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京城谣言四起(1/2)

第1014章 京城谣言四起

临近傍晚,

西方高挂的红日,之前还有些耀眼,高悬在天上,将淡蓝色天空染成橙色的晚霞,

可就在眼前,忽而,不知从何处来的一丝雾气般的云,起初是像雾气一般弥漫,可眨眼间,就像被一只无情的大手拉扯,迅速扩散开来,好似是一件灰色的幕布,以惊人的速度,朝着西沉的太阳翻滚,几乎是瞬间,原本光芒万兆的红日,顷刻间就变成一片灰色壁影,天地间,远处虽有残余霞光,但尽在眼前的红日,仿佛一瞬间就没了身影。

别说晋王看的目瞪口呆,就连张瑾瑜也瞧得有些迷糊惊讶,就算他见多识广,也没瞧见刚刚发生的事,应该是阴云遮阳,天边有了水汽,而后凝结成云,虽未见到什么模样,但也知晓是来得突然,

整个行军队伍里面,也多有一丝躁动,好在大军行军途中,并无异样,

“侯爷,这是怎么回事?”

晋王心神不定,又看了四周,不少护卫亲兵,竟然已经抽出兵刃警戒,想起年后京城天狗食月之事,难不成又是修道失了气运,毕竟宁国府贾珍盗窃阳气之事,尽人皆知,

眼看着天色愈来愈暗,再一回头,原本灰色阴云,不知何时泛起了黑色,这不就是乌云遮日吗,但见四下的人都有些不安稳,这也没法解释,

“殿下勿要慌乱,命令,全军就地扎营,而后准备派兵去钦州运水,今夜就在此处歇息了,”

既然军心动荡,那就趁机在此扎营休息,

“是,侯爷,”

宁边脸色凝重点点头,脸上有些犹豫,有话想说,张瑾瑜瞧得奇怪,暂且忍住,点下头示意,而后又回了车内安抚晋王,

宁边瞧见后,立刻派出游骑传令,

“侯爷有令,就地扎营,”

“侯有令,就地扎营。”

几乎是瞬间,各部营将,就开始指挥麾下,安营扎寨,虽说没有嘈杂声,但一丝沉闷的气息,不断涌现,

张瑾瑜瞧着晋王有些焦躁不安的神情,还有些奇怪,不就是遮了太阳,哪有那么多事,

“殿下勿扰,此地算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有事,也可能信使飞过来,稍安勿躁,出兵计划不变,汝南城必须拿下。”

语气坚定,这才让晋王周鼎,心神安稳下来,见此,张瑾瑜给兰月使了眼色,而后掀开车帘走了下去,宁边见此,赶紧挪步过来,四下无人的时候,耳语道;

“侯爷,会不会是京城出事了,那一日,宁国府贾珍就是在府内施法,这才有了异象,如今天边乌云翻滚,遮了阳气,会不会是京城那边,又出事了,”

此番,轮到张瑾瑜有些沉默,虽然他不信这些,但有些事,说不清楚啊,尤其是宁国府那边,好端端忽悠一番,哪有那么巧的事,天狗食月,最大的疑惑,就是自己,再抬头看一眼天边那股乌云,好端端的怎会跟闪现一般,

“把营地划归地方,立刻点燃篝火,至于大营,你让段宏那个老小子,亲自带兵巡查,防止营啸。”

“是,侯爷,”

宁边脸色有些凝重,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离去,只留下张瑾瑜有些头疼,大军行军至此,前后经历大战已经有四次,精神早已经到了绷紧的极限,若是此时没有准备,容易引起营啸,

看着人走远之后,四下兵丁已经开始安营扎寨,倒也没有其他的异样,这才重新回了车内,

“殿下,大军已经开始安营扎寨,臣,已经派麾下心腹巡视大营,必然不会出错,”

“好,还是侯爷做的稳妥,”

晋王此刻已经安稳下来,眼神闪烁,忽然,开口问道;

“侯爷,年后那一次,是贾珍不尊天道,窃取阳气所致,那这一次,又当如何?会不会是宫里?”

“殿下,慎言啊,”

京城,

原本热闹喧嚣的市坊街道,忽然仿佛被静音一般,所有人抬头看向西面天上,乌云遮日,却又遮不全,这种异象奇景,几乎吸引了所有人,

也不知谁在人群大喊一声,“太阳没了,”吓得面色惨白,跪在地上,不断叩首,有一人,就有二人,几乎是所有百姓,都惶恐跪在地上,只有那些文人士子,还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会不会谁做了祸事,让上天示警啊,”

“对啊,会是什么事呢?”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读书人都在那讨论起来,也不知谁先开了口,道;

“会不会洛云侯屠城,有伤天和啊,”

“这,不会吧,”

两位书院学子,也有些不确定,前面的布告亭上,还写着朝廷大捷告示,如何不会被人联想,就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讨论的时候,皇城司南城千户沈保安,回去休沐的时候,见此情形,也有些疑惑,

但听到那群学子的话语,眼神里有些思索,这是想往洛云侯身上泼脏水呢,

身后还跟着两个心腹,就是上一次替侯爷出手的人,此番,有一人紧紧靠了过来,小声道;

“大哥,那些学子会不会有问题,”

毕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拿了洛云侯府那么多银子,事也做下了,万一是别人给洛云侯府设下圈套,最后侯爷要是出事,他们谁也跑不了,

“是啊,大哥,那些书院子弟,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

嘴角还有些牙疼似的吸了口气,都说书院子弟胆大妄为,一点也不假,那么多人,就敢说出来,

也就在二人说的话功夫,沈保安迅速瞅了一眼天边,赶紧从衣袖中,拿了人皮面具,在二人身后,角落里换上,二人见此,知晓大人行事,即刻躲进街口巷子,一同换上,这人皮面具,可是沈保安了大代价得到了,上一回押送贾珍就用了此方面具,

带好后,几人摸着靠近布告亭子,忽然,沈保安说道;

“乌云盖日,莫非又是谁修道,截取朝廷气运,引来天灾了,”

身后二人立刻明了,大人是想浑水摸鱼,也跟着附和,

“是啊,那一日上天示警,就是因为宁国府贾珍,修道截取阳气,失了朝廷气运所致,也不知现在,谁又开始修道,截取气运弥补自身,哎,”

说完还故意唉声叹气,这些不过都是胡扯,还是追捕逃犯,在寺庙杀人时候,听那些高僧所言,但自己人都杀了,就算知道是真的,人也死了不是,从那以后,对这些神佛之类的,他也不信,

“不会吧,也没听说现在朝廷有谁修道了,总不能又是哪个国公府吧。”

这一番说辞,引得那些书生,学子,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相互讨论,

“是啊,你们知道谁府上又开始修道了吗?”

“或者说谁有开坛做法。”

毕竟贾珍那时候,闹得沸沸扬扬,京城百姓谁人不知,就在众人议论纷飞的时候,沈保安赶紧招呼二人离开,躲进院子之后,遮面撤下人皮面具,而后四下张望,见没人注意这边,立刻动身离去,

“大哥,还没说完,怎么就回了,”

二人虽然有些不解,可脚下步伐不慢,紧紧跟在身后,

“起了头就行,若是说的的太多,就怕引火烧身,现在不走,等待何时,”

沈保安做事,从不显怀,所以,藏头露尾,这才是生存之道,只有身后一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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