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八百五十四章开放日（2/2）

于谦不敢再吱声了，一脸不解地看着两人。他就算是再笨，这个似乎也明白老师和朱瞻基之间可能有着什么梁子了。

扣帽子韩度不怕，但是这样肯定是影响到书院的声誉。

“嗯？”韩度愣了一下，顿时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你才刚刚回到大明不久，教你数学的人本公怎么会熟悉？你总不会告诉本公，你是在回到大明的这些时日里，把数学学到这种程度的吧？”

讨教学问。

若是朱瞻基真的是在回到大明之后才学的数学，那就意味着他将是一个能够比肩韩景云的数学天才。

“家师，韩曙！公爷应该非常熟悉吧？”朱瞻基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名字。

“好说。”韩度眼睛微微一眯，笑着点头。

“公爷，咱们又见面了。”朱瞻基当然知道韩度时时刻刻都防着他，站起来微微躬身算是见礼。

经过这样的试探，韩度已经确认朱瞻基的数学的确是学的不错，基础打得非常扎实。

面对韩度的质问，朱瞻基倒是笑脸相迎，“公爷知道，本世子也非常喜爱数学。于兄数学造诣高深，本世子当然想要来讨教一二。”

韩度满脸充满了怪异的神色，看着朱瞻基。

韩度心里微微得意，他不信朱瞻基会喜欢数学。

面对韩度的刻意强调，朱瞻基也没有纠正的想法，“听闻当今皇太后乃是天下数学第一人，当初也是公爷教导出来的。今日本世子能够得到公爷指点，乃是三生有幸。”

于谦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今日是哪里得罪老师了。

“多谢公爷夸奖。”朱瞻基淡淡点头，“教本世子数学的人，公爷非常熟悉。”

不得已之下，韩度只能强行把肚子里的火气压了回去。

数学这个东西太难学了，学起来还十分枯燥。没有吃大苦的恒心，是很难把它学好的。

韩度眉头皱得更深，这是一个万金油的理由，让韩度有对面滑不留手的感觉。

而讨教学问从来都被视为一件颇为神圣的事情，韩度也不好直接出言反对。

干什么？两个男人在屋子里，还真的干不出什么。

“那就有劳公爷了。”

朱瞻基喜不喜欢数学，完全就是他一张嘴说了算。

于谦也下意思地看向朱瞻基，他的数学很不错，就算是放到书院里面也能够排进前十。

韩度板着脸瞪了于谦一眼，走到朱瞻基面前一提长衫坐下，抬眼看着朱瞻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没让你说话。”韩度猛地回头，大声呵斥于谦。

结果韩度发现朱瞻基对于这些问题都是脱口而出，显然他对这些非常熟悉。

韩曙韩度的记忆瞬间被拉到多年之前。

想到哪个始终对自己非常恭敬，每次自己要对他说些什么都低着头面对的亲弟弟，韩度一时之间眼角有泪光闪动。

尤其是在爹娘故去之际，都纷纷在念叨他的名字。

一时之间，韩度陷入到了回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