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已非吴下阿蒙(2/2)
“以寡敌众算的了什么?咱们从赵县打到扬州,这一路来碰到的还少么?”
见他们竟是这个反应,吴牛一时间愣住了。
“敌军到底来了多少人马?为何如此轻易便击败了我军千人?”
“禀县尉。”那都尉面露羞惭地道:“末将奉令出战,在山丘外遇到黄巾贼寇,力战不能胜。贼将吴牛残忍,尽斩俘虏,并削掉了末将的鼻、耳,大肆侮辱,”
对于他们的“知错能改”,吴牛很是满意,颔首说道:“这样就对了嘛,为此战计,为将军计,俺望尔等,不仅你们要谨慎小心,还要让军中兄弟,皆是如此!”
骑兵过处,蹂践则横尸入地
戈矛举时,刺杀则积血成尘,
说到这里,他拔刀出鞘,舌绽春雷,指天暴喝:“且随俺破阵斩将!”
其实他想说的本是“孤悬敌后”,不过这几年来吴牛虽然没有忘记王政当年的告诫,一直在努力学习,已脱离了“文盲”的阶段,识文断字上没有问题,但在引经据典上还是有些欠缺,便和吴胜一样的毛病,经常用错成语。
千骑卷袭,行五里路时,陡遇津乡军的前哨。
别说吴牛这边的人马都是战力出众的三阶兵,便是抛开系统的影响,津乡军都是步卒,野外遭逢的情况下,又没能提前占住地利,又怎么可能是吴牛部这支骑兵的对手?
津乡军带队的都尉匆匆摆出了一个雁行阵,所谓“雁行阵”,形如大雁,两翼相距很近,最适合远程攻势,他将弓弩手都调在两翼,试图用箭雨来阻止一下天军骑兵的冲锋。
“将军也说过,为将者不可有妇人之仁!”
刚才和吴牛说话的那人这时豁然醒悟,赞道:“原来校尉说的‘沮敌士气’,便是应在此处。”
如蝗的箭雨中,吴牛面不改色,不避不让,在马上观阵片刻,想到王政往日的豪迈风范,心生效仿之下,也与左右笑道:“以此阵迎我精骑,敌将不知兵也!”
“哈哈,是极是极。”
有人忍不住道:“都尉将军之前可是说过,杀降不详,连胜哥儿都因此被他严厉训斥过的,咱们这般处置,要是将军知道了?”
不过他这般郑重其事,却是引来一群手下的不以为然,纷纷鼓噪。
一如早先的情报,津乡城中现有守军两千余人,具体为两千步卒,五百骑兵,除去刚被斩杀的千人之外,还有一千五百余人。
宣谕已明,布置已定,将士们休息也够了,吴牛这才进军。他一马当先,奔在阵列的最前边,也不回首,举旗传令:“卒有后出者斩!”
“一则为问城池虚实,二来,为沮敌军士气。”
“俺听说这江陵乃是荆州富足之城,这津乡是其外城,料其军中也有不少油水,”吴牛又道:“如此战获胜,所得赀财,将军已许诺,皆以赏将士,有战死者,兄弟子侄袭其职;家有妻妾的,以其妻妾殉葬;家有老幼而无兄弟的,徐州养之!倍给抚恤!”
旋即对左右吩咐:“削去他的鼻子,砍掉他的耳朵,再放其归城。”
锥形阵者,顾名思义,就是全军形如箭矢,由勇将居其前。这种阵型,最适合突击破阵,特别是在用骑兵组成此阵的时候,效果更好。
吴牛冷哼一声道:“咱们孤军深入,四面皆敌,这个时候哪里能讲什么仁义道德?”
果如吴牛所料,六百轻骑迎矢石、如铁流,须臾间,已直穿敌阵。六百人再分为三队,四百人为中坚,掉过头,二度直击;左右各分出百人,扰江陵军的两翼。群马践踏,刀枪并举。一时烟尘大作,喊杀震天。
叫噪而声将振地,叱咤而气欲吞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津乡军的雁行阵已被攻破,全军溃败!
好一会儿,吴牛才回过神了,当即将一双牛眼彻底瞪圆,指着一群都伯吼道:“似尔等这般骄傲轻敌,不知谨慎小心,此战必不能胜!”
“那就是还有一千多骑兵了?”郝纪又问:“他们现在何处?”
“是啊是啊,还是要谨慎一些。”
除此之外,那都尉还说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情报,原来津乡守将之所以敢主动出击,却是因为南郡太守郭永已传下将令,要他们若是遇敌无需惊慌,敌人不过万余人马,难以破城,且他已调动了当阳的守军驰援,并说汉寿的文聘军也会不日前来回合。
最终一战下来,斩首数百,生擒敌军都尉,并俘虏过百,检点本军,伤亡甚至不过数十。
一笔写不出两个吴字,吴牛也不是什么心慈之人,不假思索便道:“我军深处敌后,没有余力看押战俘。而如果放了他们,任其退回津乡或者江陵,岂不是自寻麻烦?除那都尉外,悉数砍了!”
此时津乡其实已收到消息,有敌人渡江入境,津乡的守将是个悍勇之人,闻敌不惊反喜,竟想着主动出击,且派出了一支千人步卒作为先锋,打算抢先占住城外的一处山丘,从高处临下,若是敌人攻城,便可里应外合,两面夹击。
“兄弟们,此雁行阵是也,固然利于弓弩射击,但是铺开的面太大,却十分不利移动,我部皆轻骑,进退如风。进,则可直捣其本;退,亦可退出箭矢的射程之外,便是他弓再强,弩再劲,能奈我何?”
“末将本欲求死,但念及若是死了,却没人给县尉示警,故此忍辱逃了回来,以作报信!”
“想来已至城外十里之内了。”
ps:玩过三国类战略游戏的书友们,应该都对这些军阵耳熟能详。
牛仔印象最深的就是三国群英传系列。
铁骑兵配弓矢阵,弓骑兵配雁形阵,再配合一些特殊技能,什么八门金锁,扰敌阵型之类的,经常完成近乎无损的完胜战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