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七杀纵横,举世独尊(1/2)
第22章 七杀纵横,举世独尊
“父亲?!”
顾衡瞳孔微微一缩。
“你是基地里,所有实验品的基因源头!”
在顾衡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们这个基地里,所有实验品的基因,都来自于一个未知的强大存在。
只是类似这样的说法太多,顾衡也从来没当过真,应该说是,直到今天为止,他都没有当真。
他不敢置信地道:
“你竟然还活着!”
男人的眼眸里,似有着无限惆怅。
“活着吗?倒也未必。”
他叹了口气,抖了抖袖袍。
“以你的精神修为,应该看得出来吧。”
顾衡捏紧拳头,感受着体内的力量,笃定道:
“这里,是你的心相世界吧。”
男人微微一笑。
“严格来说,这只算是我的一缕残念。”
接着,他悠悠长叹。
“我的时间不多,这些东西,你自己看吧。”
说完,顾衡只觉眉心一痛,潮水般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中。
那是某人波澜壮阔的一生。
出生于山野村落,自幼投身行伍,从小卒做起,一步一步在军中攀升,攻城拔寨,所向披靡。
他这一生,胜过败过,爱过恨过,跌倒过也爬起来过。在历经无数挫折,轰败无数强敌后,男人终于站在了武道顶峰。
虽然换算到如今,不过是相当于二炼的层次,但放在那个合炼之法尚未完善的时代,这已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无双无对。
除了他之外的最强者,就是怎样也好,都无法突破二炼的关隘。
武道走到这一步,男人身前已是全无借鉴,所以,他选择潜心研究观想存神之道。
就是希望通过道门的古老手段,在绝路上另辟蹊径。
那一年,男人三十二岁,已是权倾朝野的帝国柱石,但他却毫无留念地挂印而去,抛下了一切权势,只为在武道上另开新途。
凭借自己的天纵之才,男人用了整整十年,竟真在浩如烟海的道门典籍和前人手记中,找到了一种办法。
古代的道士们相信,道人能够抛弃肉体而仙去,或不留遗体,只假托一物遗世而升天。
这种成道法,谓之尸解。
在五十岁那年,他决心进入自己修建的墓室中,抛去尘世中的一切,只为在死中求活。
男人将六感全数截断,生机灭绝殆尽,口鼻不再呼吸,心脏不再跃动。
甚至,就连自己是谁,他也都忘掉。
在佛门,这种状态又被称为“极空无”。
到最后,他成功了,也失败了。
在冥冥茫茫的混洞中,男人的精神超越物质限制,抵达了一个不可知的高妙境界。
他的神念强横至极,甚至超越了现代所言的“至诚之道”的范畴,摸到了“打破虚空”的门槛。
在道门中,这又被称为结“阴神”,比起单纯的拳术意境,还多了几分难测的神妙。
绝大多数的三炼宗师,都没有这份心意修行。放在那个时代,更可谓是前无古人。
但区区二炼境界的肉体,却难以承载如此神意,最终蜕形失败,他的神念也被困在尸体中,不得解脱。
直到现代,这尊尸解仙的坟墓,才被羽化集团发掘出来。
尽管男人蜕形失败,但他留下的“遗蜕”却被集团认为具有极大的研究价值,更转移到杨城,进行秘密研究。
这就是一切的起源。
直到有两股鲜明且强烈的刺激,贯入神思深处,他才真正苏醒过来。
顾衡心绪激荡,久久难平。
男人见他这样,也不急着询问,只是仰起头,望向这片心相天地的边缘。
这虚空生境,甚至影响他人心念的能力,曾是男人引以为豪的大成就。
即使是上数千年,也绝无古人能够做成此事。
彼时彼刻,他就是无可争议的史上最强!
但在见识过这个无限精彩,也无限广阔的世界后,男人心底就只剩下浓重的悲哀。
笼中之鸟,画地为牢,何其可悲。
他叹息道:
“在我那个时代,能和我对等论武的人,根本就是一个也无,若非如此,我也不必走上这条绝路。”
他的语气里,满是浓郁得化不开的遗憾,寂寥。
顾衡完全能够理解他的遗憾。
在武道体系尚未完整时,这些在各自年代,独领风骚的强者们,就像是稀稀落落的星辰,孤零零地洒落在漆黑夜空里。
或许,他们能从史书里,隐约感觉到对方的光芒,却是动如参商,终不相见!
古来圣贤皆寂寞!
男人扭头望向顾衡,目中像是燃着两团炽盛的火光。
“但你们这个时代,很不一样!”
只是苏醒了这么一会儿,男人自然勃发的神念,就已在鲸川岛上,感受到了十来道绝不弱于自己的强悍神意。
还有几尊超凡入圣的巍然存在,只是惊鸿一瞥,就令他神魂震颤不已,胸中激荡难平。
可以想见的是,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一定还有着更多,也更强的高手!
随之而来的,便是强烈的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出生在这个时代!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和这么多强者交锋!
好在,虽是残念,我也还有可以做的事。
男人眸中火光更盛。
“我可以寂寂无名的死,但我的拳术,绝不可随我一起埋没!”
他目光灼灼,直视着顾衡的身躯。
那光甚至让顾衡产生了的强烈灼烧感,他感觉自己的筋肉骨骼,都像是透明般,被此人一览无余。
“你该不会以为,你和他练成有相似效果的拳意,只是一种巧合吧。”
的确,天蛇吞月与天地洪炉虽然在表现形式上不同,但他们却同样拥有,吞噬他人拳意的功效。
顾衡眸光波动,恍然道:
“是因为你?”
男人负手而立,傲然道:
“精神和肉体,本就是相互影响,你们体内既然有我的血脉,又怎会没有我的精神特质?
你的拳意,我已经见识过了。”
说着,男人鼓着掌,轻轻地诵念起一段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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