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那就一起去死（2/2）

云姝转不过去，看不见到底有哪些人，但顾行则的声音很突出，她能想象到他就冲在前面，西装大衣飘飞的样子。

“闻堇年你是不是真疯了？！警察来了啊！”

要不是闻堇年拉住了她，她大概就要直接冲下去摔成一团肉饼。

再一看，五官线条凌厉，哪儿有女性的柔和美，根本完完全全就是副成年男性的模样。

“我靠闻堇年！你他妈要死啊？！”

水的重力让一切动作都变得缓慢，他们如同缠斗的鲨鱼，如果泳池底部有灯，还能看见水里溢出的一点血丝。

声音混着风，被吹得乱糟糟的，云姝都听不清楚，也没什么精力去听清楚。

不过时间一久，那些方法还是会慢慢失去作用。

“别过去！别过去！小心他真他妈推人！”

云姝伸出冻得僵硬的手指，借着水的浮力，蹬在闻堇年腿上，抓住了他的脖子，侧头一口咬在他锁骨边上！

“闻堇年！这他妈是三十三楼，你没想过后果吗？你想进去跟宁斯云作伴是吧？宁斯云减刑出去了还能去看你！”

夜风更强了点，三十三楼的高度让体表感受到的冷比地面更明显。

她的手即便是贴着闻堇年腰也冰得僵硬，感觉快抓不住了。

她手脚都在冒冷汗，但对着闻堇年说话时，语气却还强装着镇定。

后面的惊呼声都被掐断，只剩下一个人的大喊。

“云姝！你抓住他！抓住他！”

冰冷的池水浸湿衣服，不断增加重量，像有个人在底下拉住了她的脚。

闻堇年不知道发什么疯，定定看着她两秒，忽然再逼近一步，两个人斜着擦过边缘线，往右靠了点。

世界被蒙上了一层不透风的水膜，外面的尖叫喊声，脚步声，都离得很远，听不真切。

没示弱求饶没愤然警告，她只是反复强调那句话：“要我死？那你也得死，我做鬼也要拉一个人下去。”

身高原因，这样的姿势让他成了被踩在下面那个，云姝多蹬一脚就能再往上浮点，但同时闻堇年又死死拖着她，像是要把她淹死在这儿，来个真的同归于尽。

“云姝！云姝！站稳！”

“云姝！”

“冷静，冷静啊！全都冷静，闻堇年你他妈也冷静冷静！”

他并不恐高，甚至格外喜欢高处，包括赛车，自由潜水，瀑降之类的极限运动，那能给他已经倦怠的生活带来点新鲜的刺激。

在这危险的地方僵持可不是什么好事，她正要再说点什么，公寓里面突然传来两三声巨响。

他似乎是在盯着她眼睛看，然后在这样混乱的场面里，延迟回应她的话。

“噗咚——”

云姝的头发被吹得在闻堇年锁骨上拂过。

然后“哗啦”一下，两个人冒出水面。

“咳咳咳咳！”她低头捂着嘴，狼狈地大声咳嗽。

湿冷让她不停颤抖，搭在顾行则身上的手指苍白无力。

周京墨冲过来正要拉她上来，却看见她捂着嘴的手指缝里，溢出点点血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