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赐字：天保九如（2/2）

男人喜欢看美女，常用秀色可餐来形容由此带来的视觉享受。

由于眼下是家宴，气氛颇为和睦，孟凡并未自矜道人身份，站起来行了一个叉手礼。

“九如，可好？”

太平公主李令月，以及她另外两个喜好玩乐的亲王哥哥，皆不觉得有什么。

反倒是太子李贤微微皱眉，在心中暗道：“天保定尔，以莫不兴。如山如皋，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其实也不叫故事，毕竟触及鬼神的事件，孟凡亲身经历过不少次，换一下背景，放到唐朝即可。

储君迫不及待拉拢手段通天彻底的国师，到底想要做什么？本朝因厌胜之术倒下的太子，并非没有先例！

同时，这位姑母可不仅仅是皇后，因为参与过封禅大典，并担任亚献的缘故，已获得天地认可，与夫皇并称二圣，处理朝政近十年，视作君也不为过。

“回姑母，没有。”

“既然是自家人，那姑父便再赐你一个实职，太史令如何？那边正有个空缺。”

上首处。

本来躺在母亲怀里的少女李令月则娇笑着跑过来，以敬酒之名，直接赖在旁边不走了，缠着他讲一些志怪故事。

闻言，孟凡重新改为叉手行礼，并坐了回去。

对于这个幼时故人之子，天后印象甚佳，没想到留着武家血液的后辈之中，竟有如此良才，可通玄及幽，神游三界。

从这一刻起，气氛变得愈发放松，真正有了家宴的意味。

心思百转之间，孟凡却不忘礼数。

大殿内歌舞升平。

事实上，武则天早就遗忘了少女怀春、青涩懵懂的感觉，可是这并不妨碍她对英俊男子的审美意趣。

昔年他为晋王，字为善。

眼见这一幕，天后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而这却令李贤心里一紧，危机感暴增。

再往后，太史局会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钦天监。

五品散官配五品职事官，专业还对口，正正好。

九个如字连用，以祝颂福寿绵长，因此又名天保九如，但关键之处在于，此诗最初是给上古人君祝寿之用！

虽说随着岁月流逝，达官贵人也可以用此诗给长辈祝寿，但难免有僭越之嫌。

孟凡摇摇头，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默认了这个称呼，毕竟自己是晚辈，怎么可以在这种小事上，去忤逆盛情难却的长辈？

“求之不得。”

说实话，孟凡一开始其实连个道号都没有，毕竟八十年代的港岛末法正盛，不讲究这些，还是后来在民国升箓时，顺其自然得了个北斗七元真人之号。

同理，女人也不例外。

故而，李贤此刻欣喜与苦闷交织，只能默默看着母后表演。

然而，正欲再度起身行礼，就听到李治低沉的声音：“免了。”

在古代混，没个表字确实说不过去，相当于脸面，既然这位争议颇多的传奇长辈想要赐字，那就且听听看。

“那姑母给你取一个，如何？”

李为善……真正善了吗？

因为经历过科举考试以后，并不是直接当官，得再通过铨选，只有说话爽快，体貌丰伟、仪表堂堂的男人，才能够踏上朝堂，亦或施政一方。

身材五短、体貌猥琐，则大概率跟入朝为官无缘。

相传，曾与孟凡有过一面之缘，并赠送宝物的钟馗判官，便是在殿试时，由于面容狰狞，因吓到了皇帝被嫌弃，愤而自杀……咳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