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383:不死不休(1/2)
第384章 383不死不休
司柏婚礼上的这件事情起来的时候,整个首都的人都知道首都要变天了。
张市在首都的地位。
无人能比。
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所积累的人脉关系以及财富在首都找不出第二个人。
于孟家而言,张市是他们的下一任得力干将。
可这得力干将,此时此刻却被司柏送进了监狱。
若是事态没那么大,孟谦说什么都要将人捞出来的。
可这事态以极快的速度蔓延整个首都乃至全国,甚至是全世界。
一瞬之间, 张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个杀人犯坐在高位上,引得民心愤恨。
“是呢!”伊恬温柔回应。
可怜的是二人的孩子都以某种方式死去,幸运的是二人的孩子也都以某种非正常的形式在活着。
想来也是不容易,亲妈来看亲女儿还得找个借口和由头过来。
而今,有一个财力相当的港商出现,能与之叫板,孟谦求之不得。
那本书,不是市面上出版的,而是有人拿着a4纸一页一页打印出来组在一起的一本巨作。
屋子里弥漫着香味。
孟谦突如其来的询问声让周问棠浑身汗毛紧绷了起来。
“一会儿就该回来了,你留下来吃饭?”
毕竟张市是他一路扶持上来的人,将来也是要成为自己左膀右臂的人,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临门一脚被别人扒出了那些陈年往事。
伊恬舔了舔唇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满意了?”张乐望着司柏,咬牙切齿开腔。
三点半,兴许再过个把小时江意就该回来了。
他的父母已经双双死亡,但张家父女还仍旧活在这个世界上,感受着这个世界新鲜的空气,享受着弄死别人带给他们的名利这么多年,也该付出点代价。
“那张市?”周问棠询问。
“明白,”周问棠微微低头,掩去目光中的闪烁。
二人神色低沉,显然刚发生了一场不好的交谈。
邹茵离去。
谁也无法言说什么。
只要他们活着司柏就不会放弃磋磨他们,他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夫人说你前几日代表她去看了住院的江意,外界的传言,是真的?”
“就好像女儿懂事是他们的劳动成果一样,恨不得普天之下的人都知道,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没有受到那么多的教育,没有走那么长的路,没有看过这人世间的种种与繁华,就好了,那样我一定会劝自己去跟那段无人关心的岁月握手言和,可我不是,我有理想,有主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孟谦对他,起了疑心。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身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女人。
多可笑啊!
监狱不是终点,只会是开始。
邹茵低头换鞋,极其熟络的开口:“在煲汤?”
“自从上次见在医院见到你们,我后来想了很多,年少时分确实是我沉迷工作,对江意有太多的疏忽,我从来没有关心过她,除了把她生下来,我再也没有对她进行过任何的陪伴,我简直就像一个刽子手,在掠夺别人的劳动成果的同时,还大肆地炫耀。我越是夸她懂事,越是将她往外推。”
“他倒还是真敢提要求。”
偷吃这事儿,伊恬都有经验了。
邹茵离去没多久,傅奚亭就从后门进来了。
中旬,首都的闹剧近乎平静。
云端到谷底,也仅是瞬间的事情。
上位者那种不受世人控制的心理是不会改变的,即便他此时此刻拿了人家的钱,对于港商的要求也是不屑的。
行至办公室,他将掌心摁在擦桌子的抹布上,试图将掌心的汗水吸干。
“我这辈子,失败透顶,夫妻不像夫妻,母女不像母女,唯独研究室里那些精心培养的细胞获得过我的真心,但他们不知道我是谁。”
人活着就是一个不断后悔的过程。
伊恬看了眼厨房里灶台上正在煲着的汤,又看了眼时间。
男人稳了稳心神,温淡开口:“问过医生了,确实是伤着腰。与江总见面的时候,我也并不会看出她有其他异常。”
江意行色匆匆地进来。
一个满身伤痕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别人呢?
二人沉默良久,只听得见厨房灶台上紫砂锅的咕噜声。
邹茵醉心事业,伊恬醉心于家庭,对于子女,她唯恐陪伴不够。
他缓缓转身, 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孟谦。
“她恨我,也是有缘由的,三十年的人生路,我只陪了她十个月,她小时候摔倒了,我只会嫌弃她爬起来要耽误我的时间,她在学校犯了错,被老师请过去我从未过问事情的真相,转头就是一顿批评,突然想来,我这辈子,除了那么一两个拿得出手的科研成果,再也没有其他。”
司柏浅笑了声,讥讽的嗓音颇为刺耳。
“一个废弃的棋子,弃了,”孟谦说这话时,心都在滴血。
屋子里寻了一圈没见江意人,下楼时,恰好见伊恬进来。
这种拿了人家的好处却不为人家办事的心理,周问棠不想过多做评价。
周问棠当然知道这位上位者是在试探自己。
张乐被带出来时,他恍惚以为狱警给他带错了人,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浑身贵气的豪门大小姐不见了。
钱行之拿出一次性的杯子给她倒了杯水。
这声谢谢,包涵了太多。
伊恬正在别墅做卫生,接到了邹茵电话。
“记得把时间排开,我倒要去看看他拿什么跟傅奚亭去斗。”
怒吼声与质问声响起时,张乐像一个待宰的羊羔。
这种事情,冷暖自知。
话语落地, 孟谦凝视着他的目光带着毫不松懈地防范, 对于首席秘书周问棠,他好像从来没有看透过。他有本事,有能力,有手段,执行能力极强。
司柏这日离开时,送了本书给张乐。
“港商那边最近有何动向?”
钱行之又问:“恐惧什么?”
伊恬听到这些话,有一瞬间的沉默。
“突如其来的温情,久不见人心的深情我都恐惧。”
二月十三日。
会见室里,叫嚷声此起彼伏。
安慰别人?
钱行之本来想规劝的,可是想了想,罢了,劝不来。
周问棠跟他跟了十年,一直兢兢业业,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举动,始终把握好尺度不进不退,找不出半分破绽。
傅奚亭在首都横行霸道那么多年,早已经成为首都的风向标。
二人在各自的人生中都有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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