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2章 谋定而动(1/2)

虽然与大明各镇官军相比,勇毅军的战马、骡马、大车配备比例最高,使其拥有了强大的机动能力,远超别镇官军。

当然,勇毅军的强大机动能力,得益于马骡、大车众多,但不可忽视战士们的操练有素,以及严格执行军规军纪的结果。

大明许多官军在行进过程中,逃兵不断,掉队脱离者也是不计其数,归根结柢就是军规军纪不能严格有效地执行,才会如此。

按照惯例,大明朝的军队白天行军当在四十里,紧急情况下可以达到六十里上下,骑兵还可以更快一些,但却不如步兵能够持久。

而每到夜晚,明军几乎都是扎营休息,从未有过夜间行军的记录,就更别谈还是急行军啦!

不过,为了保证这一次行动的突然性,张诚早在去年,便安排麾下部曲悄悄演练夜间急行军,他们只保持十分之一的披甲率,且铳炮子药也只携带一个作战基数,即每人二十发定装的铳弹。

降低披甲率,减少携带的装备子药数量,这些只是为了让战士们轻装上阵,加强行军速度。

但为了保证夜间行军的阵列严整与稳定,其实,在白天的时候就已有一支支打扮成商队的战士,在沿途每隔五里便设置了一些补给点,同时沿途官道大路上每隔一里便设有两名引路的人员。

然即使有如此充分的准备,放眼整个大明,怕是也只有勇毅军这一支军队,敢于在夜间急行军,而不怕阵列混乱,队伍崩散。

…………

他也一心想要与山西商人联合除掉永宁伯张诚,因为范永斗、王登库等人答应,只要除掉了张诚,他们会运作王朴接任宣府总兵。

…………

可若是仔细看去,在张家口堡南面的承恩门的门楼之上,却有几条人影,影影绰绰的在红灯笼与皎白月色之间,晃动不已。

然,勇毅军的两营将士,却不走寻常路,他们以陈铮的白虎营走清源、交城方向,直进汾州州城;另以张国栋的青龙营走太谷、祁县、平遥、介休方向,同样进入了汾州地界。

当时,天下唯一正统的崇祯皇帝,已经在京城煤山上吊身亡,南明弘光朝也正处于初创阶段,而北方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睢州之变后,不惟南明的北伐大计落空,而高杰之子高元爵又年幼,无法完全压制高杰部下悍将,致使其所部兵马一分为七。

除高元爵自领一部外,余下六部王之纲、李成栋、郭虎、杨承祖、胡茂祯、李本深等人,在面对清奴大军之时,都是非逃既降,如李成栋、杨承祖等更是成为大清国攻略江南的开路人。

离张家口堡南面承恩门数里外,河东岸有一片丘陵地带。

他是在崇祯十二年,推补为山西镇副总兵,并以副总兵衔署理太原营参将事,所以他大多数时间都驻在太原府,也因此与山右商人联系得越发紧密。

可到了万历四十一年的时候,为了使边贸更为便捷,在张家口堡以北的长城边墙内,再修筑了一个专门用于进行马市贸易的小堡,称之为“来远堡”,也称“上堡”。

其实,高杰也早已听闻许定国叛降清国一事,只不过,他对自己颇为自信,以为凭借着自己的威望可以压服许定国,使他改变初衷。

就在勇毅军标营、威远营离开宣府镇城,趁夜色掩护北进张家口堡之际,大同、山西两镇也有数股人马,踏着月色行在官道之上。

所以,现在的许定国还是山西镇的副总兵,或许是因为张诚拉着李辅明一起在辽东建功的缘故,也或许是山西商人们出了大力和钱财,为其上下打点的缘由。

在原本的那段历史上,松锦大战以明军彻底惨败告终,李辅明也因擅自率军后撤,而被免去山西镇总兵官的武职,便是这位许大将军接任的山西镇总兵官。

大明崇祯十五年,三月十五日,月圆之夜。

在许定国眼中看来,或许只有永宁伯张诚亲来,他才会真正重视,而其麾下的那些坐营参将、游击,却是入不得他的眼。

许定国对永宁伯张诚并不感冒,反而还有些许怨恨之意,他因对新任总兵官李辅明瞧不起,不愿与之同处一地,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驻在太原府城,与山西商人打得更加火热。

无论许定国在睢州的操作是清军主使,还他的自我发挥,可以确定的一点是,睢州之变对他而言是一项功绩。

其实在原本那个真实的历史中,许定国一生都在演绎着大明军将的无耻,他出镇山西,无尺寸功勋,往援开封,兵溃而掠民。

该堡座落在清水河的西岸,始建于宣德四年,当时任指挥使的张文初,开始在此建堡,周长四里有余,城高二丈五尺。

睢州之变后,北上明军虎头蛇尾、河南豪强见风转舵,也因为他叛变加入,使河南原本单薄的清兵势力增加四倍有余,增强了清军对河南地区的控制权。

当大明京师陷落之时,他更聚集残兵攻掠宁陵、归德等地,据地自为,上攫禄饷,下刮脂膏,而真正让他“名留青史”的高光时刻——却是南明弘光元年正月发生的“睢州之变”。

许定国,河南省开封府太康县人氏,是一个从万历末年就开始混迹于明军中的老兵油子,他先后在辽东、山西、河南等地任过军职,从千户、游击、参将累升至山西副总兵。

他们奉命前往豫省援剿流贼,其行程早已通传沿途各府州县,无须再隐匿行迹,不过,这时却并未驻营歇息,而是趁夜急急赶路。

因此而诓骗总兵高杰入睢州,并在天启朝登莱巡抚袁可立的府上,设计将高杰当场擒杀。

西南向通往清源、交城、文水,直达汾州,再转而向西,过吴堡通向陕西的绥德州;而东南向过榆次后,又分作两条,往西南是祁县、平遥、介休,过平阳府可直抵潼关,往东南通榆社,再过潞安府、泽州可直进河南怀庆府。

不过,这也只是那些普通商人、官将和百姓们的想法,而对于已经将永宁伯张诚作为死敌的山右商人们,可并不是这么想的。

睢州之变为明末大变,时任南明兵部尚书的督师史可法闻讯后,不由顿足长叹:“中原事不可为矣,国事尽被许贼所坏!”

别看许定国已经是甲老人,然其雄心壮志却不减当年,他一直以不能升任总兵为耻,现如今更是将张诚视为,造成这样结果的根源所在。

如此诱惑,许定国为之追求一生,又怎肯轻易放过,他非但立刻调集周边各堡守兵和屯军,加强清源、太谷、祁县、平遥、介休等县防务,更是亲自赶到平遥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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