与杜家五祖结怨,致使一角须陀山崩塌,那位接近菩萨之境的罗汉也因此陨落。”

张元烛默然,回忆着坠魔山所见的空定,对方未尝不是偏执,否则又岂会跑到魔土,欲要度化群魔。

呼~

青年吐出一口浊气,平复内心情绪。

一步迈出,登上飞舟。

“道兄,可曾受伤。”

法定望着身侧赤影,眼中浮现些许担忧。

张元烛目光垂落,看了眼掌背快速愈合的伤口,摇了摇头。

“无事,空玉年老体衰,于凝煞境第五步亦未走出多远,杀之不难。”

顿了顿,视野投向腰间储物袋,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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