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王政的妇好(1/2)
第493章 王政的妇好
便在孙静准备出战之时,舒县城中突然放起了十几盏天灯,这却是周晖在王政示意下的所为。
这些天灯用竹篾扎成方架,糊上纸,做成大灯,底盘上放置燃烧着的松脂,就靠热空气飞上天空,它们随风高扬,烛光映亮了赤色的灯笼,一点、一点,散满整个战场的上空。
孙静凝目看了会儿,他当然知道城中突然放出这些天灯自然是有目的的,只是天灯虽然各路诸侯皆有,但每家放出多少盏,什么颜色,又代表了什么意义,却是各有不同。
既然看不懂,孙静也只是心中提高警惕,待骑兵集结完毕,方才收回目光,他也没有鼓舞士气,只是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个字:“走。”
而城外那些埋伏在山下林中的两路信使,却是在天灯升起的第一刻便或骑马、或飞奔,走出了隐蔽的地点,作为王政的麾下他们自然清楚,这些天灯传达了王政的将令:
趁着敌人注意力被引开的时候,此时该冲入城了。
情报是战争的耳目,对于王政而言即便此次不能突围成功,至少也得给外边的信使创造机会,好让他们入城,然后根据外边战况的发展与变化,才可以制定出新的对应方略。
信使们在暗夜里潜行,孙策的帅帐中灯火通明。
“战至此时,舒县城中已无勇将。”环视众人,孙策突然闻到:“诸位,你们以为王政接下来会如何应对呢?”
战场的两边,孙策军和守军各自点起了很多的火把,映照得方圆数里之交战中心亮如白昼。
“哪四个字?”
“孙幼台?”
话音刚落,一旁另一个信使便接口道:“将军,小人此来便是禀报此事。”
“远见黄盖迎来,黄忠将军去甲策马,肉袒举刀,呼喝中亲引本部直突城内,欲生擒之。敌军虽众,无有一合之将;勇士虽少,无不以一当百,呼声惊天动地。贼将黄盖受其神威所慑,不及五十回合再次败退,黄忠将军振臂弯弓,一箭中其面门,彼既遂堕马下!”
“昨日便到合肥了?”听到这话,一旁的周晖笑道:“那最多三五日便可抵达舒县了。”
王政登时微微一怔。
“此战,郭祭酒甚至亲临前阵,矢志一战取城,令下:‘回身者斩首,停步者断足!’诸将各率精锐,相次猛攻。短兵相接,矢石如雨,将士皆殊死战,莫有退者。杀孙贼千余。适时敌将黄盖闻讯,亦至东城,乘骏马,披银甲,驰突城内,来往指挥。孙贼诸将亦皆相续驰援到来。战入胶着。
王政闻言点了点:“如奉孝派去与袁州牧成德部联系的使者,是与你一般无二的,倒也确可称得上‘精兵干将’。打通联系,料来指日可待。”
如今吴胜和黄忠等人既然拿下了六安,那么舒县解围不过早晚的问题,但那是王政所期盼的吗?
便在此时,城下乱军战中,忽然发出一阵欢呼。城头诸人,急忙都走到垛口,往下观瞧,只见重新戴上头盔的乔绾举刀驱马,又攻破了孙策军的一处壁垒。
王政俯视战局,见乔绾虽然连破孙策军三垒,但敌人那边也同样有两员大将表现不俗,一个自然便是凌操,另一个中年武将却是生面孔,但见其挺锤驰马,所过处竞相披靡,手下几无一合之将。
“哦对对对。”
诸将面面相觑了好一会,终于有一人说道:“王政年方弱冠,尽管听说其人心性还算沉稳,毕竟血气方刚,且此子当日起事时便以“天生神力”自吹,又曾先后与文丑、张飞等当世虎将捉对厮杀,不落下风,少则好勇,强则自负,以末将看来,他的对策无非四个字。”
“亲自上阵!”
“正是。”那信使道:“中间要是没有孙贼的埋伏,三日可到。即便若有孙贼的埋伏,吴将军也已经下定了决心,教小人转告将军,至迟五天内,必兵临舒县城外,即会立刻展开对孙贼的围剿!”
孙十万怎么会在六安?
“六安怎地是头一个收复的失地?”这时那信使却摇头道:“之前黄忠将军先打下来的合肥才是。”
王政闻言笑了笑,心中却有些莫名的疑惑。
周晖由衷叹道:“不想此女看似身材娇弱,竟有此等万夫不当之勇。堪比商之妇好!”
既然如此,成德的兵马自然便要借来一用了。
这三个人虽然都是来自吴胜部,却是分成两拨,只是因为之前孙策突然再次收紧了包围圈,他们无法再次轻易进入舒县,故才明明是先后出发,却是同一拨来到王政面前。
“此见正与本将相同。”孙策拊掌大笑,又补充道:“非但因王政年少好勇。他要真想突围而出的话,魏延、乔绾两人既已势衰,他就算不愿出战,却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是不得已而必须为之。”
火光如焚,夜转深沉。
之前合肥、六安陷于黄盖之中,西北面的成德便立刻成了最前线的门户要地,按王政所料,袁术但凡不彻底失智,都会立刻派遣重兵屯防成德!
“嗯。”王政颔首,旋即问道:“伱们既已抵达合肥,与成德的袁州牧部可联系上了么?”
不管如何,确认此事之后,不仅周晖面带喜色,陶泽等人更是带头欢呼起来,这欢呼声越来越响,渐渐弥漫到了全城。
王政又勉励几句之后,才淡淡地道:“且把前线军报文书拿来本将观看。”
周晖摇了摇头,一旁的陶泽看了好一会,有些不确定地道:“好像是奋武校尉孙静,孙幼台?”
原本历史上的大乔没记载过这么猛啊,到底是自家穿越而来所导致的神秘变化,还是孙策太大男子主义了,不想让老婆抛头露面,所以才将这样一个强大战力束于深闺?
捷报的兴奋之后,众人又将目光重新聚焦了战场,毕竟援军再是指日可待,眼下最关键的还是要撑得援军来临的那一刻。
在又何妨,逃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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