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小白的身世(1/2)
第二十九章 小白的身世
白柊不知道季临舟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他微微缩了下脖子:“一开始就说好的啊。”就是麻烦他这几天而已。
狗屁!
季临舟想骂人,谁他妈跟你这么说好的?
钟徊怕事情不好收拾,试图拉开季临舟拽着白柊衣领的手, 一面好言相劝:“小舟哥别、别动手,要是一会受伤就不好了。”
季临舟简直被气笑了:“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吗?怎么还担心我揍他吗?”
钟徊:“……”我是担心你被揍啊!
白柊没见过季临舟这么说话, 他一时间有点懵:“季先生……不是,宝贝……”
“宝什么贝?”季临舟发狠打断他的话, “我是你的宝贝吗?”
白柊微噎, 那句“是”还没出口,胸口的衣服一松, 季临舟顺势把他往后一推,随即顺了衣架上的外套往外走。
“小舟哥!”钟徊追出去。
白柊也想跟出去, 却见走到门口的人忽地转过头来, 冷冷看着他:“不许跟来!”
他顺便给沈芮宁打了通电话,让她找人送白柊先回去。
但季先生刚才很生气是真的,他还不许他跟着他。
季临舟见他要走,步子微抬,终是开了口:“你要告诉爷爷?”
白柊似是想起什么,忙推开窗探出身去。
钟徊捂住脸,突然“哇”的一声爆哭起来。
钟徊握了握拳, 突然有种刚才应该让白柊揍他的遗憾,怎么说……小舟哥有时候真的太欠了。
sam:“……”您二位的房内情/趣真的没必要说给我听啊!
季临舟就笔直站在正中, 西装外套挂在臂弯, 一张脸臭得宛若刚从臭水沟里捞出来。
他的喉结滚动, 迟疑着该怎么道个歉, 突然听钟徊开口:“小白根本不是那个白家的人,对吧?”
他说“那个白家”, 季临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钟徊指的哪家。
没想到电话一打过去,sam十分惊慌地拒绝了:“季总特别交代过,让我以后不许给你那个东西了,白先生,我的饭碗很重要,见谅见谅。”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钟徊用脚挡住了,他垂目片刻,又莫名觉得其实也还好,他好像没有特别特别难受,就是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流下来了。
他忽地拧住眉。
钟徊吐了口气,站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钟徊道:“爷爷肯定也查过,估计是查不到什么,他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毕竟你断定了他不可能去白家那边直接问。我就不一样了,反正你们谁都觉得我笨,我就笨鸟先飞地到处问了一圈,我妈妈那边真有个远房亲戚的侄子在西北军区待过三年,他虽然没见过那位白家的小少爷,但他说去西北军区待过的人都必须理平头,没有人可以例外,即便是白家的人。”钟徊的眸华微抬,看向季临舟,“小白告诉过我,他出生以来,头发从没剪过。”
他问的时候瞥了眼时间,距离老板和人约的时间还有半小时,算上路上还要过去的话……
该死的!
他好像总是很容易哭,小时候小舟哥还厌恶地叫他“嘤嘤怪”,可他就是改不了,就像泪腺特别发达似的。
钟徊诧异扭头,季临舟已经和江川朝外面走去了。
钟徊没回答,也没回头:“你会告诉我小白到底是谁吗?”
“季总,您不回来的话,我帮您把窗关了吧。”
“你先回去。”季临舟走出电梯,朝钟徊道,“晚上我过去找你。”
其实钟徊今天来,就是想看看季临舟是不是真的被白柊给骗了,但其实,没来之前,他心里是有答案的。
白柊皱着眉喃喃:“可他刚才生气了,可能不会咬我的脖子了……”
他也想快刀斩乱麻,可是不行啊,小舟哥为什么就不肯跟他试试呢?-
不同于心如死灰的钟徊,此时还如同被钉在原地的白柊依旧没弄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钟徊跑了两步,发现白柊还真的就站在办公室没跟出来,这个时候这么听话干什么?-
电梯里的气氛简直可以用六月飞雪来形容了。
钟徊耸耸肩:“我本来真的也信了他是那个白家的人,但后来跟他接触下来觉得他太奇怪了,他好像什么都不懂,但分明又不是弱智。小舟哥,你没有被他骗吧?”
他的发/情/期还没结束啊,季先生就不给临时标/记了吗?
他怎么能这样呢?
“季总。”江川跑了过来,在看见钟徊时,他愣了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脸色都不好,他硬着头皮问,“车准备好了,您……是现在走吗?”
“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钟徊说。
楼下,季先生的车正好开出去。
钟徊捂住脸想逃。
季临舟的唇角微不可查地抿了下。
此刻,看着季临舟波澜不惊的神情,钟徊就明白了。
白柊摸了摸腺体,寻思着是不是找sam要点抑制剂。
小舟哥可总来没有主动去找过他,为了白柊,他居然说晚上要过来?这是终于要跟他划清界限了吗?
电梯已经到达一楼,但是谁都没有动。
不行,他得跟着才行!
-
季临舟谈完事其实正好接上白柊回金悦白露吃晚饭,但他气没消,不打算回去,干脆让江川开车去钟徊的学校。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季临舟没刻意躲闪:“笑话好看吗?”
两分钟后,沈芮宁回电话回来,说白柊不在办公室,应该是回去了,之前沈芮宁有事离开过一阵,至于白柊具体几点走的,她也说不清楚。
季临舟微噎, 钟徊从小就喜欢他, 季临舟是知道的。他和白柊之间的事,好像最不该的就是把怒火延伸到钟徊身上。
季临舟蹙眉,他记得办公室没开窗吧?
突然,他猛地想到什么,顿时惊出了一身汗,不过很快,他又笑话自己有大病,怎么会有人因为他一句质问就从29楼跳下来?
不,也可能……是两句。
不管怎么样,要是白柊真的出什么事,他电话早被打爆了。
既然回家了,那就先晾他一晾。
白柊当然没有回金悦白露,他先是跟着季临舟去了谈事的酒店,季临舟和人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聊公务,他在对面街角的坛上蹲了两小时,阳光直射在他后背,给他晒了一身的汗。
接着,他发现季先生没回总部,也没回家,去了学校。
然后,他看见季先生和钟徊哥一起去了大学食堂。
钟徊哥毕竟是和季先生一起长大的人,他又那么喜欢季先生,虽然他不是完美的omega,想必季先生对他还是有情义的。
白柊没好意思上前打扰,饿着肚子又在食堂正对的宿舍楼楼顶蹲了一个多小时。
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坐在窗边的季先生他们。
季先生和钟徊哥说话的态度跟之前和他的完全不一样,钟徊偶尔接上一两句话,两个人相处看起来很和谐。
钟徊虽然腺体有缺陷,但他一心一意喜欢季先生,季先生是要回心转意了吗?
那钟徊哥算是守得云开了。
白柊双手托着下巴,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件高兴的事,但他好像有点没办法替钟徊哥高兴。
钟徊以为季临舟是来跟他摊牌的,没想到坐下来后,对面的人言语之间,说的都是关于白柊的事。
季临舟并没有什么都告诉钟徊,比如白柊身体的异常,脖子后的胎记,他喜欢被咬脖子的怪病……他只是简单地描述了白柊的来历。
钟徊越听眉头拧得越深,他听到了什么?
白柊是某个非/法实验室逃出来的实/验/室/产/物!
怪不得他明明是个正常人却又看起来好像哪儿哪儿都不正常,怪不得他说的很多话他都听不懂,怪不得他连“男朋友”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怪不得他会有什么体香……钟徊开始还羡慕来着。
钟徊越想脸色越难看,他那么会打架估计也是被做了什么身体研究。
难以想象小娘/炮在逃出来之前受过什么样的折磨!
而且听小舟哥的描述,小娘/炮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是个实验室。
钟徊气愤得握筷子的手都在颤唞:“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季临舟看着他:“他把你当朋友,朋友应该知道这些。”
钟徊突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大约是小娘/炮在这里唯一的一个朋友了。
草。
突然觉得那个小娘/炮很可怜是怎么回事?
“你……不生气了?”钟徊下意识看向对面的人。
季临舟依旧沉着脸:“又想笑我?”
钟徊扯了下嘴角,结果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今天在季氏大厦早就被人笑话过了。小舟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季临舟抿唇不答。
钟徊自顾说话:“我会在这个人面前情绪失控,会歇斯底里,会不顾形象,只是因为想要这个人多看我一眼,多关注我一点。”
下午就没控制住脾气的季临舟感觉膝盖中了一箭,又中一箭,再中一箭。
季临舟:“……”
“小白真的不喜欢你吗?”钟徊忐忑问。
季临舟的舌尖抵着虎牙尖,冷笑道:“那他也离不开我。”不然谁给他咬脖子呢?
钟徊笑得捂住了脸:“你也有今天。”
白柊抱着咕咕叫的肚子蹲在楼顶,夕阳余晖将天边绚烂尽收,晚风带着暖意吹拂着白柊银蓝长发,他抬手捂了捂有些隐痛的腺体,做了两个深呼吸试图缓解后颈处持续传递过来的不适。
想去季先生身边,想被他的信息素安抚……
但钟徊哥看起来很高兴啊,他很难得才能跟季先生一起吃饭吧?
他可以再忍忍的。
等吃完饭,季先生就会回家了,他可以坚持到回金悦白露的。
-
食堂里的人陆陆续续散去。
靠窗的角落里,季临舟和钟徊还坐着。
钟徊的眼眶红了几回,愣是没哭:“我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大学所有的同学,包括身边的亲戚朋友,他们都知道我以后要和你结婚。”
“小徊……”
“今天看你被甩时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也很解气。”钟徊继续说,“我还要给小白介绍男朋友。”
季临舟:“……”
钟徊狠狠往嘴里塞了口饭:“是的,就是为了报复你。”
季临舟:“……没必要。”
钟徊笑:“这话你留着对小白说,他觉得没必要才是真的没必要!”
季临舟:“…………”
半晌,季临舟问:“你们还能做朋友吗?”
钟徊吃完最后一口饭看他:“为什么不能?”
季临舟忽地松了口气。
至少在这个城市,小黑户还有一个朋友在。
钟徊收拾了餐盘站起来,见季临舟没动,蹙眉问:“不走吗?”
外面天色渐黑,季临舟的确不怎么想回去。
他说:“带我去你学校看看吧,都没好好参观过。”
钟徊冷笑:“这么怕回去见小白?”
季临舟抽了支烟出来,又见墙上贴着的禁烟牌,重新收回去。
他怕什么?
他就是想晾晾小黑户,今晚就算难受也给他……等等,他要是真的疼的厉害,会给他打电话的吧?
季临舟短滞一念,肯定会的,他又不是傻子。
但逛完了校园,季临舟的手机安静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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