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张元烛:许久未见,皇女!(4000)(2/2)
或头颅连带着半截躯体炸开,或额骨粉碎,或整颗头颅被砸入胸腔。
青年嗤笑,他厮杀向来不会留手,不知道还能否修复。
不过,就算要修复,也是挑选损坏最轻的金甲尸尝试。
仔细观摩三具残破的金甲尸,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头颅被砸去胸腔的炼尸。
相对而言,这具炼尸也就脖子受损,五脏撕裂。
做出抉择后,张元烛便不再迟疑,指尖一弹。
金尸液化作流光,停在残骸前。
嘭~
玉瓶炸开,黄色液体,如细雨般洒落尸身。
咔嚓!咔嚓!
骨骼颤动,脖颈修复,暗淡金甲重新璀璨,一颗头颅缓缓从胸膛拔出。
时间流逝,一炷香后。
一具金甲尸,徐徐站起,金光迸发,照亮洞府。
“金尸液不俗,这般损毁,尚能修复。”
张元烛轻语,望着面庞木然的金甲尸。
随即,双臂抬起,按照《金甲炼尸秘录》记载,开始炼化这具炼尸。
一道道尸气自手腕处浮现,蔓延向前,化作一枚枚符文,进入金甲尸体内。
吼~吼~
炼尸嘶吼,木然脸庞带着些许挣扎,身躯颤动。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符文遁入躯体,金甲尸恢复了平静。
丹田之中,一枚枚符文浮现,这些符文交织、勾连,化作锁链,向着七层灵台之上蔓延、封锁。
随着时间流逝,金甲尸彻底炼化。
张元烛嘴角扬起,感知身前炼尸,额头轻点。
收获一具筑基七层的炼尸,他的战力必然再次攀升。
最主要的是,这具金甲尸,并非手腕处的白骨尸魔,是有着继续变强的潜力。
衣袖一甩,一具漆黑棺材浮现于地。
他心念一动。
金甲尸双臂张开,抱起两具损毁严重的炼尸,跃进棺材,平躺而下。
金甲尸张口一吸,一缕缕金光自残骸上涌现,遁入口鼻。
张元烛指尖轻弹。
咚~
棺材合盖。
随即,漆黑棺材被他收入储物袋中。
此刻,战场收获清点完成,青年才开始恢复起消耗的法力。
一枚枚灵石,自怀中飞出,遍布四周。
呼呼~吸吸~
吞吐之间,无数灵气蜂拥而至,涌入身躯。
紫色灵台震动,快速汲取灵气,将其炼化成为法力。
随着时间流逝,一枚又一枚灵石变得灰白,化作石粉。
半日后,灵石皆碎,法力彻底恢复。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准备借机掌握雷法——太虚雷阙之术,再出关袭杀诸敌。
古城中一日一夜的法术翻阅、钻研,此刻掌握耗费不了多长时间。
思绪间,张元烛从怀中拿出玉简翻看起来。
臂膀抬起,五指张开,一道道雷霆自掌心绽放,扭曲变换。
一股苍茫、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在洞府弥漫,并随着时间流逝,愈发浓郁。
与此同时,青年周身骨骼,日夜不停地承受着宝液淬炼,不断增强。
七日之后。
一道赤影徐徐站起,向着洞府外走去。
他步伐缓慢,每一步迈出,洞府都微微颤动。
待到走出洞府,进入大河之后。
轰隆!
一声轰鸣传出,洞府塌陷,所有痕迹都被清除。
张元烛一臂膀搭在长尺上,一手握着枚铜铃。
心灵深处,【特性】寻踪迸发。
青年侧身,望向了北方,嘴角扬起带着些许玩味。
接下来,会有趣的很!
一步踏出,身影消失在原地。
第九关西北方向,数万里之外。
一名名身披黄袍,浑身覆盖尸气的身影,结成大阵围杀一名牛妖。
大妖挣扎嘶吼,尸气纵横,一具具炼尸宛若蚂蚁般,不惧生死,疯狂冲杀。
天宇之上,三位修士默默注视着身下围杀,心神全然不在其上。
“七日了,山主他们还未归来?”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神情担忧,低声述说。
“是那件事出现了意外,或者说是那小辈逃窜太快了,耗费师兄们时间。”
一位中年,五指紧握,神情中透露着不安。
“琳儿,你如何看待,我始终有些心悸。”
一倩影,身着淡黄裘衣,头戴斗笠,红唇轻启:
“两位前辈,可有山主等人的魂牌、魂灯。”
一老一中同时摇了摇头,解释:
“这些物品都放置在道统祖阁之中,并不随身携带。”
顿了顿,老者神情惊骇,身躯颤动:
“你你..认为山主他们会出现身死。”
“怎么可能?”
“三位筑基七层的大修,再加上金甲尸,整整六位筑基七层战力,怎么可能意外!”
“那小辈不久前,斩杀一金鹏都费尽战力、心神。”
一旁的中年道人,厉声辩解。
他们不相信会发生这种意外,最多不过是张元烛太能够逃窜,让门主几人无功而返。
身着淡黄裘衣的女子轻叹:
“他是不同的,乾国、太日、纸人,哪一次袭杀,不是被他躲过,乃至反杀。”
“才情、天资、气魄,乃至智慧,都当得起古今一流。”
“这场袭杀太过冒险,我本就不赞同。”
话语飘落,长老默然,陷入了沉思。
这次袭杀,山主几人决定,认为那人太过危险,不能再让其成长了。
“呵!呵!”
一声轻笑,随风而至。
声音轻微,却宛若惊雷一般,在三人耳旁炸开,一个个神情剧变。
“师妹许久未见,若是八百里山河中,便这般识趣,未尝不能苟活下来。”
一道赤影,自天地尽头,迈步而来。
一手握着铜铃,一手搭在长尺之上,神情悠然,宛如郊外踏青的贵公子。
什么兽吼、什么长啸,一切嘈杂声都化为寂静。
天地间,好似只有那道修长的身影,再无其它。
“师弟!”
女子眼眸复杂,望着那俊朗、坚毅的脸庞,感知着如山似海的压迫。
她已经清楚,自家三位前辈的结局了!
“我不是她。”
张元烛五指发力,掌中铜铃化作粉末,顺着指缝滑落。
青年嘴角咧开,笑容肆意。
“怕了吗?”
“十数年前,你怕了,十数年后,你又怕了。”
“来,逃吧,说不定这次可以逃走,苟活一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