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2)
“抱歉,忘记擦手了。”关琥忍着笑说。
奉金銮掏出手绢擦拭沾在手上的奶油,看关琥的目光里更充满了鄙视,从齿缝里挤字,说:“没关系,对于一个小警察,我本来就没做太大的期待。”
“那太好了,至少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见解一样。”
在这里关琥觉得他要感谢张燕铎每天对他的毒舌攻击,否则一时间他还真想不到要用什么话来对付这种讨厌的人。
奉金銮听得鼻子都气歪了,但是在这种场合下,他还要保持风度,擦完手,跟萧炎打了招呼,转去跟其他客人聊天,看他跟大家的熟悉程度,应该也是这个圈的熟客。
“那人谁啊,从哪儿飞来的?”
关琥去洗手间,半路碰上萧白夜,他忍不住抱怨道。
萧白夜刚才远远地都看到了,耸耸肩,说:“听说是做海运跟航空业务的,富二代。”
“又是富二代。”
萧白夜明白关琥的怀疑,因为别墅血案中的几位受害人都是富二代。
“而且我觉得他对我有很大的敌意,我惹过他吗?”
“大概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他为什么会排斥一个长得不如自己,赚得也不如自己的人。”
如果萧白夜不是他的顶头上司的话,就凭这句话,关琥就把他拉黑了。
他进了洗手间,把手洗干净了,又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奉金銮长得比他好?开什么玩笑?他只是不喜欢多加修饰而已,你说好好的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那么娘。
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关琥做出这样的判断,正自得其乐着,手机传来震动,是张燕铎打来的。
关琥照着镜子接听了,张燕铎说:“十六号寄存柜里有变装的物品,钥匙在你右边的口袋里,别挂电话,我给你指路。”
不是吧?这是要他连演练都没有就直接进入实战状态啊。
关琥往右边口袋一摸,里面除了一把钥匙外还有一副眼镜,也不知张燕铎是什么时候塞进来的,他有点头大,照着张燕铎的指示走出去,出了大厅,再往右拐,问:“为什么你不自己变装查探?”
“我是蒋淮山的身分,比较显眼。”
是你懒得亲自操作吧?
“而且弟弟,这是个难得的实地经验训练,看哥哥多疼你,这么好的机会都给了你。”
“滚!”
不要逼他爆粗口,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他是老虎。
关琥说完就挂了电话,依照张燕铎提供的路线,他很快找到了寄存柜的位置,掏出钥匙打开柜门。
里面有个巴掌大小的袋子,他拿出来直接揣进西装的内口袋里,监控器在他背后,无法摄到他的细节举动。
关琥取了东西出来,在门口跟一名保安走了个对头,那人看看他,感觉到对方眼神中流露出的狐疑,关琥开始在心里思索必要的应对。
保安拦住关琥,正要开口询问,刚好就在这时有人叫他,居然是在门口查过萧白夜请柬的那个年轻保安,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保安只好匆匆赶了过去。
虚惊一场,关琥暗中松了口气,急忙加快了脚步,一路上留意着周围的监控探头,最后来到一块假山后,掏出那包东西。
袋子不大,里面却放了不少奇怪的东西——胶皮面具、特殊胶水、一枚金戒指,最后是一张平面地图。
呵,准备得还挺齐全,有这时间,自己去探险不是更好吗?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张燕铎会对他今晚的衣着诸多要求了,原来是早有预谋啊,这只黑心肠的狐狸。
关琥腹诽着,却不敢怠慢,将面具放到脸上,顺着脸型仔细地贴好。
他以前跟着张燕铎亡命天涯时,曾学过易容术,所以动作还算熟练,做好后,戴上平光眼镜,用手机的镜子功能照了照,又检查了其他细微的地方,确定没问题后,他将金戒指戴到了中指上。
戒指又大又重,货真价实的足金,关琥猜这也是张燕铎跟蒋淮山借的,利用这种细节引开大家的注意力。
接着他又将胶水涂到手指上,等胶水干了后,把地图展开。
这是枫叶亭的平面图,手绘,很简略,只在几个重点位置上做了标记,并根据需要调查的侧重点标了序号。
看着这样的手绘图,关琥叹了口气,又有些开心——天才哥哥终于也有不天才的地方了,他的美术一定是体育老师教的。
不过好在内容简略易懂,关琥记住后,把图收好放进口袋,又摘了领带,从底部翻过来,领带宽口的内侧是活的,翻过来后,蓝色领带就变成了红色的,他又挽起袖口,露出白衬衫跟大金戒指。
整装完毕,关琥从假山后闪身出来,趁着周围没人,迅速来到走廊上,刚好对面有几位客人经过,他学着张燕铎的模样伸手在眼镜框当中戳了戳,顺利地混进了客人当中。
他一边走,一边注意避开有监控的地方,照图纸上标记的往后面走,很顺利,路上居然没人把守,他拐到一道月门,很轻松就来到了后院。
口袋里传来震动,关琥掏出手机接听,张燕铎在对面问:“怎么样?还顺利吧?”
“你不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会更顺利的。”关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低声说:“如果你真想让我探险,至少给我弄个微型联络器。”
“抱歉抱歉,事出仓促,临时搞不到手,下次我会注意。”
张燕铎的话中听不出一点抱歉的意思,关琥本来有点不爽,但想到他那幅惨不忍睹的图画,又忍不住噗嗤笑了。
张燕铎被笑得莫名其妙,问:“笑什么?”
“我终于发现我有一样是胜过你的了。”
“是什么?”
“你猜。”
关琥说完就挂了电话,想象着张燕铎在对面生气的样子,他就更得意,留意着附近的监控器,谨慎地往前走。
监控器的设置比想象中要少得多,这一点出乎他的意料——既然这里监控不严,那就表示没有重要物品放置,也就等于说他要白忙活一场了。
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
关琥托了下眼镜,顺走廊继续往前走,直到被一道门挡住去路。
那是道双开拉门,关琥试着往两边推动,门没锁,顺着他的力道向两边移开,露出前方长长的走廊。
一切都进行得太顺利,关琥提高了警觉,他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站在门口向里探查,确定没问题后,才走进去。
走廊角落里没有设置监控器,关琥往前走着,发现里面装潢得很古典。
墙壁跟天板都印有游龙纹络,当中间或点缀着金色,角落里放置了雕木灯笼,微光从灯笼里闪出,走廊两侧有门,可惜门上设了密码锁,以他的功力无法打开。
又往前走了几步,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关琥左右看看,两边的装潢相似,他随便选择了左边,左边一侧也有门跟灯笼,红木门板雕刻着流云纹,玉如意隐藏在流云当中,优雅而充满了神秘色彩。
关琥伸手推了推,房门锁着,当中的密码锁键提醒他这里也无法进入,他只好打消念头,继续朝前走。
前面的岔路口或是十字或是t字,关琥一开始没在意,凭直觉选择,但没多久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不管他怎么走,来来回回都是相同的走廊跟相同的摆设,以及相同的门板。
糟糕,感觉好像进入了迷宫里。
这是张燕铎标注的首先需要调查的地方,可是别说调查了,他现在除了一直在转圈外什么都做不了,更甚至走不出去!
又连着走了两个拐角后,关琥开始变得急躁,看枫叶亭的格局,它的后院并没有很大,更不可能有造出迷宫的面积,可是诡异的是这里就好像永无尽头般的,面积大得令人无法想象。
关琥想到了山间森林,他也曾因为出任务在森林里迷过路,但那时有太阳有河流还有指南针,所以他最终还是从迷失的路径中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可是这里却没有给他指引的标记。
这里并没有森林那么大的面积,却带给关琥无比的恐惧感,昏黄飘忽的灯光中,他感觉自己正在一步步走进妖怪的口中,他想逃走,却找不到出口。
面前又出现了一扇门,关琥尝试着推了一下,这次很幸运,门的那边不是长廊,而是一个大房间,里面类似练功的道场,角落里摆设着各种刀枪剑戟。
一直在相同的地点逡巡,突然进入不同的区域,关琥反而感到安心,他放轻脚步走进去,就见道场里除了摆放兵器外什么都没有,也听不到声响。
侧面墙壁上悬挂着字画,能挂在这里的东西,一定很有价值,可惜关琥不懂欣赏,随便看了一眼,直接穿着皮鞋穿过道场的地板,冲着对面的房门走过去。
房门打开,外面又是走廊,不过这次没有很多的岔口,走廊角落上摆置着相同的木雕灯笼,就在关琥以为他又转回了原点时,他看到了灯笼旁有道门,并且门是虚掩的。
这可是一个新发现!
关琥有点激动,按住门把试探着把门推开。
那是一间书房,里面摆放着相同造型的桌椅跟书架,桌上有电脑跟一些文件,靠墙放着电子密码式保险柜。
关琥走到桌前,桌上摞的文件有些凌乱,旁边一个抽屉没关严实,关琥打开抽屉,里面放着几份牛皮纸卷宗袋,当中盖着绝密的红印章,看状态像是被翻动过。
档名是一串奇怪的字符,关琥拿起来正要看,却好像不小心碰到了什么,警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铃声非常刺耳,关琥慌忙放下卷宗袋,寻找铃声发出的地方,谁知就在这时房门开始自动关闭,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在房门堪堪关上之前用身体挡住了。
房门在自动装置的控制下向里收紧,关琥手脚并用,硬是将它撑开一条缝,冲出了书房。
到了走廊上,警铃声变得更响了,周围传来脚步声跟紧急呼叫声,关琥只好朝相反的方向跑,但另一头很快也有人围上来——刚才路又静又长,现在却突然间像是变短了,保安们几乎在铃声响起的同时出现在这里。
关琥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还好岔路多,一听到对面有人,他就拐进岔路口,不过中途还是有好几次跟保安狭路相逢了,他仗着跟张燕铎学的功夫,在对方发出攻击之前,就出手如电,抢先将对方击晕。
后面又陆续冲上来数人,关琥如法炮制将他们打倒。
要说保安来得正是时候,没有他们引路,关琥还找不到路出去,他边打边往外跑,居然很快就跑到了院子里。
“站住!”
身后传来叫声,关琥不敢回头,向前狂奔,隐约听到有扣扳机的响声,他躲去假山石后,借着山石的遮掩逃跑。
对面也有人围了上来,两边夹击,把他夹在当中,他沿着侧路没多久就看到了院墙——这边竟然是死路。
被瓮中捉鳖了——虽然不想承认,但眼下的状况就是这样,关琥被迫猫腰藏到了一块假山的凹处,自我催眠可以浑水摸鱼。
可是这些都是久经训练的保安,他们可没那么好糊弄,关琥很快就听到了逼近的脚步声,有人道:“那人就在这附近,仔细找!”
声音有点熟悉,关琥马上想到了是那个在门口查验他们身分的保安,真是冤家路窄,要怎么对付?
关琥伸手摸到腰间的配枪,这是他为了出任务申请的警枪,拿出来吓唬吓唬人还可以,否则真开了枪,根据子弹查下去,要查到他身上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拔出枪,听着脚步声走到了近前,保安站在假山旁边,两人的目光刚好对个正着。
状况发生得太突然,关琥握着枪,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马上动手,还是看对方的反应再反击,就在他犹豫的这一瞬间,保安把头转向一边,对同伴说:“这里没有,去别处找。”
关琥双手握住枪柄,定格在那里。
他所在的位置背着光,但也不至于到看不到的程度,就见保安说完,转身去其他地方搜索,不远处也传来躁动,有人叫道:“在那边!快过来!”
叫声把众人都引了过去,关琥窝在山后,听着脚步声飞快地远去,他抹了把冷汗,将枪重新收好。
原来我的存在感这么低啊。
他在心里发出自嘲,迅速摘了眼镜跟戒指,又扯下面具,依次收好,探头查看周围没人后,才从假山后转出来,顺着走廊一路回到前面的大厅。
途中关琥遇到了两帮保安,但对方都对他视而不见,匆匆跑向后院,他给大家让开路,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想——是不是他的狐狸哥哥知道他有危险,找人把敌人引开了?
还是引开敌人的是狐狸哥哥自己?
这样一想,关琥开始站立不安,加快脚步来到中庭,那里聚集了很多宾客,他们被警铃声惊动了,都出来张望,这给关琥的隐藏提供了便利。
他装作没事人似的混在人群中,还顺手从服务生的托盘里取了一杯酒,慢慢地品着,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管家很快出来做了解释,说是后院进来了小偷,没有大碍,请大家不要担心。
他的话引来一阵笑声,大概所有人都觉得小偷偷到警察头头的家里,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僵硬的空气也缓和了下来,宾客谈笑风生,很快就遗忘了刚才的小插曲。
关琥还在担心张燕铎的安危,想给他打电话报平安,又怕会妨碍他躲避追击,胡思乱想中把整杯酒都喝下了肚,接着又拿了一杯,正要再喝,身后传来话声。
“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关琥成功地呛到了,他咳嗽着转过身,不由得松了口气。
说话的是萧白夜,萧白夜手里拿着酒杯,举止优雅随意,但靠近后,不难看出他眼神中流露出的紧张气息。
“头儿,你刚才去哪儿了,一直没看到你。”
“陪萧老爷子看他刚购置的字画,你呢?”
虽然这样问,但萧白夜的眼神里明明就写着——小偷就是你吧,居然敢不跟我商量就擅自行动!
关琥苦笑,他也是鸭子硬被赶上架的啊。
“我没事做,就在附近转悠转悠,蒋先生父子呢?”
“刚才在跟我们一起看字画,后来蒋先生说身体不适,越光就陪他去休息室休息了。”
什么身体不适,肯定是趁机也跑去后院探险了。
警报声停下了,不知道张燕铎有没有顺利脱险?关琥看到除了警察外,还有一些便衣也混在宾客当中,像是在观察大家的举动,他担心之余又有些警觉。
看来萧老头子并不好糊弄啊。
宾客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物,看到这场面,大家心里有数,知道这不单纯是进小偷这么简单,为了不妨碍到人家办事,都纷纷告辞,萧白夜也趁机离开,他原本想去跟萧正英道别,但管家说萧正英正在会客,抽不开身。
关琥跟萧白夜混在宾客当中出了枫叶亭,就见停车场附近也有不少保安,客人的轿车开出去时,他们都有去留意,不过还不至于失礼到让大家停车接受检查。
停车场跟荷池连在一起,周围明灯高悬,亮如白昼,关琥往车位走的时候,特意观察宾客,却没发现张燕铎跟越光,倒是看到了奉金銮。
奉金銮的车是一辆宝马,他的司机打开车门请他上车,他也看到了关琥,却视而不见,上车后,吩咐司机开车。
这家伙对他充满敌意,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
关琥对自己在办案上的记忆力非常有信心,可任凭他怎么思索,都想不出什么时候跟这个男人有过瓜葛。
难道得罪的是他的朋友?
抱着这个疑问,他上了萧白夜的车,萧白夜正要开车,他回过神,叫道:“头儿你今晚喝了不少酒,叫保安帮忙开吧。”
“我喝的都是无酒精的红酒,谢谢提醒。”
萧白夜看向关琥的眼神像是在说——你以为我是你吗?出来办事,连这种细节都考虑不到?
关琥不说话了,呵呵笑着,向他做了个请开车的手势。
车开了出去,看着在附近逡巡的保安,关琥哼道:“什么在会客抽不开身,萧老头根本就是急着去后面看情况。”
“情况不就是被你搞得一团糟?”
“说起来我也是半个受害者,真的。”
萧白夜没再问下去,开始加速,往夏颖雪被保护的地方赶去。
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张燕铎的来电,关琥急忙接听了,问:“你在哪里?”
“车上。”
“刚才没出事吧?”
“出什么事?”
“不是你伪装成潜入者,把保安引开的?”
“不是我,我一直跟越光在一起,看来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对枫叶亭感兴趣。”
“呵,我就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天真。”
张燕铎诡计多端,他怎么可能自己跑去当诱饵?
听到关琥的抱怨,张燕铎微笑问:“你这是什么反应?就好像我不在意你的死活一样。”
“你在意的话就不会临时派我去冒险了,你知不知道我在迷宫里转来转去转不出来,差点被人瓮中捉……那个。”
“听起来这次不仅打草惊蛇了,还一无所获。”
“喂!”
关琥真的不高兴了,张燕铎没再惹他,说:“是我考虑不周,跟萧白夜说,在下个十字路口往左拐,看到路标后再往右拐,放慢车速。”
关琥把话转达给萧白夜,萧白夜照做了,左拐后是偏路,别说道路监控器了,连路灯都不见几个,看到路标,他又右拐,放慢了车速。
没多久后面就有辆轿车跟了上来,跟他们的车并肩齐驱。
后车窗开着,张燕铎给他们打手势,让他们把车停去路边,属于蒋淮山的车也停在了他们的前方。
张燕铎跟越光从车上下来,走到他们车旁,萧白夜跟关琥也下了车,关琥问:“怎么了?想跟我们赛车技吗?”
“赛车等下次,你不是好奇潜入者的身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你又没去后院,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
属于蒋淮山的脸上浮出微笑,关琥很想跟张燕铎说——你不要顶着这张脸笑行不?太像老狐狸了。
话还没说出口,张燕铎突然举起手杖向他敲过来。
被打了几次,关琥有经验了,窜起来跳去一边,没想到张燕铎打的不是他,而是敲在他后面的车上,喝道:“还不出来!”
喂,不管你要做什么,都不要随便敲人家的车好吧,这是私家车,很贵的。
关琥看看一旁的萧白夜,对他的上司感到抱歉,还好萧白夜没在意,反而把注意力放在车身下方。
底盘传来响动,接着人影一晃,从车下滚了出来,却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他戴着黑口罩,口罩很大,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住了,无法看到他的长相。
关琥很震惊,首先的反应就是他跟萧白夜的对话有没有被偷听到,问:“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钻到我们车上的?”
“是车下。”
张燕铎用手杖指指车的底盘,说:“他就跟壁虎一样攀附在下面,所以那些保安就算是把枫叶亭翻了个遍,也找不到他。”
越光立刻问他,“你为什么要偷偷闯进枫叶亭?”
男人不说话,将口罩摘下来,众人同时发出轻呼,原来这个人他们不仅认识,还是老熟人——他们到处寻找却找不到的夙飞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