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晴天霹雳（2/2）
可惜我没有跟着一道出去，不然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赵倩给盖布暴打一顿的。
国公爷也比较满意梁越，就是夫人，也没有反对。
甚至还帮着小姐一道算计过大公子。
只是, 那梁越虽然优秀, 却是四姑太太的继子，有些不大好办。
“赵倩依然是太子妃，雯雯做侧妃。”
小姐再无之前对面太子时的冷潮热讽，而是恭敬地对太子殿下敛衽施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但国公爷却道：“殿下素来体恤臣下，但我等做臣子的却不能任由儿女这般胡作非为。殿下也别再纵着这丫头了。雯雯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知道君臣有别。”
小姐回到屋子，又把太子咒了一遍，一边捶着枕头一边骂道：“这个扫把星，真是烦死了，就跟牛皮似的，甩都甩不掉。”
“雯雯不必如此……”太子正要伸手去扶，小姐却后退两步。
“可是，赵让是赵倩的从兄。”我忽然想到夫人说过的话，“还有，赵让身子弱。”
太子不日就要大婚了，想来是自己多心了吧。
但太夫人还是又捶了国公爷一顿，打累后，这才道：“雯雯几时入宫？”
“爹爹，娘，”小姐向他们施礼，语气平静。
“怎么了爹爹？”
太夫人又道：“是不是太赶了些？”
太夫人和夫人互望一眼，又看着小姐娇美的面孔，眼里闪过沉重。
国公爷沉声道：“太子忽然铁了心要娶你，就连帝后也站太子这边，执意要你嫁给太子。”
国公爷拦下太夫人，表示小姐做太子侧妃是他的主意。原本皇上也是要退了赵倩这门婚事，让小姐做太子妃，是国公爷严正拒绝，这才让小姐屈居做侧妃。
国公爷叹了口气，愧疚地看着小姐：“雯雯，爹爹对不起你。”
太夫人拍岸大怒：“雯雯乃堂堂护国公嫡长女，居然只配做侧妃？你们是怎么当父母的？”
小姐也不指望我能给出什么意见，又道：“赵家家风甚好，与咱们家也算是通家之好。可赵让本身并不起眼，但胜在并无公婆制挚。赵家是由程姨当家，程姨可喜欢我了，想必我嫁过去，我也能如鱼似水的混日子。赵让本人也是个老实的，不怕拿不住他。”
“我家雯雯金尊玉贵的长大，居然还只能做个太子侧妃，这简直就是对雯雯的羞辱。给我备车，我要进宫见皇后。我就是豁出去，也绝不让雯雯受如此大辱。”
有一回，梁越还把女扮男装的小姐带出府去大半日。
可怜素来高高在上惯了的国公爷，也只能任由太夫人发泄怒火。
虽然夫人已经让我们去歇下，但我哪睡得着呢？一直候在外头，等夫人走后，这才轻手轻脚地进入屋子，偷偷瞄了小姐一眼。
梁越今年二十岁，长得并不高，模样嘛，也只是马虎马虎过得去。但小姐说了，挑男人，主要是看其人品，家世，个人能力，长相都只是其次。
“本来我们逛街逛得好好的，居然遇上了太子和赵倩这个贱人，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小姐紧张过后，又恢复了平静，重新坐了下来，喃喃道：“我满身都是缺点，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就是太子也讨厌我，怎么可能会娶我。一定是为了别的事。”
只是小姐才踏出厅堂，太子已经进来了。看到小姐便笑了起来：“雯雯是来迎接我的吗？”
太夫人接过圣旨后，又继续抡着赤金拐殴打国公爷。
身后传来太子的声音：“护国公不可如此，孤与雯雯自小一起长大，一向亲厚惯了。又不是御前凑对，何必弄得如此生疏？”
到了午后，国公爷和夫人回来了。
“所以说，这世上，真的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四姑太太是国公爷的庶妹，好像四姑太太的生母还害死了国公爷的母亲，所以国公爷都不怎么待见四姑太太。四姑太太还曾和离过一回，后来嫁给了梁越的父亲做了继室。如今生了两女一子，在梁家算是站稳了脚。只是那梁越是四姑太太的继子，咱们小姐嫁过去，外人肯定会说很多难听话。
小姐怪叫一声，就是我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但很快，小姐又笑了起来：“这个倒是不碍事，赵家长房与四房早就分府单过了。我还听闻，赵大夫人和程姨两妯娌一直面和心不和。只要我讨好了程姨和赵老夫人，赵倩想找我麻烦也没地儿找。”
这回我没有看错，太夫人和夫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小姐。
以我察颜观色的本领，太夫人和夫人此时心情确实不怎么好，我心中一惊。
小姐也想到了这一层，只能厌厌地道：“就只剩下梁越了。”
太祖母怜惜地看着小姐：“你爹爹没有答应，说已经给你选好了人家，明日就将定下婚事。只是，今儿一早，宫中便来了圣旨，把你爹娘都叫进宫了。估计就是为了你的婚事。”
我也是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担忧地看着小姐。
大公子无可奈何地道：“你就继续纵着她吧！”
……
那梁越是四姑太太的继子，今年二十岁，弃文从武，如今已在国公爷手下做事，目前只是六品校慰, 但据说已得了国公爷好几回夸赞了。
我不敢发表意见。
小姐赶紧抱住太夫人一阵撒娇：“太祖母，也不能全怪爹爹的，要怪就怪造化弄人。侧妃就侧妃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我一个侧妃，一般不会有人盯着我，到时候我还是可以偷偷出宫回来看望太祖母的。”
小姐还要安慰愤怒的太夫人，安慰自责伤心的国公爷和夫人，只有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才开始默默地流着泪水。
过了不多久，大公子也冲了进来，看着小姐这副模样，也不知如何启口，只能跺脚道：“长姐，想开些，侧妃就侧妃吧。有爹爹在，有我在，就绝不会让姓赵的敢欺负了你去。”
小姐坐在骑子上，如泥胎木偶般默默地流着泪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