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1/2)
第473章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作为庐江郡曾经的首府,舒县城门开启很不容易,且这只不过是一道外城门。
想要进入主城还要先经过瓮城。
过了瓮城,再过内城门,这才真正算是进入城中的腹地了。
不过之前的城门外虽是深夜光芒也弱,到底有斑斑月色点点火光,终究算有些光亮,进入瓮城中这些伪装成败卒的孙策军却是发现这里漆黑一片,可谓半点亮光也无,这下算是彻底的两眼一抹黑了,便有些适应不了,队伍中登时便生出些慌乱起来。
幸亏带头的那个都尉识的轻重,心知此时不可耽误任何一点时间,索性凭靠直觉,倚仗勇力便直接向着前面乱砍乱喊起来,身后的士卒当即一一学着,也是刀枪并举,脚不停步地朝里边奔走。
仿佛势如破竹一般,他们几乎没遇到甚么抵抗便冲出了瓮城,都尉心头大定,愈发深信这次对方的确中了自家少将军的计策,正欣喜若狂之际,只听见马蹄声烈,震耳欲聋,打眼一看,却是吊桥边那数百人也冲了进来,两股洪流交响汇合,当即一鼓作气,并力又往内城的方向奔杀过去。
这后来杀到的数百人,带的有火把,那都尉往四处观察,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很多穿着徐州铠甲的士卒,料是先前群骗开城门的同僚战绩,不过此时发现了两点古怪,一是这些阵亡士卒的脸上都带着面具,二是周围虽也血迹斑斑,但总感觉太少了些。
那都尉越看越觉有些不对劲,当即策马上前,选了一个近处的尸体踩踏上去,结果软绵绵的不着力,浑然不似人体,心中突然一个咯噔,当即用长枪挑起了一个尸体的面具,定睛一看,登时便是一声惊呼:“不好!”
这哪里是什么徐州士卒?
明明是一些草皮制成的假人!
只可惜同水淹之法一样,穴攻也是王政一直很关注的攻城战术。
周晖道:‘然则王政却说绝无可能。”
不久之后,魏延也来到了瓮城墙上。
连板,高低宽窄与地道相合,用以挡烟。板上,有小洞,方便矛戈刺击。如果敌人把前边的通风管道堵塞了,守方就可以利用连板的阻隔,再把后边的通风管道放开。随即引板后退。
火势熊熊之间,只听得人叫马嘶,城下直接乱成了一锅粥。
“孙贼一介莽夫,有勇无谋,竟妄图以区区诡计骗我城池?”
听到这话,周晖面上闪过不快,一闪即逝。
如此,侦测出孙策军具体挖掘地道的方位后,即从城内也挖掘反方向的地道相迎之,务须以此来截住敌人的地道;同时筑窑洞在地道外,装设鼓风机,安插管道,把它们的排风管通入地道内。并随地道的延伸而向前铺设。
“少主,如今咱们虽是并肩作战,却也不可对此人掉以轻心啊。”
等了半晌,只闻城内乱马交枪,却不见周晖放箭。
从当日中午开始,孙策军明显加快了堆建土山的速度,明面上自然是想着加快攻克护城河,暗地里却是令人在营内开挖地道。
周晖道:“且此次往去西北,夺回龙舒又非大将而不可为,王政此时麾下可用之人,也无非黄忠一人罢了,黄忠不出便要王政亲自出马,这有何难?”
旋即喝问左右:“我江东虎贲何在?!”
那主将大惊失色,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原来城墙角落堆积了很多的柴草、油脂,而枪头上那些弓手的第一波箭雨本就不是对着他们招呼的,而是用火箭射向这些易燃处!
他们中间有许多人皆穿着两层重铠,被火烧的滚烫,脱也不脱下来,痛极惨呼。往往呼叫不了几声,便即湮灭不闻,多半竟然被活生生烫死了。死状皆令人惨不忍睹。黑烟滚滚,直冲云霄。
而便在这一幕人间惨景的上头,周晖却是哈哈大笑,笑声摇荡夜空,显得得意至极。
周晖闻言心中一动,脸色阴晴不定了会,方才沉声道:“不错,其他倒也罢了,这消息是如何传入城中的,却是必须查个清楚!”
此法名之为“瓮听”,只要敌人挖地道,就绝对能听的见。
“原来如此。”魏延又看了眼城下,突然感慨道:“千余人马,竟无一人投降,孙伯符得人至此,果是一个英雄。”
没办法,面对此情此景,便是为了士气人心,他也不得不做出愤怒,更做出表示。
周晖发出一阵冷笑,不再废话,当即挥手喝道:“放!”
次日,在魏延的建议下,陶泽将所有孙策军的首级砍下,悬挂城头,以作威吓之用,不但极大地振奋了守军的士气,同时也激起了孙策的愤怒。
“冥顽不灵。”
而乐起给出了两个办法。
孙策军转头就朝城门跑,可惜为时已晚,此时城门也已关闭,可谓上天无门,入地无路。
以汉时的勘地水平,挖出来的地道只可能允许少量的精锐人马通行,这点王政早已知晓,而孙策想用穴攻的目的也是为了从内部解决城门和吊桥的问题,所以按照乐起的办法,只要把壕沟挖到一定深度,地道挖到一半便无法再往前行,定然会被看守的军卒发现。
最后王政和周晖一番商议之下,后者决定这几种办法可以抽调城内的民夫,世家同时使用。
“临湖城外亦有孙策军,黄忠突围怎可能瞒的过孙策?”
千余人抬头观看,只见瓮城墙头,两三人迎风而立,正中间那位,青衣长袖,方巾掩头,一副文士打扮,正是舒县县君周晖。
“少主,”魏延走到近前,顾盼左右,却见不仅是王政,连一些天军的将官都没看到,不由讶然问道:“王州牧呢?”
“文长,此事便交由伱来负责,务必将这个勾结外人的老鼠给吾挖出来!”
才刚刚来到就闻见了一股浓郁的烤肉香味,魏延抽了抽鼻子,往下方瞧了眼登时眉头微皱,饶是他生性凶悍,毕竟从伍不久,见到此等人间惨剧也不觉心有戚戚,不过看见一旁的周晖却是十分兴奋,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却是连忙将那一丝不忍迅速收敛。
话音刚落,魏延立刻问道:“等等,少主,王州牧如何得知出城的徐州军绝对不会损失惨重的?”
“哦?”魏延讶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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