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故人之言（2/2）

苏哲自始至终都坐在屋子里。等到院中平静，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屋外。

“磬弟，你就是心善。主公也是，像是这等老狗，留着干嘛。”

“真是可惜！”

“叔祖父，这里发生了什么？”

“谁?”

“可惜你一把年纪，却为何还要来这神都，趟这趟浑水？你可知道这水有多浑么？”

桓武在前线打了败仗，却没有影响到这座城市。

“圣人让人去死的本事还真厉害！”

最后一句，老农几乎是咬着牙硬吼出来的。

“桓武！”苏哲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老农，“从你进入神都伊始，桓武便已经察觉到了你的到来。”

“主公临终之前，遣散了我等，让我等去过些安生日子。多年来，我等分散至中原各地，也过上了些轻松的日子。务农养孙，自在田园，整日与黄土为伴，面目却是沧桑了些。”

一声清脆的声音，桓磬回头，正见一个少女缓缓跑来。他神色竟然比刚才见到素衣女子时更加恍惚，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桓有济眼中寒光闪烁，冷哼一声，一刀将这老农的头削了下来。人头落地，沾染泥土，脏乱不堪，只留一双雪亮的眸子还在睁着。

那老农哈哈大笑，笑声之中满是不屑。

“要我归降桓武，做梦。”

“可惜什么？”

直到少女近前，桓磬才缓过了神。

桓磬刚想要劝阻，可是哪及得上桓有济身上刀快。末了，只能有些可惜的说道。

屋中再度寂静，那老农也没有逼迫的打算，静默不言。

“你出卖我！”

苏哲面目变冷，说道：“杨羡想要我做的，我明白。可是他小看了一个人。”

桓有济用刀挑开了女子的面纱，面纱下露出了一张美艳的脸庞。桓磬乍见这女子，却也是目光飘忽，不过他很快稳住了心神，眼神变得澄澈。

刀法虽然不相上下，老农终究老矣。他不是杨纯那种大宗师，即使年老，也能气力不衰。

“一别多年，老兄面目沧桑，我初见时，几乎认不出了。”

“杨羡的眼光看来还不错啊！这个女子真是绝色。磬弟，不如你禀告主公，就让她跟我吧！”

桓有济虎背熊腰，身材壮硕，而那老农却是身体瘦弱，看起来极不相称。

桓有济一步跨出，踩在了老农身上，用刀抵住了老农的脖子。

桓磬向前走了两步，说道：“父亲有令，若你肯归降，则可留你性命。”

那老农一击而退，持刀冷笑：“要是我年轻二十岁，就凭你这种货色，也配站在我面前。”

桓有济大笑一声：“老东西，有两下子。”

良久，苏哲再度开口。

桓磬摇了摇头，有些惋惜。

苏哲抬手，指向了那个白衣女子，“是尚书令如何？是侍讲学士又如何？”

“那老兄是比我惬意多了。只是可惜啊！”

“父亲早有明言，敢以美色祸乱军心者，杀。”

“听闻当年你也是杨慈手下的一号人物。来，我们过过招。”

“老夫明白了！”

“苏师傅，这位是？”

“这是我侄孙女苏眉。她母亲前些日子亡故，家中没有依靠，刚从冀州乡间来投奔我的。乡野之人，不懂礼仪，冲撞了二公子了。”

苏哲看着目光有些散乱的桓磬，脸上留下了几许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