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夺嫡(1/2)

第619章 夺嫡

齐鲁之地,人杰地灵,自古以来俊彦辈出。

齐郡因齐国得名,战国时,齐国于境内置五都、五乡、五属,管理因为商业繁荣而人口众多的临淄和七十二县,临淄便为齐国都城,“城临淄水,故名临淄”。

秦王政二十六年(前221年),秦灭齐国,后分天下以为三十六郡,齐郡便是其中之一,治临淄,临淄位列汉之六都之一,可以说一直都是山东境内的繁华中心,郡治首府。

但说来也怪,不论是春秋战国、两汉,以及后面的三国鼎立,齐郡都少有出过什么能影响天下大势的人物,上一个够资格青史留名的还要追溯到汉武帝时期的主父偃。

到了东汉更是落寞,便以汉末至三国这段时期为例,原本的历史上,东莱郡有太史慈和刘繇、乐安也有任燠和国渊,连平原这样的小国都先后出了华歆、祢衡以及管辂,只有齐郡和济南很是尴尬,竟是一个有名有姓的都没有。

没有人才,没有英雄,到临淄这个汉之五都也因为战乱而落寞后,齐郡的存在感便愈发低了。

当然,这个世界却是不同了。

因为王政的横空出世,莫说袁绍这样名门望族的出身,便是目不识丁的贩夫走卒,如今也都知道,青州有一个地方叫齐郡,齐郡有一个县城叫赵县了。

也正是因此,即便齐郡眼下并不属于王政的势力范围,但他在当地的声誉,乃至影响力都十分之高,高到即便临淄的士族豪绅一直从旁协助,袁谭至今也尚未完全掌控齐郡。

也正是因此,当得知这个畏惧潜逃的管事乃是齐郡人时,原本觉得王政嫌疑不大的袁绍,也不由半信半疑起来了。

“额,但最后曹操还是将大将军的封号让与主公了,这说明其还是尊重主公的.”

好不容易有一次,徐他找到了机会,就是许褚换班的机会,徐他等人就带着利刃来见曹操,许褚当时回营都准备休息了,不知道怎么哪根筋不对,又突然返回到曹操身边,徐他还没有动手,一看到许褚折返,脸色大变,许褚发现情况不对,立即出手斩杀了徐他等人,挽救了曹操的生命。

说到这里,袁绍冷笑连连,“嘿,有了皇帝在手,都敢对本将呼呼喝喝了,好哇,好得很哪。”

眼见袁绍神情恹恹,逄纪很是识趣,便躬身行礼,主动退了下去。还没等走太远,就隐隐听到袁绍在吩咐侍从:“明日若是二公子求见,就说本将身体不适.”

这个人叫徐他,是曹操的手下,史书也没有记载他到底是什么人,只知道在官渡之战期间,徐他联合了几个人想行刺曹操,当时许褚是曹操的近卫将军,负责安全保卫工作,有许褚在曹操身边,徐他就不敢动手。

袁绍有些不满瞥了眼逄纪,你小子怎么年纪越大,越没眼力劲啊,既不出言附和,也不让老子骂个痛快?

当时袁术的势力在淮南发展得很大,淮南离陈国不远,袁术有一次缺粮,就向陈国借,因为陈国在当时比较富足,但执政的陈国相骆俊不愿意借,于是袁术怀恨在心,但袁术那会还是汉臣,自然不能公开攻打汉室宗亲的诸侯国,便只能选择阴毒的行刺手段。

是不是就是本来就是你和曹阿瞒设计的啊?

“要是人手不够,去直接找田丰帮着抽调一些军中好手。”

不过逄纪说的是正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嗯,这事伱去办吧,若能抓住这个管事,自是最好。”

曹操也同样被人行刺过。

所以当远在寿春的王政收到这份情报的那一刻,压根都不知道,若不是曹操拉仇恨拉的太足,袁绍的心胸又过于狭隘的话,那么恐怕此时他都要成为“第一嫌疑人”了。

但一方面王政已多番示好,连传国玉玺都拱手让出,另一方面,之前鲁肃便分析过,从冀州的地缘考虑,从自身利益出发,袁绍更有可能先行西进,夺下兖州和关内这些地盘,所以所以曹操的嫌疑自然比他更大一些。

于是随着时间继续的推移,没过多久,天下诸侯也都得知了此事。

比如最先冒头的董卓,便被曹操行刺过(演义),至于正史上,越骑校尉伍孚也行刺过,但都没有成功。

王政微微颔首,他看完情报后也是立刻便有这个判断,毕竟袁绍击败公孙瓒后,接下来若要继续扩张势力,要么南下要么西进,从这一点上讲,他和曹操都有动手的嫌疑。

另外刘备也被人行刺过,在担任平原国相的时候,同郡中有一个叫刘平的人不服刘备,于是派了一个刺客去行刺刘备。

也正是如此,王政此时的心态更像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一般,收到情报的那一刻,别的诸侯,乃至文武官员第一时间的关注点,大抵都是“袁绍死了没有?”,而王政的脑海里冒出的却是一连串的问号.

啥?

袁绍被人行刺了?

或许其他人也会惊讶,但他们的惊讶与王政却是有着本质的不同。

“这到底是皇帝的意思,还是他曹阿瞒的主意?他当本将看不出来吗?”

“忘恩负义!”

“如今时间过去的不久,此獠想必尚未离开冀州,要不要发下海捕公文,全境抓捕?”

“嘿,何止总角之交”

逄纪闻言心中一惊,怎么主公会突然提起曹操呢,难道除了间军司外,还有别的人在为他查探消息,且已发现了什么?

虽这般暗自思忖,表明上逄纪却是神色不动,只是小心翼翼地看了袁绍的背影一眼,尽量以客观的、不带半点主观情绪的口吻说道:“曹操与主公乃总角之交,而王政与主公素未谋面,曹操与主公皆为汉臣,互为同盟,而王政却是黄巾贼寇,于情,与理,似乎都是后者的嫌疑更大些。”

袁绍声音骤然变得森然起来,一字一顿地道:“这狗才奉迎小皇帝后,竟封自己为大将军,封本将为太尉,此欲凌驾于本将之上,这是什么行径?”

“本将三番四次相助于他,结果换来了什么?”

他这边越说越是火大,但一旁的逄纪听着听着,反而放下心来,暗自松了口气。

前者是讶然谁竟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捋虎须,而王政的诧异却是,无论是历史还是演义,似乎根本就不曾发生过这一件事啊?

但凡王朝末年,群雄逐鹿,为了那份至高的权柄,所有人都可谓无所不用其极,除了沙场争雄外,背地里的行刺谋杀亦是层出不穷,这一点东汉末年也不例外,基本上有名有姓的诸侯,大半都被人行刺过,也派人行刺过对手。

不过大部分的势力和地方官员,只知道间军司和冀州官署公开的部分:如女刺客刺杀失败后被抓、但提前服毒自尽,袁绍安然无恙等等。

不过他也听出了糜芳的话外之音,既有外敌,那么自然也会有“内贼”了,当即问道:“按你所言,若非外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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