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往后稍一稍，贫道要（1/2）

第320章 往后稍一稍，贫道要……

女帝武则天！

孟凡心头莫名，暗暗将【女帝】前缀去掉，不管她如何传奇，在此方世界，自己将誓死捍卫李唐江山，保住道门传承不衰。

“禀天后，小道可求来甘雨，普济黎民，拯救涂炭。”

“亦可飞天遁地，驭使雷法，所到之处，魔王俯首，鬼神敬奉，土地山川，侍卫送迎。”

“又可斋戒启奏，摄召天将。”

“他日功德圆满，得道升仙，星官下匝，天门自开。”

由于至尊威严，不可随意目视圣人，故而孟凡垂下视线，用最平淡的语言，讲着颠覆殿内君臣认知之事。

荒谬……

有儒家出身的臣子皱眉，心中暗暗叹息：如今已经有了一个左道之徒明崇俨，妖言惑众、动摇国本，没想到又来一个小道士。

“哦，可否操演一番？”

少年张狂，还是真有道法在身？

本来抱着看戏态度，独自饮酒消解心中苦闷的太子李贤，不禁面露好奇之色，认真打量起前方声音清朗的小道人。

垂帷之中，天皇李治垂垂老矣，头发白，周身虽然龙气浓郁，万法不侵、令人不敢触犯，但难以掩饰腐朽之感。

李治略向内陷的两眼明暗不定，令人猜不出内心所想。

孟凡一路顺风顺水，游走诸天，交游广泛，关系下至幽冥，上至丹天伏魔院，祖师爷或为上界天师，或辅佐东岳大帝，不久前又与雷部邓天君相交，加上道法有成，自有一股气定神闲的雍容气度。

“长安已有七日未雨，算是小旱，得水三寸零三十六点，如何？”

昔日在县里摆坛，为缓解大旱，滋润百姓心田，一切从简、讲究实用。

既然是秀操作，那孟道长肯定得越哨越好，把场面搞大。

“贫道不敢欺君。”

李治喜怒不形于色，孟凡不慌不忙，一问一答间完成君臣奏对。

但孟凡想了想原历史，时人这般形容：春秋虽高，善自涂泽，虽左右不觉其衰，丙戌，敕以齿落更生。

“大圣大慈，至皇至道。”

孟凡清心，掐诀诵念，哪怕先前不知此神圣名号者，在听到他蕴含道力，异常肃穆的声音，亦收敛心神，不敢胡思乱想。

而孟凡也不多言，微微颔首回应，摆出北斗七元真人的架子，以免被人看轻了，接着便于众目睽睽之下，直接飞上三丈高台，震住文武百官。

现如今，长安不旱，就是正值酷暑罢了，因而求雨只为演练一番，证明自身并非哗众取宠的左道骗子。

孟凡不卑不亢，他有雷祖保举，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可向邓天君直接发号施令。

而年长他四岁的天后，如今依旧明艳，宛若三十岁女子，青春仍在，且眉宇间已有咄咄逼人的英迈气息蕴生。

不远处，明崇俨惊疑，几乎快要失了分寸，从席位上站起来了。

“以清静心而弘大愿。”

几乎是同一时间，孟凡自信抬头，答道：“不知天后想要贫道如何操演？”

孟凡收敛心神，朝黛眉舒展的天后拱手，继而看向一旁的天皇，恭敬道：

“至心皈命礼，九天应元府，无上玉清王。化形而满十方，谈道而趺九凤。三十六天之上，阅宝笈，考琼书；千五百劫之先，位正真，权大化。手举金光如意，宣说玉枢宝经；不顺化作微尘，发号疾如风火。”

底下有五个大缸，都注着满缸清水，水上浮着杨柳枝，各托一面铁牌，牌上书的是雷霆都司符字。

“圣人，坛场诸色皆备，可请道长登坛祈雨。”有甲士飞报。

大殿内鸦雀无声。

武则天肘支凭几，手抵下颌，娇笑道：“长安酷暑难耐，皇宫中虽有藏冰解暑，本宫依旧觉得烦闷，不如降一场雨？”

此刻，法坛左右插着二十八宿旗号，顶上放一张桌子，桌上有一个香炉，炉中香烟霭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