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落幕(本卷终)(2/2)

孟凡这个东道主坐反而不上不下,他一个正儿八经的茅山道人,这会儿听伶人调侃道家始祖,自然怒不可遏,想要骂人却又顾及周遭之人。

今上在位时,又尊奉老子为元老皇帝。

“妇人也。”

正因为如此,豪宅很难卖出,真有大商人斥巨资将之买下,必须立刻把壮观威严的门楼、外墙、正堂之类的建筑悉数给拆掉。

无奈之下,摆在面前的路就只有一条:买房。

更直白来说,为天然法器,规格很高,至少孟凡无法祭炼出阳气如此浓郁的宝物。

“《道德经》云:吾有大患,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倘非为妇人,何患于有娠乎?”

“妾,太宗之孙,高宗之女,陛下之女弟,于天下不为贱,何必名系主号、资汤沐,然后为贵?请入数百家之产,延十年之命。”

根据同僚们的提示,向宫内发了邀请,随后是关系较好的二王,先前在城外迎接自己的那些大臣……

“百姓蒙赦,无不感悦!”

城南谈不上凄清,但也没那么热闹,朝廷一直有声音,可以尝试在城南也建立一个市场,也许能促进平衡。但那边大多是破落户,很难将其盘活,故而该提议一直被搁置,只能等待后世帝王进行尝试。

这一次,李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个孟凡清楚,外来的佛教与儒、道两家在学说及行事方面进行论争,历史上持续了近千年。

不过,道观这种清净之地,同样不宜被打扰。

自汉朝就有此争了,故而更容易旁征博引,谈着谈着,开始谈及朝廷对陇右各族应当施以何种国策。

又一年上元佳节。

“苍生虽喜,我命危笃。天地神祇若延吾一两月之命,得还长安,死亦无憾!”

其中,不乏耄耋之年的老先生。

除却稍晚颁布的遗诏以外,便是改元诏书,讲述了自己继位三十四年来的一些遗憾,希望内外百官能够体会道家真意,崇尚节俭质朴——

但转念一想,谁会跟低贱戏子计较太多,骂下台就好了,以免有自降身份之嫌。

……

过得一会儿,文人还不散去,就着东道主提供的茶水,竟然开始争论起来了,估摸着骂人没骂过瘾,便开始分作两帮争论。

乔迁之喜和烧尾宴一起办就好。

三教?

席间,除了太史局同僚,其它不认识的官员也热情祝贺,相约要登门送礼,此等氛围,孟凡又不是没情商,当然没有推辞,到时候再宴席就是。

对于天后,若朝廷遇到无法决断的军国要事,才可凭太后身份兼决大事,若是外廷可以解决,太后就无法插手。

台上角落里的假道人又问:

“太上老君何人?”

西域诸王也派新一批使者,带着各种奇珍异宝前往长安。

帝都。

他问道:“先生既言博通三教,释迦如来是何人?”

只不过,真人观内的神像旁,必须供奉一名妙龄女子,两人并肩而立。

有意为之?

是夜,驾崩于贞观殿。

久而久之,飞升天界之言逐渐被朝野上下所认可,只能命令各州扩建真人观,并时时献上贡品。

凭大道而开元,共普天而更始。

“文宣王(孔子)何人也?”

“随你去吧。”

如此严肃的事情,讲笑话?

突然,只听得坐在角落里,那个道士扮相的人开口了。

身为东道主,孟凡挺想离场,但大家兴致都很高,他也不好就这么走了,只得坐在那儿,一边喝着清茶吃糕点,一边等待看戏。

占地且不说,就是摆放在外的戟架就有讲究,唯有三品以上大官和王公贵族才可以如此安排。

相比之下,道长这方面的文化修养实在不够,但他能够听懂,并有自己的想法就好。

既然有钱,那就买在城北。

由于烧尾宴可能会来很多人的缘故,孟凡了五千贯买下,价格远低于市场价,但也谈不上捡漏。

假道人装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却听得文士又言:

见状,燕国公同样喜笑颜开。

孟凡自然没有参与,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这般文人各种引经据典。

娄师德宣扬唐朝威信,陈述利害,经过一系列失败,吐蕃既敬畏又心悦诚服,最终放弃了对吐谷浑的掌控,未来二十年不会再对西域动心思。

有这么一重因素在,旁人避之不及的凶宅,道长付钱更加痛快了。

房价自然不会便宜,但不挑地方,想要买房也谈不上艰难。

文士对道:“妇人。”

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没想到燕国公却在回京面圣以后,第一时间来访,既讲述战事经过,也为送礼而来。

奈何只有文官对此感兴趣,讨论得不亦乐乎,而皇亲、禁军将校、世袭贵族大多于典籍不甚精通,只觉索然无味,一一请辞。

两个低贱伶人在台子上调侃佛道儒三教圣贤,逗得大部分人哈哈直笑。

没人知晓太史令孟九如何时消失。

“民庶喜否?”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宴席天皇未至,但太子和二王带着宫中女眷而来,专门用帘幕挡着。

“《论语》云:沽之哉!沽之哉!我待价者也。向非妇人,待嫁奚为?”

因为长安城两极分化,城北靠近宫廷衙门以及东西两市,治安好不说,还格外繁华。

历史车轮滚滚向前。

文士淡定端坐,道:“《金刚经》云:敷座而座。或非妇人,何烦夫坐然后儿坐也。”

可惜,自始自终都没有人应诏,派往茅山的特使如愿踏入其中,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说实话,越富贵看房就越简单,至少在唐朝这个道理完全行得通。

而这些,仅仅是个开始。

太子李贤依遗诏在六日即位于柩前,第七天——十二月十一日——正式受册位为帝。

期间,有死灰复燃趋势的突厥人也收起獠牙,重新变得乖顺起来。

宰相府邸。

有冷盘,如吴兴连带鲊;

敬酒之人、拍马之人陆续上来,杯盏交错之际,孟凡展示了什么叫海量,反倒是旁人喝得浑浑噩噩。

陇右爆发战事。

另外,不知为何,姑母武则天虽然没来,但却将在京的武家子弟悉数派来,什么武承嗣和武三思,全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废物、小人……

最受太后与今上宠爱的太平公主上奏:“先帝许妾舍家,今仍叨主第,食租赋,诚愿去公主号,罢邑司,归之王府。”

一旁,相王李旦很内行似的说道:“这应当是《三教论衡》,新出的戏,听说很好笑,最近风靡长安城,孤才有所耳闻,表兄这边就开始表演了。”

“上官婉儿跟着一起。”

“往后不愿意修道了,再回公主府,你永远是我大唐最尊贵、.最受宠的公主,去看看母后……”

阳了的第四天……很难受……对那些所谓专家愈发厌恶和鄙夷,打算近期做个肺部ct。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