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3.第3313章 欲念之镜（2/2）
安格尔点点头：“不仅如此，我还有一个猜测，虽然我觉得这个猜测大概率是错的……”
再加上之前被黑山羊售卖入场券一事打击到了，西波洛夫如今给人的感觉就是又丧又空。
“你认为，欲念之镜就是黑山羊秘镜的物质界本体？”说话的是拉普拉斯，她也对安格尔的猜测很感兴趣，抬起头看向安格尔：“你确定这只是你的猜测吗？”
安格尔对这位魔神是有很多了解的，毕竟，南域巫师为了在深渊拓荒，没日没夜的研究深渊的一切。其中，深渊魔神肯定也是被了解的一方。
犬执事便是如此考虑的。
安格尔哪怕不用超感知，都能察觉到他内心的不情愿。
但要说这个猜测毫无可能，也并非如此。至少安格尔的逻辑算是自洽了，说明猜测是有可能实现的，只是这个可能性不会高于1%。
安格尔毫不犹豫的摇摇头：“还是算了，我没什么兴趣。”
思及此，犬执事骗过脑袋，看着安格尔：“你应该不介意我让调查员去问吧？”
在他们这边谈论的时候，一旁的西波洛夫有些坐立不安。他其实很担心安格尔会将目光投向自己，因为……他也会进入黑山羊秘镜。
西波洛夫说到最后时，声音明显变低。
路易吉：“所以你怀疑，黑山羊秘镜的物质界本体，其实就在恶欲魔神的领地？”
就在安格尔期待着昆特拉表现出“反差”的模样时，昆特拉却是站在展示台中心，淡淡的一挥手，一个让安格尔十分眼熟的水晶书册被摆到了展示台上。
安格尔想了想，道：“这个猜测其实很大胆，在我看来，估计九成的概率是错的。但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们听听……不过，你们也别真当一回事。”
犬执事点点头：“是的，不过不是强迫，只是一个建议。调查员如果在黑山羊秘镜里遇到「无所不知的树人」，却又不知道该提什么问题，可以按照安格尔的猜测去询问。”
路易吉：“你是打算让调查员去问？”
这小小的重合，便成为了安格尔大胆猜测的撬点。
当然，也可以说羊角恶魔去了其他无垠世界……但这是更小概率的事件了，可以暂时忽略。
“这个消息是否为真，我也无法确地。但不祥恶戏的信徒，的确能够定期向欲念之镜祈问，并获得答案。”
但安格尔却从来不这么认为。
毫无疑问，这位正是书之灵——奥尔山卓。
总之，这件事用不着西波洛夫。
因为，羊角恶魔只存在于深渊之中。
这边的交流刚结束，主展示台上的那位名为乌芙丽的龙鸦，正好将《有鳞族的淬鳞秘法》讲完。
如果安格尔让他去黑山羊秘镜寻找「无所不知的树人」，然后询问相关事宜，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毕竟，他还欠着安格尔的人情。
安格尔给众人打了一剂预防针后，才将自己的猜测娓娓道出。
安格尔将自己的揣摩心路说了出来。
“因为我们讨论的不是羊角恶魔或者说‘意义’的问题，而是为何黑山羊秘镜里会出现魔神印记？”
“而想要确认这个猜测，也不难。”犬执事：“只要进入秘镜，找到「无所不知的树人」或者「无所不能的镜子」，或许就能得到解答。”
犬执事说到这时，看向安格尔：“你打算进去试试看吗？”
随着安格尔的讲述，众人这才明白，为何他会说自己的猜测大概率说错的……因为，真的很大胆！
恶欲魔神，在南域更常被称为——不祥恶戏。
安格尔一边在内心感慨，一边听着奥尔山卓的介绍。
而与乌芙丽交接班的，则是一个他们的老熟人，或者说老熟龙……昆特拉。
对此，拉普拉斯在心灵系带里给出了解释。
有的时候答案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思考的面向。
再说了，他都猜测黑山羊秘镜与欲念之镜有关系了，他难道还真敢进去吗？欲念之镜可是不祥恶戏的招牌！
奥尔山卓那里虽然有很多人情待售，但不代表每一个人都有购买人情的资格。
他虽然对黑山羊秘镜有点好奇，但这种好奇心还没有强烈到让他一定要进去探索的地步。
因为暂时看不到双向通联的迹象，它也做不了成为通往深渊的媒介。所以在犬执事看来，顶多能确定它的本体在哪，其他的意义并不算大。
“意义不大？”安格尔忖度片刻，轻轻摇头：“不，这个信息是有意义的。”
百龙神国的第二棒卖货，这个其实很正常。唯一让安格尔意外的是，以他对昆特拉的了解，这位对外表现很冷淡的洞龙，真的能卖货？
要知道，之前其他族群登台介绍商品时，就算不是激烈慷慨，也是语重心长，恨不得将自家商品给所有人试用一遍。
他也不知道在失落着什么，就是内心有些发空。
是的，安格尔那大胆的猜测，也落在这面欲念之镜上。
西波洛夫安静了很久，才点点头回道：“我会的。”
要购买人情，起码要知道你的底细，以及你能否承受住人情给予的重担。
举个例子，像是西波洛夫的人情，奥尔山卓就绝对不会卖给长惑族。英吉族和长惑族向来不对付，如果长惑族的人购买了西波洛夫的人情，导致两族之间出现战争，这也不是镜龙愿意看到的。
毕竟，百龙神国虽然高高在上，但他们也不想因为人情错付，而导致白日镜域出现大冲突。
至于安格尔为何能那么顺利的购买到人情，一是看在拉普拉斯的份上，二是安格尔属于人类，对镜域各族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冲突，这才是他能购买到人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