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3章 确认（1/2）

“是封德彝！”

萧瑀用确凿的口吻如此对李世民说，却诧异的发现，不仅是李世民，其他几位脸上都没什么诧异的神色。

李世民叹了口气，收拾心绪，细细问来，要知道封伦是不多的投入秦王一脉的前隋臣子，考虑到其在隋朝的官阶，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其他的大都依附李渊或者东宫了。

更别说封伦在洛阳虎牢之战中有在李渊面前力承之功，使得李世民最终一战擒两王，之后长期兼任天策府司马，从吏部尚书升任中书令，在李世民实际执掌尚书省之前，封伦是秦王一脉在朝中最得力的臂助。

如果是天台山一战之前，李世民还能理解，但在天台山一战之后，东宫有衰微之态，自己入主东宫已然是势不可挡，封伦却选择叛变，这是他难以理解的。

但随着萧瑀的讲述，李世民脸色愈发阴沉，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对视几眼，都知道刚才的推测印证了，只是不知道封伦缘何叛变。

“依附齐王？”李世民冷笑道：“依附三胡？”

“难道孤还比不上三胡？”

天下多少英雄豪杰能人智士投入秦王麾下，就连被公认为李世民之后的名将李怀仁都来投，而封伦却暗中选择齐王，是觉得李元吉比李世民更出色吗？

“殿下错了。”凌敬平静的开口道：“殿下之才，殿下之军功，殿下之胸襟，天下何人不知？”

房玄龄试探问：“凌公的意思是？”

如果没有宇文颖，一封信能不能使杨文干立即举兵谋逆，这不好说，但如果没有宇文颖，也一定有使者招杨文干来仁智宫觐见……在桥公山举告太子谋反的前提下，杨文干再不愿意也不会伸出脑袋让人砍，举兵谋逆是板上钉钉的。

“知三胡与封伦暗中来往？”

历史上就是如此，杨文干谋逆后，东宫属官王珪、韦挺被发配岭南，而同时被发配岭南的还有指使杜凤举举告太子谋反的杜淹。

“分内之事。”萧瑀一本正经，他的妻子也是独孤氏，与李渊是表兄弟关系，所以李世民称一声姑父。

“是。”萧瑀叹道：“陛下心伤，回宫歇息，稍后再招臣、李怀仁、孙伏伽问询齐王。”

如果没有民乱，如果没有李善，以仁智宫守军的兵力，杨文干是很难攻入凤凰谷的，不可能出现退守翠微殿的窘境。

“后在沮原桥侧挖掘到了当日去往京兆的信使尸首，宇文宝无可辩驳，之后宇文颖等人不得不招认，其中李思行、荣九思是知情人。”

荣九思、李思行都招认了，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变化了，李世民神色有些萧瑟。

这简直是耻辱啊！

“有劳姑父了。”

其他使者的确未必会透露桥公山、杜凤举举告太子谋反……但封伦不可能不安排后手，将消息透露过去是很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