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今古相逢时,惊喜后来人(1/2)

第904章 今古相逢时,惊喜后来人

肖染看著面前的诸多宝物,却是没有如老人所预料的那样,迫不及待的在铁块上留下手印。

只是端坐下来,淡定的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见状,老人反倒是向肖染投去异样的目光,端著酒走到肖染面前。

“怎么,莫不是没有个自信?”

肖染笑了笑,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好酒。”

说了声好酒,肖染举著手中已经喝空的酒盅,上下打量著老人,眯著眼说道:“阁下的术道高明,但故事编的却並不怎么样。”

老人闻言一怔,有些意外的看向肖染。

只见肖染不语,反手一张冥纸从手中飞出,只见冥纸在半空瞬间燃尽,化作滚滚阴风,对著那铁石笼罩上去。

看似普通的铁石,顷刻间竟是將阴风全术吸收的一乾二净。

这一张冥纸所裹挟的阴煞,別说是铁,就算是黄金,也能腐蚀出几个窟窿出来。

可在铁石上却是连一点痕跡都没留下。

见状,肖染笑道:“我若是一巴掌拍上去,怕是也要被吸个乾乾净净吧。”

被点破了心思的老人,脸上不怒反喜,转身坐在肖染面前:“好啊,多少年了,老朽还以为这外面术道已绝,后续无人,今天总算是来了一个懂行的。”

说著,老人端起酒瓶,亲自倒酒。

只见酒水落入杯中,原本可口的酒水竟是冒出绿烟,酒盅里传来阵阵沸腾的冒泡声。

“小兄弟,老朽敬你一杯。”

老人手指轻轻一拨,酒盅便是飞向肖染。

肖染一抬手,掌心向下,扣住酒杯將其拍在桌上,目光环视四周一眼,顿时心中瞭然。

这酒肆看似简单,但桌椅板凳无不是按照压胜之术来布局,若是不知根底的人进门,那就是一只脚踩在了阎王殿的门槛上,怕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怎么,小兄弟,是觉得酒不够热么?”

老人见肖染用手盖著酒盅,便是笑盈盈的催促道。

“热酒暖胃,这冰天雪地,喝上一杯热酒最是暖身子,只是有酒无菜,总是寡淡了。”

“有菜!”

老人闻言一甩长袖,顿时七道菜碟一碗荤汤从袖子飞出,以北斗七星之势就要落在桌上。

却不想就在这时,肖染另一只手更快,一把抓起那桌上筷笼里的筷子,手速如电。

“砰!砰!砰!砰!”

不等菜碟落稳,一根根餐筷便是落在率先被肖染插在桌子上,將菜碟高高顶起,同时手指如谍捏著三根筷子,一立一扭,三筷交错,立桌成桩,把最后那一道汤给举在半空。

“哈哈哈,老先生做陪,晚辈这便是借献佛了。”

肖染咧嘴笑道。

“你!!”

老人两眼圆瞪,本是想给肖染再次落镇,却不想肖染反手一套移接木,以筷成坛,自己丟出去的七八道菜反被肖染借来成了他的镇物。

这下是落镇不成,反害其身,自己竟也成了局中人。

这一手当真是打的老人措手不及。

他惊讶的看向肖染:“年轻人,你师父是谁,师承何人?”

“蜀雪梅山艷,树下白骨森,寻道无崖旁,白庄屋中人。”

“嘶~~”

老人深吸口气,皱著眉头心里暗暗琢磨。

梅庄?

这是什么地方?

没听说过啊?

天下术道,他所知不少,例如中原白家,北原的高家、三茅道人、閭山派、

神霄派等等可唯独没听说过有梅庄这个地方。

这不怪老人少见,而是他不知,术法一门本就是无根浮萍,他所知道的那些门派宗阁,多是曇一现,盛极而衰,最终湮灭在世间。

之后术道沦为末流,沉寂了很久一段时间。

直到梅道人横空出世,一支传四脉,奠定四大阴行。

按说,梅道人绝对是有资格,有能力,甚至按照原本的规划,他早在明清交替之后的时间点,就该来了。

可偏偏梅道人可不打算走上这条路,乾脆把自己一埋,封了梅庄,从此鬼神难寻。

之后三百年,四阴行虽是得以传承,但术势渐衰,到了新时代后,更是如梅道人当年所言那般,法儘自是归宗时,因缘际会,才到了肖染身上。

虽说这里一天,外面一年。

但前后这么久,术道这一门上,愣是没再出什么厉害的新人,这老人自是不得而知其中缘由。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

眼下他也很想知道,这小子的手段究竟能到哪一步上。

“现在下酒菜都齐了,小兄弟,请吧。”

老人笑盈盈的盯著肖染。

现在酒菜都齐了,这杯酒你也该喝了吧。

却不想肖染反而笑道:“您老既已入席,晚辈自然是当敬您一杯才是。”

老人闻言冷笑道:“哼哼,可这桌上没有多余的杯子了。”

却不想话音刚落,肖染手掌一横露出半面酒盅,屈指轻轻弹,酒杯竟是一分为二的弹向了老人。

杯子一分为二,可里面的酒水却是滴水不漏。

“请!”

肖染端起剩下的半盏酒盅,一抬手,就將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这绿酒入口,犹如穿肠毒药。

却见肖染侧过头来,张口隨意一吐,一口黑风吐出,正是损神风,黑风直出窗口,將外面的白雪都染成一片墨绿。

“嗯?”

老人见状不禁神色古怪,自是一眼就认得出肖染用的法子,明明是胡家仙儿的术法。

见状,心里冷哼一声,觉得肖染不过是学艺杂博的野修罢了。

当即举起酒杯正是要准备给这小子一个下马威来。

却不想他刚举起酒杯,杯中酒水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变黑,一股腐烂尸臭从里面扩散出来。

老人脸色一变,赶忙手指掐诀,口中喷出一缕清风,打算把这杯中涌出的黑水吹向肖染。

可不想,这黑水並非寻常的黑水,而是肖染尸池所化,奥妙无穷,不等这那寒风吹出,尸水当中便是延伸出一根根铁索,铁索似棍,当头一棒。

“咣!”的一声,砸的老人一阵齜牙咧嘴。

嘴里的风都没来及吹出来,就被黑水一下浇了个透心凉。

“老人家,您这酒怎么全都洒在脸上了呢。”

肖染笑盈盈的调侃道。

老人一只手捂著头,一只手擦去脸上黑色尸水,一脸晦气的看著肖染。

“老人家,您別光喝酒,吃菜,吃菜。”

肖染指著面前的菜碟说道。

老人看著肖染那笑盈盈指著菜碟的模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

这七菜一汤,看似佳肴,实则暗藏杀机,每一道菜都对应人身一处臟腑要害,以北斗星力为引,谁动筷吃了哪一道,那对应的臟腑便会如被无形之钉刺穿般剧痛难忍。

斗法斗到了这一步,那就是纯纯在斗狠。

可面对肖染的盛情,老人黑著脸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怒视肖染说道:“好!老朽今日就陪你吃到底!”

他率先拿起筷子,看准其中一道菜红烧肉块,猛地夹起塞入口中,同时目光死死盯住肖染。

几乎在老人咀嚼下咽的瞬间,肖染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心口仿佛被一只无形铁爪狼狠攥住,尖锐的痛楚瞬间蔓延开来。

然而,肖染面上笑容丝毫未减,反而从容地伸出筷子,精准地夹左边的清炒时蔬,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

“呃啊!”老人身体剧震,脸色瞬间煞白,仿佛自己的肝臟被利刃狠狠剐了一下,痛得他差点把刚吃下去的肉呕出来,额头上冷汗涔涔。

而肖染却似是没事人一样,还在慢条斯理地咀嚼。

“老先生,味道不错,就是火候稍欠。”肖染甚至还点评了一句,隨即又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羹。

“噗!”

老人猛地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感觉自己的肺叶像是被无数细针穿刺,每一次呼吸都带著撕裂般的痛楚,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沫。

当即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

斗法至此,已完全成了意志与承受力的比拼。

老人每吃一道菜,肖染必以更快的速度回敬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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