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郭奉孝(2/2)
“若有所得,必不吝封赏!”
最后,则是负责辎重的新兵营和民营,由伍元引千人扈卫。,归王政统一调派。
他这话本是带着逗弄之意,却不料那士懿反应大出意料,竟毫不推辞,坦然受下:
“这竖子,真不晓事!”
不过讥笑后却又生出亲切感,府上的仆从私下与别家交谈时,都说这位颍川才子不同一般的文儒,直爽豁达,毫无做作之态。
“哦?”你笑我也笑,王政笑呵呵地问:“那本将呢?”
相比徐方,于禁独当一面之后履立战功,吴胜镇守琅琊县以来其实落了不少,说到亲近,全军之中始终非吴胜莫属,王政有心给他机会。
说来道去,无非为此战定义、名则开疆扩土,实则挣扎求存。
“这”典满这才反应过来,听郭嘉的意思,若是昨日自己不曾折返,或许两人反而不会落到如今进退两难的局面。
“旌旗整列,军容甚盛!”士懿立刻拱手笑道:“将军麾下千军万马,俱是虎狼之师,区区小县,自是雷霆一击,俱化齑粉。”
“什么如何是好?”郭嘉一摆手,道:“这竖子不是对咱们客客气气的吗?”
既是真的饿了,也是他本就惯来这个作风。
“吴少校镇戍琅琊,也算是宝剑藏鞘,此前几座小城,不堪一击,如今该你露露锋芒了!”
《三国演义》:孙策为人最是性急,恨不得即日便愈。将息到二十余日,忽闻张有使者自许昌回,策唤问之。使者曰:“曹操甚惧主公;其帐下谋士,亦俱敬服;惟有郭嘉不服。”策曰:“郭嘉曾有何说?”使者不敢言。策怒,固问之。使者只得从实告曰:
“郭嘉曾对曹操言主公不足惧也:轻而无备,性急少谋,乃匹夫之勇耳,虽有百万之众,无异于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他日必死于小人之手。
“额”瞥到青年眼中的戏谑之色,王政先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竟是不知不觉便被那青年曲解意思了。
数百个军官带头应诺,这次徐方带头喊道:“天军战无不胜,誓平泰山!”
“这竖子恐怕早已知道你的身份,更能举一隅以三反,揣测出吾必有来历。”郭嘉叹气道:“既如此,他怎可能轻易放吾等走啊?”
河内人,士懿?
既然看出士懿是个人才,不说礼贤下士,起居上王政自是不会苛待,甚至之前县君的主卧都让给了士懿二人。
或许是王政的出现,让历史连连出现了偏差,曹操如今面临的局势险恶更甚历史不说,主要谋士戏志才不知是否太过劳碌,病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喏!”
这青年便是未来曹操帐下的祭酒郭嘉!
“既如此”见他一脸钦服,王政顺势打趣:“那倒是好极了,虽说本将人马精锐,马到功成不在话下,不过”
先锋定下,接着就是各营次第,
“先生,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典满嘟囔道:“还是早些想法子逃出去吧。”
“在下自是愿为将军信使,假将军之虎威,前去劝降诸城,免去干戈一场。”
虽不知这“士懿”到底是何人,但王政早已看出对方是一个极为出色的人物,短时间内几次接触下来,口才毫不逊色祢衡不说,若论机变犹有过之。
骑兵斥候为第一,散出六道。军前、军后各一道,中军左、中军右各两道。每道选精锐二十四骑,分成四波:三里外为第一波,两骑;六里外为第二波,四骑;十二里外为第三波,六骑;二十四里外为第四波,十二骑,遇到需要注意的道路情况、或者敌人,就一波波向后传达;都给壮马,一人两骑,以免马力不足,反为敌人所擒。
昨夜费城郊外,道左相逢,其实王政亦颇为感慨。
“偏有此蠢如牛羊者,从中作梗,如今未得一将,反树一敌,更是后患无穷矣!”
“王政昔日分明有投效州牧之意。”郭嘉在堂内踱步起来,喃喃自语,话中尽是扼腕:“观此子过往,可谓智勇双全,若能奉州牧为主,实乃如虎添翼。”
无数支刀剑同时拔出,指向夜空,万人同声大呼,声震屋瓦:
结果,这青年却是打蛇随棍上,不但不拒绝,反倒主动请缨要做信使,那就大大不同了。
这等人物,绝非无名小卒!
所谓士懿,大抵要么是假姓,要么是假名。
“小满,”看看随在身边闷不做声的典满,郭嘉笑嘻嘻地问道:“你说是也不是?”
是那个十胜十败论,遗计定辽东,让曹操遭逢赤壁惨败后痛呼“若奉孝在,不使孤至此!”的绝世鬼才。
庙算既定,部伍勒毕。当天晚上,全军动员誓师,王政亲自出马。
“如此甚好,先生既欲出使,且先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先锋之后,再让轻骑兵分成几个百人队,联结前后,通信传声。徐方左营随在后边,吕德等各引本部,前后间隔里许,中间又有一个骑兵百人队做为纽带。
冲车、鹿脚等器械亦连夜发给各军,行军的时候自带,夜则用来宿营;若有遭遇战,也可以拿来掩护。
“虎将!”士懿竖起大拇指,啧啧感慨:“明主!”
“黄巾贼寇又如何?”郭嘉冷笑一声:“黄巾贼寇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也一样是人。”
他话里的意思,本是让士懿在两军对垒之际,去阵前发话,这目的并非是为攻城,反而是逼着青年站队,但有此一遭,此人便等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承认自己加入了黄巾阵营。
“昔日我青州三十万乡亲为求活而出州,便是为泰山人所阻,如今它再次挡在吾等面前,为之奈何?”
陡然间成了阶下之囚,连典满这等粗莽的壮汉都变得拘谨起来,性情豪迈的郭嘉却是全然不放在心上,不但面对王政时神情自若,言笑晏晏,私底下更是秉持着爱吃吃,爱喝喝,一副爱乍地乍地的架势。
他被后世人称为“鬼才”的很大原因,便是相比同时代大部分谋士,郭嘉颇为与众不同,更擅长洞察人心,见微知著。从其平生未见孙策当面,从其过往事迹便断言其死便可见一斑。
“对了,你是如何认识这贼首王政的?”看典满一头雾水的模样,郭嘉也懒得再说,想起一事,直接问道。
“有什么去问先生,俺什么都不知道。”
行事不羁,没个礼仪,之前在袁绍帐下时便时常惹得同僚,甚至下人的暗自讥笑。
吃完饭,拿净水涮过口后,瞅着几个婢女拿着碗碟出门后的美好背影,郭嘉叹息了声:“食色性也,好吃好喝地既都安排上了,怎就忘了给我二人找两个暖脚的呢?”
“喏!”
与叫阵不同,信使大多是在交战之前出使的,问题是,王政敢放他出去,怕是就是放虎归山,纵龙入海,一去不复返矣。
夜风吹动火把,火光飘忽,映在他们的脸上,求活、求利的双重刺激下,人人一脸亢奋激昂。
“吾有黄天庇佑,又得尔等猛士”
待呼声稍停,迎着无数道投射过来的眼神,王政拍案慨然:
“泰山,必平!”
“奉高,必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