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这不是水匪(2/2)
不过……她笑容突然一抿,“皇……你父亲很疼爱言徵?”甚至让备受宠爱的萧嘉禾都觉得那份疼爱远超过她和太子?
晏晚晚也并不拆穿她,只是继续问道,“他以前的事都不记得?是多久以前?”
舱房内,正在说话的陆衡和言徵二人闻声一寂,对望一眼,陆衡蓦地扭头疾出。而甲板上巡逻的喑鸣司听得动静,抬起手中灯笼往船下照去,却刚好瞧见一抹直朝面门飞射而来的飞镖,他双瞳一缩,赶忙避让,却还是被射中了手臂,跌倒在地。
不敢耽搁,他忍着痛,撅起嘴吹了两个示警的哨音。
“晏姐姐?”萧嘉禾不知她突然怎么了,轻声唤道。
“噓!”晏晚晚给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将她拉扯着矮下身子。
那小小的耳坠竟是携着风驰电掣的力道朝着前方某处射去,“啪嗒”一声过后,有人没有绷住,痛呼了一声,紧接着就是“噗通”的落水声。
到底只是一个臣子的儿子,再喜欢,这是不是也有些太不寻常了?
“是啊!”萧嘉禾点了点头,似是已经习以为常,再提起来,语气也平淡得很,“听说雪庵哥哥的名字都是我父亲给取的,加上大抵有些怜惜雪庵哥哥吧,自幼丧母,又大病一场,从前的事情一概不记得了……我也是听说了这个,加上他又只是偶尔进……咳咳……到我家,否则我才接受不了。”
晏晚晚倒也捧场,听得格外专注,神色几变。
“九岁或者十岁吧!”萧嘉禾不太确定,“我那时候还小,也是后来听大人们提起的。我听说他自小身子就不好,一直养在家里,听了法师的话,甚至不让人知晓他的存在,谁知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养到九岁,还是遭了命中注定的生死劫。好不容易才挺了过来,却将之前的事儿都尽数忘干净了……不过我父亲说这样也挺好,过往的事儿不管是好是坏都已经回不去了,再记得都是伤怀,能忘了是上天的眷顾,最要紧的是雪庵哥哥活了下来。而且自那以后,身子也好了起来,再未怎么病过,宫……我们家里的人说起这事儿都觉得很是邪乎。”
晏晚晚听着就是笑了,两个自小成长在别人光环下的孩子,也真是可怜见儿的。
原本从水里钻出,一个个湿淋淋如壁虎一般攀在船身上的那些黑衣人眼看已经暴露了行踪,索性也不再藏了,纷纷运起身法,往船上飞身而去。
此时楼船上两拨人已是明火执仗地打了起来。
船家和船家娘子夫妻二人手紧挽着对方,面如土色,讷讷道,“这……莫不是又闹水匪了?”多少年了,这运河上太平了多少年,这莫不是又要乱起来了?
“这不是水匪。”晏晚晚却是沉着嗓道,一双清凌眼仍是定定注视着那边。
“不是水匪,那是什么?”船家娘子嗓音颤颤。
是什么?晏晚晚心里已有猜测,却并未回答她,只是蓦地转过头,在昏暗的月色下,与邵钰四目相对,无声交换了一个眼色。
“劳烦船家,将船靠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