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倾奇者(1/2)

第95章 倾奇者

“我们尼朋的清酒是以大米酿造而成的,而南蛮酒所选用的材料却有所不同。”

“比如说这瓶南蛮红酒,是那些南蛮人选用上等的葡萄为原料制成的果酒,所以口感也会有明显的区别,再加上他们的技术更加成熟一些,所以酒液清亮,香气清新,看起来要更好一些。”

“哦?竟然真的是用水果来酿酒的吗?”听到这里,青年倒是来了兴趣。

由于常年的战乱,尼朋的大米早都被定为军用物资,只有大名和武士才能享用,要想拿去酿酒的话,背后肯定是有高级武士存在的。

物以稀为贵,因此不管是清酒还是浊酒,价格都很是不菲,哪怕是他也不可能顿顿都喝到美酒的。

但是如果他能像南蛮人这样用水果酿酒的话,那价格岂不是会低上很多了?

想到这里,青年的眼睛不由得越发闪亮,他当即一拍桌子:“来人,给我上酒,今天我要不醉不归!”

于是他们这一喝就是小半个时辰,直到天色已暗,两个人举杯的频率才慢慢降低了下来。

这个时代的清酒虽然度数不高,大概在10度左右,但是连续喝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浅井长政也有点微醺了。

听到这里,丹羽长秀顿时就住口不语了,不止是因为这是对方的家事,更因为他认为前田家的局面并不太好。

要知道震旦帝国一直都非常看不起尼朋这个穷困的岛国,所以哪怕明明知道尼朋的存在,却从未主动进行过任何交流和沟通,并且严禁任何人和尼朋有任何贸易往来,必须只能由尼朋官方,也就是将军和天皇所组建的船队来贸易。

虽然明知道对方故意接近自己是抱有一定目的的,但是经过了这一顿酒,还有刚刚席间的交流,庆次郎也管不得其他了,他现在只知道对方是名非常值得结交的优秀武士。

这些汇报者的年龄,性别和职业都不尽相同,但他们汇报的内容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对某些人日常行动的总结与汇报,而其中一个男人赫然是浅井长政所下榻的那家旅店的伙计。

等到所有人都汇报完毕之后,泷川一益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全都退下,接着他转头看向了丹羽长秀:“以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除了两个是今川家的奸细,一个来自斋藤家以外,其余大部分人都只是偶然经过的路人,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

在面对桥姬的时候,他忽然间意识到了属性相生相克,以及地利的重要性。

两个人也没有光顾着喝酒,他们一边喝着,一边还天南地北的闲聊着,接着两个人很快都惊异的发现,对方懂得的知识竟然出乎意料的多。

这对于尼朋当然是个大好事,只不过很快皇权衰落,武家崛起,天皇和大将军都成了吉祥物,连自身都已经过上朝不保夕的生活,全靠其他大名的救济,自然根本没钱去组建什么通商船队了。

“可是传说浅井久政不是个非常懦弱无能的家伙吗?他和六角家的战争中似乎还从未胜利过一次。”

自从斋藤义龙继任为家督之后,斋藤家和织田家边境上的突发情况和死者就变得越来越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丹羽长秀闻言点头:“浅井直政,浅井亮政,浅井久政,浅井长政,这是浅井家数代大名的取名规则,而且从对方的风采气度来看,大概也只有统治了北近江的大名之子才能具备了。”

说完之后,前田庆次也没等浅井长政回话,转身大步离去。

对面的男人虽然相比之下逊色不少,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出众的地方,比如说,浅井长政原本以为对方会是个出色的武人,但实际上对方却粗中有细,对于和歌,汉诗,甚至是震旦的兵书和史记等都有所涉猎。

泷川一益闻言不由得哼了一声:“丹羽大人未免太高看了浅井家吧?就算这个浅井家的少主再怎么英武不凡,可是浅井久政现在才三十几岁,想要等他退位,起码还得十几二十年,但是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浅井家可未必能在六角家的攻势坚持住二十年啊。”

只不过这种倾奇,究竟是他的真实性情的外在体现,还是说,其实只是一种伪装呢?

在以后,随着浅井长政不断游历各地,他遭遇的敌人也势必会越来越多,为了避免再次遇到类似的困顿,他决定先做点准备,那就是制造一些可以赋予自身武器属性攻击的符咒。

最多的红色的掺火护符,数量足有五十枚,浅井长政主要考虑到火系不管是对于人类还是妖怪都有一定的杀伤力,所以特意制造得最多。

古之善战者可称勇将名将,而像浅井久政这样的家伙,或可称之为庸将蠢将了。

比如说当桥姬位于河水之中拥有地利的情况下,就算是他拿着完好无损的纸扇,使用土系或者火系法术恐怕也对其毫无用处,这就是地利。

一说到这里,泷川一益不由得冷哼一声:“庆次那小子,整天不务正业,只知道学主公大人和利家大人当什么倾奇者,可他又不想出仕,真是白费了那身武艺。要不是他已经被过继给了前田家,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他仍然很不看好浅井家,没办法,因为自从他有记忆开始,浅井家就一直在和六角家的战斗中处于绝对的下风,浅井亮政虽然开创浅井家的基业,可是他也曾数次被六角家家督大败,直到死前都没能挽回名声。

“无论如何,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不是今川家和斋藤家的奸细,让人继续盯着他就行。甚至也许我们还能有合作的机会,随着斋藤家更换了新任家督,最近边境上可不太平啊.”

在听完这个自我介绍之后,浅井长政并无任何意外,他早就已经确定了对方的真实身份,清州城内如对方这幅做派的倾奇者一共也只有三个。

他也想要知道这个震旦帝国,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东方帝国到底有多少的不同!

当浅井长政在奋笔疾书之时,几百米外的一处武士住宅之内,以丹羽长秀和泷川一益为首的数名武士也没有闲着,他们正在听取十来名衣着不一的人的汇报。

可是在看清楚了他们二人的装束和面孔之后,却无一人敢上前来聒噪,连几个明显不太好惹的浪人也只敢小声嘟囔几句,然后就十分自觉的换了个远离他们的位置。

“但是那个我们以为是来此今川家的武士,竟然是北近江大名浅井久政的儿子?”

泷川一益很是有些不解,他压根就看不起那个浅井久政,可是虽然未曾正式会面过,但仅仅是下午那匆匆一瞥,再加上刚刚那个伙计所描述的信息,他就知道这个浅井长政和他老子绝对不一样。

浅井长政自觉初来乍到的自己应该没这么大的震慑力,那很明显就是眼前的这名青年了,他不仅是名常客,而且还是名普通人惹不起的人。

丹羽长秀闻言不由得轻笑出声,他并没有反驳对方的意思,因为他知道本来居住于六角家,在十几年前才迁移过来的对方,对于浅井久政的能力还是有极大的发言权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想要避免其他武士会获得兵书,从而产生竞争,所以哪怕是从震旦传过来的造纸术在尼朋已经有近千年的历史,早已经成熟得不能再成熟了,却从未有任何人试图印制过任何一本兵书。

“我是浅井家的新九郎长政。”

倒是他对面的青年仍旧精神抖擞,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反而咧开胸襟,一边喝酒一边旁若无人的大呼小叫起来,这引来了不少后进店的客人们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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