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小夫人和养子4(1/2)

第二十七章 小夫人和养子4

在季闽踏出镜子的一瞬间, 郑祁就不受控制地晕了过去,直接倒在地上。

钟殃生睁眼看到的就是季闽。

此时钟殃生的屁股上还有一点点发红,他怒目而视季闽:

“你为什么打我屁股?”

季闽张了张口, 没有回答,季闽有一点小心思,与其让钟殃生知道是郑起打的,还不如就让他误会呢。

这个锅, 季闽心甘情愿的背了。

钟殃生看着季闽一言不发, 以为他又跟之前揪自己脸一样, 突然想揪就揪,这样可不行,必须要好好教导小傻子礼貌。

钟殃生主动把裙子掀开,小屁股还特意翘起来, 因为把屁股抬高, 本就很细的腰软下去,勾勒出一抹极度漂亮的弧线。

“你做什么?”季闽咂舌,有些脸红的转过头, 这个人,怎么给他看这些,一点也不害臊。

谁知道钟殃生还特意强调:

“不许转过头去, 快点看。”

手指刚碰到钟殃生的脸颊,就被钟殃生打开。

他的手揉够钟殃生的嘴唇后想往里探,偏偏这个时候钟殃生转过头,躲开了。

季闽坐过去,强行将被子再扯开一点,将水杯放在钟殃生嘴边,喂了一些,钟殃生的嘴碰到瓶子的水,沾了沾,还想喝。

“不可以这样, 我会疼的,这样就是坏朋友,没有人跟你玩。”

“殃殃,水还喝不喝?”

季闽心念一动,在钟殃生喝到水之前,反而将水瓶拿远,他微微倒点水在手指上,就着那点水用手指沾湿钟殃生的唇。

饱满圆润的手指在钟殃生唇上按了按,手上带着的水意果然吸引钟殃生无意识地舔食,小小软软的舌尖碰到季闽手指。

“殃殃,我喂你?”

钟殃生是真的口渴了,抵不过水的诱惑,又不肯掀开被子,他将自己拱成一团蒙古包,季闽看着好笑,又靠过去一点。

季闽的行为完全是下意识的,他只是在想,那里怎么能留别人的手指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拍上钟殃生的屁股。

钟殃生扒拉他的裙子, 裙子的边缘非常危险,在钟殃生身上一搭一搭的, 季闽的心神不受控制地跟着裙子晃, 完全被吸引。

“很疼吗?”

钟殃生不理季闽,季闽强行掀开被子,他的指尖连带勾到钟殃生几缕头发。

季闽一步步走过去,将手放在钟殃生被打的地方。

“要喝。”

季闽将水杯拿远,一点一点勾着小野猫出被子,钟殃生刚探出头,就被季闽把整个被子掀开。

“放开,你还没跟我道歉。”钟殃生不满地挣扎,他整个人都娇得厉害。

季闽听到钟殃生闷声闷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殃殃,还喝不喝水。”

钟殃生不敢置信地张大眼:

他!居然!还打!

一边问他疼不疼,一边打他屁股!

钟殃生要气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钟殃生一犹豫,就被季闽整个圈入怀里,没等他跑开,水杯就已经抵在他的嘴上。

“出来。”

“这里, 这里还有一个手指印,就是你刚刚打的。”

“啪。”又一个巴掌拍上了钟殃生的屁股。

他还没有原谅他!

钟殃生还没滚出半个身子,季闽就长手一勾,将钟殃生带回来。

季闽将手中的水瓶靠过去,钟殃生微微张了嘴,那粉色的小舌头又初见端倪,却有点抗拒

他小猫一样,将舌尖吐出一点,又很快缩回去,钟殃生喝了几口水停下,他的嘴唇被钟殃生用小小的贝齿咬了一下,有些微弹,无意之间,撩人得厉害。

看着钟殃生整个人藏在被子里,屁股扭一扭地生闷气,季闽耐着性子哄人:

季闽一错不错地盯着钟殃生的嘴,呼吸都不易察觉地沉重了些,就是钟殃生喝完水后,就想钻出季闽的怀抱,继续睡觉。

“再喝一点,乖。”

“嗯!”

季闽分明感觉到手指上甜腻的触感,喂钟殃生喂得更加专注柔和,嘴角还勾起笑意,好半天才喂了浅浅的一层水,季闽却不自觉想要更多。

他还没跑开,就被季闽捉住脚腕,钟殃生看见季闽扬起嘴角,他嘴角下有一颗痣,季闽说:

钟殃生想了想,勉强答应。

“我喝不下了。”

季闽的目光随着钟殃生的手指移动,果然,钟殃生的皮肤上有轻微的手指印,在那白嫩的肌肤上分为刺眼。

“这里都红了。”

钟殃生将被子掀开一点点,还是不肯打开,他舔了舔嘴唇,但是屁股还有有点疼。

“脾气还挺大,水还喝不喝?”

钟殃生本生得精致,头发一乱,便多几分娇俏可爱,郑祁看他睡得正香,还小猫似的轻轻打呼噜,就忍不住想戳一戳钟殃生软软的脸。

“再喝一点,喝完就让你睡觉。”

“喝完了。”

然后沉着季闽分心,直接钻进被子里,说什么都不肯再出来,水喝完了,他就不要理季闽。还不忘补充一句。

“你打我还没道歉,我不跟你当朋友。。”

季闽:……

喝完水就翻脸无情。

季闽将水瓶盖上,也没有道歉,直接离开了,离开之前,他看着昏倒在地的郑祁,虽然这个人很讨厌,但是郑祁没有违反规则。

就这样躺着吧。

季闽直接从郑祁身上跨过去,走入镜子,刚刚被踢开的镜子随着季闽的离开重新翻转回来,又跟墙融为一体。

后半夜不再有梦,钟殃生终于睡个好觉。

钟殃生醒来时,郑祁正躺在地上,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打了钟殃生一巴掌,本来是想让钟殃生把裙子穿好,但是后面怎么莫名其妙昏倒了,而且郑祁自认为睡相不差,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到地上?

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郑祁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长杆烟,站在桌子前时停顿了一下,他抬头打量着面前巨大的镜子,镜子的边缘似乎有很小幅度的倾斜。

“镜子怎么了吗?”钟殃生好奇地问道。

郑祁看着镜子,随意回道:

“没事。”

“你昨晚去哪里了?”都不在,不然旁边有人,季闽就不敢欺负他了。

郑祁:……

“出去转了转。”

“哦。”

郑祁无意间和季闽配合默契,毕竟男人的尊严,不可能让他跟钟殃生说,他歪着头在地上睡了一晚上。

郑祁仔细比对完镜子的边缘,确定镜子跟下面的墙缝不再平行,他暗暗记在心里,回过头就看到钟殃生还没睡醒,歪着头努力眨眼睛,让自己醒过来的样子。

这是郑祁第一次见钟殃生做如此生动的表情,又是早上,阳光刚好打在钟殃生的半边脸颊,气氛正是最熏人、暧昧的时候。

郑起看着钟殃生,一动也没有动,最美的画,就请在这一刻多停留一会儿。

*

"起床!起床!"一阵踢门的声音。

“一群懒鬼,”留着山羊胡子的管家,不满地嘟囔。

“搞清楚了,这里招你们是来做事的,不是来吃白饭的。”

平静被打破,年老又暴躁地管家敲开每一个玩家居住的房间门,玩家们被重新聚拢在大厅,面面相觑。

最晚出来的便是钟殃生和郑祁。

季先生坐在大厅尽头最上方的椅子上,他双手握着手杖,打量所有人。

管家叫完所有玩家后,只对着站在边缘的钟殃生行了个礼,然后便向走向季先生,在季先生下方站定。

季先生这才点头,他的目光看向钟殃生:“来,过来。”

“我,我吗?”

这么多人之下被点名,钟殃生有些不安,看向四周,郑祁向他点头,示意不会有事。

钟殃生这才忐忑地向季先生走过去,他一路磨蹭,很久才到季先生下方,刚刚还凶狠无比地管家看了眼季先生,在季先生的示意下,管家拍了拍早就安排好的太师椅。

“小夫人,请坐。”

这么多人看着,要坐下吗?

钟殃生犹豫不决,就被管家强行按在座位上,冰凉的椅子接触皮肤,带来些许不适。

季先生还和蔼地对钟殃生说道:“以后就叫我老爷吧。”

“啊?”

钟殃生叫不出口,这跟对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叫老公有什么区别。

钟殃生抿着嘴一言不发,即使季先生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他也叫不出口。

手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发出沉重的闷响:

“夫人。”

这声话语已经是带了厉色。

“不知道先生招我们来有何事?”郑祁出声打断僵持的氛围,郑祁他询问过大多数玩家的身份,都是——新招的仆人,这个问题并不算突兀。

季先生打量着钟殃生,随意回着郑祁:

“既然这座城堡已经有了新的女主人,自然是要好好修缮维护,迎接女主人的到来。”

“二管家,连基础的人员安排看不出来,倒不太适合这个位置。”

季先生针锋相对,毫不留情,末了还不往再点钟殃生:

“你说是吗?夫人。”

他不肯罢休,一逼再逼,郑祁还欲再说,钟殃生看着季先生不怒自威的眉毛,心想,郑祁不管再说什么都没用,肯定要把人惹生气的。

他们还在副本里,郑祁之前就很照顾他,钟殃生不想让郑祁为难:

“不,不是,可能是二管家想问得更清楚些,更好做事情。”

“嗯?”季先生手摩挲着手杖,还没说什么,底下的玩家已经议论开了。

“叫一句称呼有什么?”

“矫情,别说老爷,老公我都叫,能活下来就行”

“你搁‘生存本’里玩家家?你玩别拖累我们。”

虽然很快被郑祁制止,但是大厅里,还是有着诡异的静默,任谁都能看出众人的不满。

钟殃生有些委屈:

——不行吗?一句话不肯说都不行吗?

——那一句话之后又是什么呢?

经历过上一个副本后,钟殃生知道,他退一步是会被人逼着再退一步,又退一步,后面就怎么样都反抗不了。

“殃殃,软弱是无用的,每退一步,都会让人更进一步,你退得越多,他们进得也便会越多。”

“殃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呢?你觉得该怎么办?”

“爸爸知道,我们殃殃很聪明,只是生病了很久,才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开始学会动你的脑子也来得及的。一步一步来。”

在这一瞬间,钟殃生想得很多,还想到季闽,系统明明说季闽是季先生的儿子,可是在这么大的城堡里,只有一个那么小那么冰冷的房间。

所以季闽连话都不爱说,见人就躲,也是被逼出来的吗?

“夫人,要用餐了。”季先生露出和蔼的笑容,威逼之后是给一个枣,说是要用餐了,却没有起身

“哄我一句,荣华富贵都是你的,又哪里吃亏?”

季先生说得深情,像在祈求爱人的垂怜,那"荣华富贵"在玩家而里就是“生存安全”的保障,下方已经有玩家骚动,嚷着说他们愿意,有一个女玩家当场连“老公”都叫了。

只是,钟殃生微微扬起下巴,脸上还是有着倔强,他努力沉着气将自己刚刚想到的话说出来:

“可是,您真正的夫人正在身后看您,就算是这样,您也想我哄你吗?”

季先生听到这句话吓得猛然回头,他背后正是那副巨大的画像,原配的眼睛笑得温和。

还好,只是画像,不是真的夫人。

“如果您想,我就叫,只是,”钟殃生顿了一下,鼓起勇气继续说出他的想法:“原来您表现出来的深情都是假的。”

钟殃生的话说得稚嫩,可是他真的努力动了脑子。

为什么背景介绍里,每一次都是夫人死?

每一年都是季先生娶新夫人?

可是季先生一直都在呢?

他将自己想的最后一句话说出口:

“是不是,您就喜欢对夫人演深情,让别人来帮您做您不喜欢做的事情。这样您就不会死掉了。”

季先生脸色瞬间扭曲,捂住心脏,留着山羊胡子的管家,上前一把凶狠抓住钟殃生的手。

“小夫人可要好好说话”

可是下一秒,管家的话就被捂着胸口的季先生,惊慌失措地打断:

“不愿意叫就不叫,说这么多干什么?”

“好了,大家都去做事。”

“该打扫打扫,该做饭做饭,管家你去安排,至于夫人,就多关心关心闽儿。”

季先生神色不自然地看向背后的壁画,这副壁画色彩极其鲜艳,没有人能想到,它是绘于一副巨大的玻璃之上。

而玻璃背后,是穿着西装的季闽,他坐在单人沙发上,乖巧地抱着长相跟季先生一模一样的娃娃。

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季先生娃娃心脏处的丝线,丝线正缠绕在季闽的小手指上,随着季闽的小手指一勾一勾的抽[dong]起来。

季先生捂着心脏瘫倒在椅子上,苦不堪言,季闽全当没看到,他的视线落在钟殃生身上。

大概是第一次说狠话吧,又或者是因为小脑袋瓜真的起作用,而太过兴奋。

钟殃生站在那里,仰着下巴,满脸的倔强,偏偏眼下又含了一滴泪,不肯落。

季闽看着钟殃生伸出手去,像是要帮钟殃生拭掉这颗泪:

“连好不容易反击一次,都要掉眼泪。”

“娇气。”

*

因为之前季先生的安排,钟殃生来到季闽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踏足这里,季闽好像不在,钟殃生就用眼睛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

他乖乖坐好,没有动别人房间里任何东西,直到一个娃娃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放稳,从他头顶上的搁板掉下来,打了他的头一下。

“嘶。”

钟殃生有些吃痛地捡起掉落在地的娃娃,他将娃娃拿到手里,站起来又放回到隔板上,还细心地理了理娃娃的头发。

遮住娃娃脸的头发被拨弄开,那张脸出现在钟殃生的视线里时,钟殃生一顿,他疑惑:

“这个娃娃的脸……”

“吱呀”

房间的门在这时被打开,季闽的第一眼先落在钟殃生身上,第二眼落在钟殃生手上的娃娃上,季闽一贯澄澈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抹残忍:

“谁让你动的?”

钟殃生正低头看娃娃的脸,没有注意道季闽神色的异常:

“季闽,你回来啦?”

“这个娃娃的脸,好像郑祁。”

季闽的脸色越来越黑,眼中有残忍和挣扎,一方面他不愿意伤害钟殃生,另一方面,季闽心中有一份他都没有察觉恐惧,季闽害怕钟殃生发现他的另一面从此远离他。

钟殃生要是敢讨厌他的话,会被杀掉哦,季闽想着这些,他垂下眼眸,盖住所有的情绪。

钟殃生对面前的危险毫无觉知,还扬起笑脸期待地仰起头:

“你哪里来的,是自己做的吗?看起来好好看哦,可不可以也给我做一个。”

是这样的反应吗?

季闽不敢相信地看着钟殃生,怎么不害怕他,反而,更喜欢?

那一刻,钟殃生看到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好好看。”

“季闽,你这样也好好看。”

季闽不自然地转过头,就在上一瞬间,他的心底最阴暗的想法还在想,钟殃生要是敢讨厌他就杀掉,违反规则也杀掉,可以这一秒,他就为自己这种想法羞耻不已。

“不好看。”

太丑陋了,这样的自己,已经被他丑陋的父亲同化,太丑陋了。

钟殃生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朝着季闽贴过来:

“季闽,你害羞了?”

“说你做娃娃好看,你怎么还害羞了。”

季闽不自然地推开钟殃生:“没有。”

“就是有,耳朵都红了。”

钟殃生骨子里是调皮和活泼的,只是之前一直被压抑得厉害,现在才算稍稍放松。

“没有。”季闽故意凶道,他的耳朵真的热起来,想将钟殃生黏人精快点从他身上挪开,

“过去一点。”

“你答应帮我做娃娃我就走开。”

这是能随便做的吗?

“快点答应我嘛,我也想要一个漂亮娃娃。”钟殃生整个黏在季闽身上,跟季闽闹。

“不行。”季闽终于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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