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樊夫人(谢谢妄狐书友的再次打赏)(2/2)

负责民生,内政的人才,又能有多少?

当女子莲步踏进厅时,王政便觉一股熟透地暗香扑鼻,不由抬头望去,脑际轰然一震,忍不住泛起惊艳之感。

若说之前,还可以黄巾贼寇的身份做下文章,可如今对方官面上却已有了徐州刺史的身份,且是他袁术亲自举荐的。

一路上不只百姓侧目,甚至一些站岗的士卒都在偷偷打量着他,毕竟不及弱冠的反贼虽不少见,可这般年轻的一州刺史,放眼整个大汉几百年却也是稀罕。

阿芙是这赵勋夫人的小名,亦即为昨夜酒宴上嘲笑王政的樊氏,因其为袁术妾室族妹,为显亲近,袁术经常这般昵称。

否则,其他不说,一直支持自家的豫州黄巾,立刻便要反噬!

起码在目前的袁术来看,为一王政,不值当!

无数好奇的目光之后,更有些评头论足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一旁的古剑和亲卫自然不满,不由恶狠狠地盯视着四周,王政倒是毫不介意,偶尔还望着对面微微颔首。

见对面神色阴沉,王政不由暗自叫苦,一则他至今还不知妇人身份,只是既然能在昨夜出席,想必夫家不是寻常,这可是无意中得罪人了,二则,也确实是他有错在先,本就理亏之下,面对女子更是无法气壮了。

跃马而下的王政闻言一怔,随手把马鞭扔给亲兵,便问道:“可有名刺递上?”

定睛细瞧之下,更能看出女子五官娇美,眉目如画,肌肤嫩白,身姿丰熟,即便从外貌上看不出年纪,王政依旧能顷刻间便下结论。

来客人了?

所谓韩信将兵,多多益善,无论如何数量的军队到了兵仙手里,都如臂使指一般,那是因为他既有选拔人才的眼光,又有管理这些中层的才能,这才能导致哪怕几十万的军队,依旧井井有条。

“本侯尚且折节交好,便是为收服此子,妇人无知,险些坏吾大事!不是看在你和她姐姐的份上,哪还仅是赔罪这般简单?”

地方官员缺乏,民生、内政展开都缓,在袁术看来,这才是他只带四千人马来的主要原因。

“先生此言差矣!”袁术大笑摆手,语气轻蔑:“曹阿瞒岂能与吾相提并论?”

“若他没醉呢?”袁术冷哼一声:“便是当真醉了,人多口杂,怎知今日不会传入他的耳中?”

这银铃般的清脆声音,却又自带一股慵懒,十分特别,王政瞬间便在记忆里找到出处,连忙起身,还礼不跌,道:“不知樊夫人来此,失礼失礼。”

闻言,赵勋脸色一苦,讷讷道:“主公,吾妻昨日出言无状,已然受了您的惩戒,俺回家后亦有训斥,就不必再特意登门了吧?”

便是刚刚新克的泰山,昌豨已降,余者自然不足为虑,而曹操.

王政自然知道对方并非真心,合谈不过是缓兵之计,可面对自己这个叛兵,曹操能捏着鼻子主动求和,本已是一种示弱,更证明其现在的力有未逮。

一边寻思办法补救,王政一边走下堂来,亲自伸手虚招,请她入座。道:“确实不知是贵人相至,不说了,不说了,却是政有错失礼,快请坐,快请坐。”

一支成熟的军队,抛开士卒之外,还得有无数管实务的,比如:铨选军官、管功劳、管地图、管钱、管马、管粮、管书信、管文案、管军籍、管军械、管辎重等等。

乃至此时的他甚至有兴致策马游街,缓缓而驰,欣赏千年之前的江东繁华,竟走了近两个时辰游阅半城,倒下午时才回到了出门时的巷陌附近。

“女的?”王政愈发讶然了,什么情况,袁术又送女了?

他有些啼笑皆非,暂时没了兴趣,便道:“那先叫她等着吧,且安排个地方住下。”

无论同乡还是同道,在此时的大汉其重要性远超个体独立的后世,王政如今已不是穿越之初的小白,何况人家给面便要承情,无论对方职位高低,有名无名,一律亲自下阶相迎,若是送请柬邀请赴宴的,倒是一概婉拒,不过亦是附带礼物送回。

樊夫人看了眼王政,欲言又止,沉吟了好一会儿,握了握拳,又再次欠身道:“昨夜酒宴,出言无状,冒犯刺史,今日此来,只求刺史莫要与妾身女流一般见识,海量汪涵。”

听到这话,樊妩银牙暗咬,只是冷冷地道:“刺史贵人事忙,自是时如赤金,妾身一介阁女,无足轻重,便是等再久也不打紧的。”

“喏!“赵勋心不甘情不愿地回道。

“她还委屈不成?”袁术指着赵勋喝道:“让她今日立刻前去!”

王政察言观色,一见她瞧的是门口的亲兵,心中了然,忙挥退左右,同时道:“樊夫人来,可是有事么?”

况且,便是最终王政不愿归附,要拔出此子,亦是日后之事。

袁术不相信王政这般年轻就能有这样的才能,更不相信他靠着黄巾贼寇的身份,能短时间内招募道这些人才。

“不必多言.“袁术摆了摆手,道:“本侯自有分寸。”旋即突然望向赵勋,问道:“阿芙何时去见王政?”

袁术给他的府邸处在后部,来此地已有两日,加上昨日入城前的阵仗不小,此时估计已有不少人知道的当世风头正劲的黄巾贼寇已来到了寿春。

刚到府邸门前,便有一个站岗的亲兵跑来牵马,一边开口道:“将军,午时后有一人来访,欲要拜见。”

如今正值用人之际,王政起事以来的战绩早不知被袁术放在案头翻了多少遍,正要利用其的武勇相抵关张,助自家得下徐州。

忙了一下午,如今本是立夏,扬州更远比徐州要热,直把王政累出一身汗,稍作沐浴之后,眼见夕阳西下,才想起了袁术再次送来的女子,便命亲兵去带来观看。

“这等阉竖之流,无能无德,自然难立威信,谁叛他都不稀奇!”袁术自信道:“何况欲成大事,怎能没容人之量?”

樊夫人道:“妾身不敢坐。”说着,犹犹豫豫地往堂外看去。

袁术对王政目前处境的评估只能说对了一半。

“主公,某还是觉得有些不妥。”阎象却面现忧色:“黄巾贼子,目无君父,毫无忠义,此子亦不例外。”

此等成熟动人的妩媚风情,绝不可能少女所能拥有的。

故此,今日一番会谈,袁术心里有数的同时,王政也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袁术沉吟,道:“今日对谈,王政的表现,恩,只能算差强人意。阎先生评点的不错,虽是年轻,却不轻骄,无论示恩抑或抬爱,此子都并无异样,倒是颇有城府。”

按自家夫君传回的袁术话,是叫她五体拜倒,自居下,行大礼,以显心诚求罪。

杨弘问道:“请问州牧,既然如此,可已有对策?”

要说起来,王政既与袁术结盟,身份自然是高过她的夫君,那么一跪亦是无妨,只是樊妩已过信之年,王政却未弱冠,若是跪下

实在是情何以堪啊。

“昨夜酒宴夫人有失礼吗?”王政故作愕然:“政却是全不知晓,更不记得了。”

樊夫人待要复言,王政哈哈一笑,主动替她开解:“袁州牧什么都好,就是太重礼节了。”

“既是结盟,大家便是一家人了,家里人说话做事,便是偶有不妥,又有何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