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龙共虎应声裂(2/2)
这下臧霸真火了,勃然之下,拿起马鞭便要冲上去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中用的属下。
“二则么”顿了顿,武安国看想孔融,叹了口气:“敌人主将带头先登不说,连罗镇都没在其手上走过十个回合便被阵斩,因而士气大溃,固有惨败。”
“临淄当时已被围困多日,久战之下,早已心神俱疲,咱们此时打夷安,却是初战,敌人不可能懈怠,而冒着这样大的风雨,别说攻城,行走都艰难。更别提城墙湿滑,视野狭窄,弓矢没法儿发射,肯定不行。”
“调遣营陵、淳于诸道兵马即可南下,援助昌安。”武安国道:“徐州军既下平昌、高密,接下来要么去夷安,那边是往东直取东莱,要么继续北上威胁平寿,如今兵力不可分散,二者相权选其一,咱们还是要选昌安!”
好在他举荐和选拔人才的眼光还是有的,他在任期间提拔的三个手下,一个是仪,一个彭璆,加上面前的这个武安国,都是颇有才干之人,一文一武一财政,硬生生的是把北海大局给撑下来了。
阿蒙一边摸着屁股奔出帐外,一边嬉皮笑脸的回道:“知道首领烦躁,小的这身皮肉任打任骂,能让首领消气也是它的福气。”
白茫茫的雨水,连天接地的,恍如天河倒灌,乱响成一片。从墙头、帐篷、树梢上跌落,冒着泡儿,汇聚成溪、成一条条急流的河。
但武安国对付内部的流贼固然还能勉强,对手换成这几年声名鹊起的王政
孔融已不敢想下去了,此时他的心里不禁想到了另一个人。
这一战下来,吕布盖世无敌的威名深入人心,武安国和罗镇两人亦算了证明了自己。
孔融长身而起,来回走动起来,步伐短促而急躁,一边踱步一边疾言自语:“安国,之前伱言南面或有隐忧,本相也允了你的要求,特地增援了五百骑兵前往高密县,可为何竟是这般结果?”
“即便雨水不停,亦可破城!”
只是积水蓄得高了反而漫出,湿透了帐内地面,坑洼处,形成了好多的水洼,正好方才臧霸不小心踏入一处,亏得穿的皮靴,没有被浸湿,只是溅了盔甲上许多的泥水。
袁谭和田楷激战正酣时,他亦是高高挂起。
“首领放心。”那将官乃是臧霸身边的老人,某种情况便类似王政和吴胜的关系,当年臧霸劫囚救父时他亦是其中一员,如今虽跟随臧霸一同归附了王政,私下却常常很是随意:“不碍事,就是雨大带落了不少泥土,为保险起见,俺已经吩咐过看养战马的士卒,换个地方放养。免得山石跌落,没开战,先伤了军马。”
罗镇乃是之前派去增援高密时特地安排过去的主将,本是武安国的副手,孔融和武安国深知其能。
臧霸闻听,登时眉头一皱:“茶云山水情怎样?放在那里的马匹不碍事吧?”
石灰、柴灰泛起来,并及木炭的炭黑,一时间,帐内狼藉不堪。
眺目处皆是灰蒙蒙的,不时有电光如同火蛇,撕裂天空,一闪而逝时的瞬间,天地大亮,方才将那山峦、城池的轮廓照见。
什么有了?
臧霸纳闷地循声望去,却见黄忠已是拍案而起,正一脸欣喜地凝视着他,眸中烁烁发亮。
言下之意,这便是揭开了对我北海总攻的序幕了?
“此城有江河之险,足可依赖,再设上良将、精卒,布置得当,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安国.”
而偏偏历史之上,在最关键的武事上,这位孔圣的后代恰恰就是什么也不干。
几个将官聚集火盆周围,有两个大概是才冒雨而来的,脱去了衣服,赤条条地正在烤火。其中一人说道:“可不是,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了。俺刚才巡逻营寨,西边还好,东边近海、地势低,弟兄们帐篷里,积满了水,倒不及。”
武安国很是理解孔融这个反应,他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脑海中亦闪掠过同样的念头。
说道这里,武安国主动请缨道:“这一次,俺亲自前往!”
话没说完,却是陡然间话锋一转,直接骂道:“阿蒙,你垒的甚么挡水?都灌进来湿了乃公的脚了!”
“臧将军,出发之前州牧便有命令,叫咱们一个月内以战代练,好生操练新军,以备大用。同时,做出全力进攻的架势,让北海国的注意力转向南面,掩护西面的行动。”
孔融待要再说,见武安国一脸坚决,只得苦笑着道:“既如此,便依你罢。”
有献郯城之功,加上本就是带着兵马投靠,臧霸如今的官职自然远在黄忠之上,只是这段时间来,黄忠所表现的能耐已是彻底折服了臧霸和一众亲随,连称呼都变得亲昵起来。
奔跑间没注意,带倒了两块挡水的石头,帐外的积水顿时找着了宣泄口,眨眼间,流满帐内,足有半指深。
边上另一人接口说道:“好在当初扎营,选的地方不错。要不然,何止帐篷里积水,没准儿,整座军营都要被淹了。就在昨天,俺去茶云山看放的战马,见临河的一些村寨,好多都发了水患。”
黄忠道:“州牧当时身先士卒,却是有一群天诛营这样的精锐一同破阵,方可一战而下城头,咱们如何复制,用这些新兵吗?”
徐州既然主动发起的这场攻势,又是蓄谋已久,和谈自然没可能,那么,就只剩下应战这一个办法了。
“况且城与城亦是不同。”
“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只可惜,这一次子义恐怕不会再来解救吾了.
按下心中的懊恼和后悔,孔融想了想,又问道:“何必二选一呢,将东安平的驻军派出一部分去夷安.”
又看了一旁始终沉默的中年汉子,臧霸笑了笑道:“黄兄弟,在想什么呢?”
“什么?”
孔融心中了然,武安国说的不错。可他仍然忍不住大失所望,强行压制下的怒气,又腾腾上来。
高密城外,徐州军队的大营。
“可如今刚打下两城,便天降大雨,俺看这雨,恐怕一时半刻停不了。如果因此耽误战事,可就麻烦了。”
举目是水,遍地亦然。
臧霸掀开牛皮帅帐的帘幕,往外看去,便见风急雨密,豆大的雨滴见缝插针似的,迎头扑面地浇了他半身,冰凉浸骨。他打了个冷战,急忙缩回去,摘下头盔,摸了摸光头,顺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喃喃地咒骂了一句:“贼老天,一场泼雨,下个不住。下的这般大,得了颠症不成?”
阿蒙是他的亲兵队长,冒雨守在帐外,听见吩咐,大声地应了,指挥人重新加高挡水,随后取了石灰与柴灰,细细撒在帐内。他盔甲上有水,撒到哪儿,滴到哪儿,弄的地上东一片白,西一片黑。
“将军,俺想到一计了。”
“为何这般情况下,竟还是七日内连失两城?”
“咱们刚刚出击,便在短期内连克两城,要说,声势已然不小了。”臧霸沉吟了会,道:“所谓春雨贵如油,这雨又来的这样猛烈,俺瞧或许用不了两三天,就放晴了,不会耽误此战,黄兄弟无需忧虑。”
臧霸愈加不爽了,直接便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骂道:“笨手笨脚!你当老子的帅帐是什么?这点儿活儿都干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处?”
贺新郎(寄辛幼安,和见怀韵)
老去凭谁说?看几番、神奇臭腐,夏裘冬葛!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犹未燥、当时生发!二十五弦多少恨,算世间、那有平分月!
胡妇弄,汉宫瑟。
树犹如此堪重别!只使君、从来与我,话头多合。行矣置之无足问,谁换妍皮痴骨?但莫使伯牙弦绝!九转丹砂牢拾取,管精金只是寻常铁。
龙共虎,应声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