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毒舌(2/2)
“立正者,”王政笑了笑道:“是指在原地保持相同姿态一段时间的意思。”
说到这里,那都伯一脸钦服:“黄将军竟是足足占了八个时辰,依旧面不改色,当真厉害!”
祢衡对于再一次得罪同僚却是毫不在意,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如今徐将军领军在外,司马府的吏员想邀请主公前去视察。”
那都伯忙道:“黄将军当日加入新军的第一日,便曾因和人发生口角,动手互殴。”
买下校舍周边的农田,为的是封闭校舍。军校算是重地了,外人不能随意接近。建筑校舍外墙与挖掘护校河,同样为的更好封闭校舍。此外,还另有一个用处:外墙的建筑与护校河的挖掘,会按照正规城墙与护城河的比例,加以适当的缩小。讲课到攻守城池的时候,可以拿来现场模拟。
竖儒,安敢如此欺我!
他建议王政对陈登小惩大诫恰恰是出于公心,顾全大局,若是徇私,以他糜家利益来看,本该巴不得王政将下邳陈氏直接夷族才好。
虽然为驻守部队,不及野战部队的精锐,但是气势依然很足。
大校场外围的农田也早已被买下了许多,如今俱都建有围墙,列为军事禁地。王政差不多每十来天,不管再忙,都会来这里看看的。四翼诸军,天军主力如今大半在前线激战,当下留在后方的多为王政麾下五郡诸城的地方守军。
话音未落,却见堂外一人冷哼道:“糜君所言处罚未免过轻,如次前车后辙,如群臣何?”
王政还没回应,糜芳却彻底被祢衡所言的那句“徇私”给激怒了,
此时在大校场中操练的,便是其中的几个千人队。
校舍在大校场的西边。众人继续前行,经过大校场的时候,里边传出喊杀震天。
更有春风拂面,不觉心旷神怡。
“八个时辰就多了?一般年轻人便是站上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追根溯源,这次的机密泄露陈登肯定是有责任的,毕竟这等军政大事,若非出自他口,那管家又怎能得知?
“正是。”糜芳连连点头:“臣通过其府上的这个密探,顺藤摸瓜,又发现了另外几个有嫌疑者,城南有一家布行,乃是这群贼子的联络站,专门负责汇合情报,送去临淄,如今已在掌握之中,只待主公一声令下,便可随时抓捕。”
“等确定消息已经送去临淄了,再将其秘密抓捕,不要惊动旁人,对了,如今你不是缺人手么,也可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变为咱们的密探。”
要是吴胜徐方这等总角重臣这般无礼倒也罢了,他糜芳或许还会按捺忍耐,伱祢衡算是什么东西?
便是比资历比情分,我糜家可是在青州之时就和主公有着香火情了!
远处听着声音很大,最多感觉颇有气势,近处时这般滔天喧嚣,却是真正的震耳欲聋。
带队的都伯上来,检查过令牌,急忙吩咐士卒搬走拒马,放下吊桥,小跑着来到王政马前,行了军礼,转身在前引路,引导一行人入了大校场。
当然,王政心中其实还是有些隐隐的疑惑。
出了内城,行十数里远,但见大校场边儿上拔地而起、矗立了一座占地极广的学校。校园依山对水,比邻军营。往远处看,都是青绿的农田,无数的麦穗随风波动,望不到边际。
他更不知道的是,刘备当初亦是有这样莫名的感觉,所以任徐州牧以来,和陈登亦不过是表面上的君臣相得。
当然,按目前糜芳查出的结果,陈登被任命为司农校尉后,亦是年前刚来下邳不久,因其父亲还在郯城的缘故,这一次过来,陈登带的家眷并不多,甚至仆从都是重新招募的。
“如何处置全在主公一念之间,何须问及别人?”
“将军所言甚是。”
陈登?
“情报人员也算难得,一刀杀了未免可惜,若能策反,就将其纳入追命司,归你直辖。”
听到这个名字,王政眼中不由浮现出少年文秀潇洒的形象,说起来,若论外形,此子的确是难得的英姿出众,即便相比王政目前见过的第一帅哥孙策,最多也不过略逊一筹。
近三千人,或者分成队列,演习阵法。或者骑马奔驰,操练骑射。左手边,数百士卒操着木刀木枪,正混战一处。右手边,骑兵奔腾,跨越障碍。抬眼看,上千的士卒组成方阵,由数十个教官分别教习,一步一喝,正在练习技击、杀人之术。
听到这话,王政哈哈大笑之时,司马府的文官中却有人诧异道:“不就是站着不动么?有何厉害的?”
而此等军情,砍头都不为过!
“随后被罚立正,当时本是想让其服软,那将官便未曾言明多久,谁知道.”
王政望向祢衡叹了口气,祢衡方才那话其实也有道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笑道:“正平,可是有事?”
只见大约有三四百人,排列着整整齐齐的队列,保持立正的姿势,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四五个都伯模样的军官,穿行在队列之中,时不时踢这个一脚,板那个一下。不知他们已经站了多久,隔得虽然较远,也看的见不少人大汗淋漓。
“喏!”
这话倒是问住祢衡了,他也是从徐方口中听着的,若按字面来理解,立正不过是挺直站正的意思,可这般解释似乎又有些莫名,不由看向王政。
“一般情况下会要求士卒站足一到两个时辰,多用在新卒的操练上。如果士卒犯了过失,有时候也会用站军姿来惩罚他们”说到这里,王政侧目身边的都伯:“我记得咱们军中目前最长的记录乃是黄忠保持的吧?”
王政顾虑的倒不是什么下邳陈家,而是在郯城之事上,陈登乃是有功之臣,若是这么杀了,似乎不太妥当
尤其是昌豨在奉高一战上表现不俗,臧霸更是在北海前线打仗,若是让他们知道了此事,会否心生疑虑?
饭后,祢衡直接陪着王政便装轻骑,按辔徐行,直往城外大校场而去,一路上正好将去许都的见闻一一汇报。
听到这话,那都伯横了文官一眼,刚想呛声,想到王政就在身边方才作罢,只是不阴不阳地道:“黄将军可不是年轻人了。”
他问随行的司马府官员,道:“这校舍周边的农田,可已经买下了么?”
只是回家后心有不甘,还真就尝试了一番。
他不会立正的姿势,就模仿白天所见士卒们站立的样子,一动不动,结果才一盏茶便觉双腿发软,又疼又涩,咬牙切齿地坚持了小半个时辰,险些晕倒在地,把家人都吓了一跳。
直到次日上官署时,那文官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他这才明白新军的日常训练时,站两个时辰的军姿有多要命。
而那能站上八个时辰面不改色的黄忠,又是何等厉害。
天朝军人站军姿的最长记录是36个小时,当然,那位英雄最后是被抬下岗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