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城头变幻大王旗(为追忆盟主加更20(1/2)
第321章 城头变幻大王旗(为追忆盟主加更20k20k)
七月初,继上次刘备召开众将军议又过去了七八日,东海郡内已经是部曲集结完毕。
令张飞引领五千人马先行,刘备把正面相抗袁术军,驰援下邳的任务交给了自家的结义兄弟,自己则引三千精锐次行。
他的担子其实更重,是隐匿行迹,昼伏夜出,星夜疾驰绕道下邳的前方,取下僮国!
这个战略目标一旦完成,切断的便不仅仅是袁术几万人马的粮草,辎重供给,连其后路要彻底堵死。
除此之外,另有三将各令千人新卒,同时出发,以壮声势。
大军出发前,糜竺等人齐来相送刘备,各有不少祝词奉上,说的最好,却不是糜竺,而是另一人。
典农校尉陈登。
“袁术麾下,扬州军善水战胜于陆战,豫州兵则是乌合之众,俱不可与我徐州百战之师相比,何况彼辈如今更是中了州牧诈败之计,战线拉长,孤军深入!”
“州牧和张司马此去,必能旗开得胜!”
夏夜操琴,颇为风雅啊。
想到这里,那孙都伯呵呵一笑:“原来是你啊,记起来了啊!”
糜竺越听越不对劲,此时琴音早已止歇,万籁俱寂的深夜,却有一种压抑的沉默,叫人坐立不安。
那孙都伯听到这里,摇了摇头,“对不住了,兄弟。你怕丢了人头,俺也怕没了脑袋。州牧早有严命,城门关后,没有军令的,一概禁止出入放行;要不明儿一早,待开了城门你再来罢。”
“这是.”
“玄德公此战,胜算颇大。”陈登沉吟了会道:“不若吾等先行观望结果,再做决定亦不迟也。”
徐耽和陶谦乃是同乡,皆为丹阳人,更是如今徐州最为精锐的部队丹阳兵的统帅。
夜晚。
陈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调马回望,便见此时远处还能隐隐看到刘备的将旗迎风飘动,而这般眺目看来,更觉那无数的盔甲,旗帜尽皆鲜红地闪耀其中,当真绚烂如火,军势鼎沸。
“昌兄放心。”臧霸自信地笑了笑:“刘备来徐州时,兵马本就不多,又要重用自家结义兄弟,不知从徐耽那里抽走了多少,其早有不满,而那孙家,亦是和刘备信重的糜家素有嫌隙。”
铮!
突然,一声凄厉清响,直让糜竺蓦然抬头:“琴声为何陡变?”
“不无道理。”
便在此时,一个亲兵慌慌忙忙地冲了进来:“报!”
想到这里,那孙都伯做出决定:“也罢,便为本家破个例罢。”
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徐耽撇了撇嘴,忍不住骂了句:“读过书的人,总是这般婆妈。”
从袁术联合王政来攻刘备的开始,他们其实就已经看到了结局。
徐耽不置可否,问侍立身后的亲兵:“准备好了么?”
带队的军官接过身边一人手中的火把,照亮自己的面容;通红的火光影儿里,他仰着头,笑道:“孙都伯么?俺们是徐校尉的麾下,日间往前线运送的物资,有人糊涂忘了送完,把这点儿拉下了;咱们此时才发现了,想着赶紧快马加鞭,补送出去,且行行好,开个门罢。”
下一刻,滋啦的沉闷响声,撕破夜的寂静。
有人给他下药了!
到底是谁!
“元龙贤弟,还思量什么?”见陈登还是犹豫不决,徐耽心生不耐,口气登时冷冽起来:“刘备,袁术,只可选之一,这又有何疑难?”
输得起的一方,才会更大可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他年纪虽轻,却向来自诩修身养气功夫颇佳,更常被人赞有威仪城府,喜怒不形于色,徐耽一介武夫,出言不逊本属正常,换做其他时候,看在其手下丹阳兵的份上,陈登也未必会与其较真。
一队士卒出了城内大营,由几个军官领着,趁着夜色,来到城下叫门。城门刚刚关闭,守城的都伯提着灯笼走上城楼,趁着探头向下看,城下的几个军官依稀眼熟;他想了会儿,似乎是丹阳兵
于是文官长揖恭祝,武将高喝助威,直到刘备拨马而走,渐渐去远,陈登和武将中一人互相对视了会,默契地并马而驰,殿军而走。
陈家后生愈发能演了啊。
两个俏丽的美婢,伺候左右,为他磨墨、斟茶。
“兄弟们已出城了,更发出信号,联络到了城外臧霸的伏兵,另外,今日守门的都伯,果然如调查一样,是个嗜酒的糊涂人,心思单纯,没什么原则,待会正好趁着折返的理由,再度骗开城门时发动突袭!”
“如今城中兵马大全皆在糜竺手里,多达六千人,你麾下不过一千丹阳兵,再是精锐,当真能翻天不成?”
而一旦材料不够时,却会顷刻间熄灭。
“成大事者。岂能这般瞻前顾后!”
“夏日炎炎,州牧素好轻衣薄裘,只是夜宿野外军帐时,需放风凉之下,寒邪入侵,一定要多穿衣服,莫为一时的爽快,落下病来。”
“可为何现在都还没什么动静?”昌豨不满地嘟囔:“不是说好了今夜动手吗?”
战事之时,禁止出入,本就是入更敏感。
有时候战争看的不仅是胜,更看重败。
以此子美玉之资,糜家同辈里,直系旁系皆无人可堪一较,恐怕未来陈家大兴,便应在其身啊。
脑袋昏昏沉沉的,双腿更像灌铅般的沉重,看着眼前一片朦胧光影,糜竺登时反应过来了。
“城门火起!”
好话人人爱听,刘备虽不好人拍马逢迎,更知看臣下忠心,观其行甚于听其言,而同样是徐州本地世家,相比之下,单论尽心尽力,糜竺却比陈登更显实诚。
糜竺知道自己的才能,若放眼天下,其实并不出众,也正因如此,他才更要加倍努力,
静寂的时空,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琴音。
“快的话,一盏茶就够了。”
铿锵金铁之音中,他嗔目奋声,喝到:“时辰已到,杀!”
“其他人呢?”
两兄弟正念叨着,却见便在此时,前方城门火光大亮。
这些时日来,糜家的书房之中,从未缺席那茕茕挑灯的身影。糜竺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而只有做好了这些事情,才能帮助刘备站的更高,更稳。
只是火焰越是高涨,火势越是盛烈,有时候所消耗的柴薪也会越多啊。
不过此情此景,自也不愿落陈登面子,只是哈哈一笑,冲众人拱手,道:“诸君各有要务,请回罢。至多一月,必还我徐州郎朗安靖!”
“咱们其他的世家,乃至尔等这些陶谦留下的嫡系,刘备并非毫无防范!”
“就快三更。”
当!
更点的鼓声惊动了专心致志的糜竺,他微微抬头,问道:“如今几更了?”
只是想到刘备那双满是热诚和壮志的眼眸时,陈登终究还是心有不忍:“徐校尉,且让登和家父思量几日,再回复如何?”
糜竺尚未安歇,书房之中,烛盏遍燃。他提着一管毛笔,凝神思索;案上铺开着的纸上,密密麻麻已经写满了一半。
今夜的月有些阴惨惨的,在高远的夜空中模糊黯淡,瞅着如团麻麻的光晕,风吹过,林子里的秃树颤抖着“沙沙”作响。
琴音激烈,寥廓霜天,其引而不发的彻骨森寒,更令糜竺顷刻间神色大变:
“要骗开城门哪有这般容易。”臧霸安抚道,旋即眼中闪过狠色:“再等等,若还没什么动静,实在不行,咱们直接杀进去便是!”
“难道去告诉糜竺,臧霸已然投敌不成?”
想到陈登,似乎少年文秀潇洒,英姿出众的形象便宛如眼前一般,即便两家平日关系紧张,糜竺亦颇为感慨。
“好!”徐耽振衣而起,抽剑出鞘,狠狠劈在案几之上。
糜竺点了点头,此时远未到安歇的时候。他又没有系统,本非什么精力充沛之辈,只是既逢明主,更得起倾心信重,糜竺自当以国士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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