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疯了（2/2）

姚鑫被手臂射穿的惯性带倒，后仰撞在坚硬的墙壁上。没等她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已经被拽着翻转，按的动弹不得。

姚鑫察觉到没受伤的手臂被铐上了一个冰凉的手铐。她闭上眼睛，先是哭，后是笑。

按下接听键，诸葛阳点开扩音。

姚鑫突然扑向诸葛阳腰间，去夺枪套里的手枪。

砰.

水果刀随着血线的喷溅，当啷啷掉在白色的石板上。

姚鑫的脸贴着冰凉粗糙的石板，听着诸葛阳有条不紊指挥的声音。

被洞穿的手臂紧紧绑上一件白色吊带，姚鑫被扯拽着走上台阶。她回头望了一眼鲜血满地的角落，小江正隔着袖子的布料将水果刀捡起。

半路上，诸葛阳让小江给肖亮打电话，看肖亮能不能先去学校看看曹颖的情况。肖亮的电话却没接通。

姚鑫牛仔裤的裤兜里，手机发出振动音。

枪口从小江胳膊内侧伸出，对准了姚鑫握刀的手臂。

姚鑫动了下手里攥着的水果刀。“诸葛阳，我手里拿着的这把刀，就是杀付明阳的那把。等我替你除掉这个虐打老人的恶妇，你就可以把我和证据一起带回去绳之以法了。”

诸葛阳的一只手腕和姚鑫的铐在一起。他没说话，只紧紧攥着她的胳膊。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再给她。

诸葛阳立刻将人抓住按在车门上，姚鑫的手机也掉在马路上摔的黑了屏。

“医生说，要洗胃，抢救。已经，已经有肾衰竭的症状了。”诸葛阳再次用力抓了把头发。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的奶奶对你也很好。你身为警察，却没办法去断自家的不平事，是不是很苦恼。同学一场，我帮你。”

姚鑫将额头抵在车门上，只闭着眼睛呜呜哭，一个字也不说。

“诸葛阳，审判后我也是一个死。杀了周顺芳后我再自杀，也是死。你为什么要救下我和周顺芳？你不恨她？”

诸葛阳却突然跌坐在台阶上，手指捏着太阳穴的位置。尹子赫和小江三人不知道诸葛阳怎么了，齐齐奔过来要扶他。

小江把打点滴昏迷着的姚鑫铐在病床上，来诸葛阳这边看情况。她也蹲下来，手放在诸葛阳的膝盖上，轻声问：“曹颖怎么样？”

水果刀顿住，姚鑫的目光探究的投射过去，想从三人围拢的缝隙中看到诸葛阳的情况。

“她不是想杀我，是想自杀。”诸葛阳掏出手铐的钥匙，把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打开，将姚鑫的双手铐在背后。“你想死，也要拖着孩子一起死，你真是疯了。告诉我，曹颖怎么了。”

等诸葛阳将已经昏过去的姚鑫和小江放在北戴河医院门口再去学校接曹颖，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姚鑫嘴角带笑，仰着脸的表情，像是一个等待被夸奖的小孩子。

“姚鑫干的？”

“应该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就给孩子吃了药。”诸葛阳抬头，眸光落在紧闭的白色铁门上。

早上，他看到的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笑得那样灿烂，童真。小姑娘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她的妈妈那时候就对她下了杀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