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欢欢喜喜种红薯(2/2)
很多孩子舍不得先吃白的那层,总是先揭开那层黑的吃,把白的留在最后,用牙齿一点一点咬。那时家庭主妇都会粗粮细做,用红薯面烙成饼,或用饸饹床压成面条,因红薯面没白面劲道,压成的面条很短,像蝌蚪大小,故乡人叫“蛤蟆咯蚪”。
等到秋天,这才是遛红薯时,就是挖红薯,记住一定要在霜降刨红薯,小孩子在前边割秧,大人在后边刨,一抓钩下去,嘟噜打蛋的都跟着上来了。小脚老婆儿坐在草苤子上,把红薯上的泥土拨拉干净,扔成堆。
秋阳下,一堆一堆的红薯泛着红光,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歇晌时,牙口好的会挑一块光鲜的红薯,用树枝或瓦片刮掉皮,咬一口,嘎嘣脆响,嘴角溢满甘醇的乳液,解渴又充饥。
有时两个“猫脸”彼此一看,哈哈大笑,继续享受这饕餮美味。有时候被过路的大人发现,免不了挨一顿臭骂,嫌我们祸害。
为了通风和避免须根夺取根部营养,每逢星期天,队长就派这些干不得重活的小孩子去翻红薯秧。我们排成一行,一人两垄,拽起红薯秧让它翻身儿,抓着地的须根咯嘣咯嘣响。
怕被人发现,我们把红薯从根部拽断,埋好坑,扶正秧子就跑到沟岸边,就地挖个坑,找些干柴点着,把红薯扔到火堆里,便到沟河边采野去了。
为便于储存,家家都打着红薯窖,把红薯藏在窖里,用土封住口,啥时候吃都像刚刨出来一样新鲜。一直吃到第二年春夏交接。存放的红薯控了水分,又软又甜。另一种储藏法,是用礤床儿把红薯擦成薄片,晒到房顶上、鸡窝上、猪圈上,甚至窗台上,只要有巴掌大的平地儿,就能晒几片。
中秋过后,红薯根部崩出一道道裂纹,有的还露出红色的薯块。
红薯的吃法也很多,首先是蒸,只要一放学,甩下书包就去掀蒸锅,往往此时母亲早已把红薯蒸得透熟,热气腾腾的等着我们姊妹回来。抓一块烫手的红薯在手里倒腾着,吃到嘴里舌头卷来卷去没地儿放,哧哈哧哈的回着气。
玩一会,拿小棍扒拉出红薯,捏捏,软乎了,把外边那层黑不溜啾的硬痂揭掉,露出乳黄的薯瓤,我们哪里还顾得上烫嘴,狼吞虎咽,弄得手上脸上都是黑乎乎的。
晒干的红薯片,可以煮着吃,也可磨成面,蒸成窝头,蒸熟的窝头放着光,甜筋筋的,比现在超市里上色的窝头好吃多了。那时候的“黑驴打滚”算是改善生活了,一层薄薄的小麦面,一层厚厚的红薯面,上下摞在一起,卷起来,切成馍样,上笼蒸。蒸熟了,一掀开笼盖,热气腾腾,有白有红,还真像黑驴在白面里打滚呢。
很多很多年,红薯就是上帝,就是救命粮。虽然很多人吃红薯吃得吐酸水,可离了红薯只好饿肚子。“红薯饭,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这句民谚成了饥馑年代的象征。那时候谁家能吃顿一箩到底(不留麸子的麦子面)的面条或者小饼儿,那可是够风光的。
现在李安将这些都给带到了大唐,他要让红薯救下这大唐可怜的百姓,只是李安却不会想到,此时红薯的进入,已经让现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陛下.!”李安出现在了李世民的身边,李世民抬头看向李安微笑了起来:“安儿来了.!”随后李世民起身:“这里就是大唐的希望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