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师从何人?(2/2)

晏晚晚望着他的眼,心里哼了一声,连这样的理由也能编得出来?避重就轻啊!

晏晚晚立在那儿,目光饶有兴致地四处打量着。

言徵眉心轻轻一攒,转头望向晏晚晚,还没有开口,后者就已经笑着道,“夫君去忙你的吧!天儿热得很,我有些昏沉,想回屋睡一会儿。”

“自是听过的。”晏晚晚垂目答道,面上已是一片云淡风轻。

“没什么。”晏晚晚醒过神来,牵开嘴角笑了,“只是没有想到夫君的画技这般了得,这工笔细描画得跟真的似的。夫君这画技难道也是师从柳大学士?”

“起初是。”言徵道,“我画技一道上有些天赋,没过两年,老师便说教无可教了,我之后便是自学。后来借着老师之故,偶尔能进宫,宫中有些藏画,我常拿来观摩学习。早前宁王的画作也留下了些,这工笔细描便几乎是跟着他的画作所学。”

晏晚晚靠过去,见他书案之上展开了两幅画卷,居然已经装裱好了,当中一幅正是那日在雪柳庄见过的“雪猫戏扑风影”,只是与初初见过那幅不同,这幅是工笔细描,仔细着色过的,另外一幅画的则是她在泻玉泉下的深潭边,脱了鞋袜戏水的模样,画得逼真,连她身上衣裙的褶皱和头发丝儿都看得清清楚楚。

“哪有什么宝物?不过是家里有些祖传的规矩罢了,待到日后我们有了孩儿,我自会告诉娘子。如今娘子便原谅则个,宽恕为夫的不得已吧!”言徵笑着朝她一揖,一本正经地赔礼。

言徵自来是最受不住她撒娇的,当下就软了心肠,松开她的手,转身去了书案前。

虽然乍一看去,这书房委实与别人家的书房没什么不同。但这书房若是果真寻常的话,就不会成为言府之内的禁地了。

晏晚晚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抬起眼无声征询,他却朝着她牵唇一笑,什么也没有说,便是旋身而去。

“是,宁王。”言徵应道,目光轻瞟过她,若无其事道,“大多数人只记得宁王当年带兵收复五州,战无不胜,却很少有人知道宁王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子,他画的工笔细描能够将鸟人物画得栩栩如生。”

那身新做的竹青色直裰穿在他身上倒显得他越发身姿高拔,恍若一竿竹了。

抬起眼睫就撞上了言徵望着她,好似含着笑意的双眸,有一种被人窥破的羞臊感,她咳咳两声,移开了视线,左顾右盼……

晏晚晚抿嘴笑了笑,回头去看,外书房有个雅致的院名,唤作抱竹轩。也确实是半掩在一片竹林之中,清幽无比,竹林恍若绿色的纱帐,好似将暑热也隔绝在了之外。抱竹轩便掩映在那纱帐之中,晏晚晚望着那院子,眼波悄悄闪动了一下。正看着,一道人影突然闯进了眼帘,隔着一段距离,站在檐下,朝着这里遥遥打了个千儿,正是那个叫瑞兴的小厮。

晏晚晚目下暗闪过一道异光,不动声色地敛住,微微笑起朝着他一点头,便是转过身,抱着画走远。

言徵出了书房之后面上的笑容便是瞬间抹去,整个人都冷沉下来。

瑞杉心里暗暗叫苦,“公子,是宫里传出的消息,陛下传您立刻进宫。”所以真不是他不懂事要特意打扰公子和夫人,这不是圣命难违吗?

言徵脚步猝然一停,蓦地扭头往他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