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出发前(2/2)
当然,其中在祢衡隐晦的建议下,王政也特地没有选择赵县,乃至齐郡人。
有这等实权在手,是否有虚名,祢衡自然是不在乎了。
“还是要加快点速度。”倒不是不信任祢衡,而是目前的时间确实太宝贵了。
“后者,便是选择各城中投诚的官吏,望族的族女之流,纳为正室。”祢衡接着道:“既是主公恩典,将官这类聘礼,就不必个人出钱,且由军中一起置办,我已命人统计合适的家门名单,两三日内便可大致出结果了。”
升兵卒的阶位,只是提高了他们的身体素质,让其生命力更加顽强,来抵抗疾病,伤势,可若是无药无医,那其实依旧是慢性死亡。
王政很清楚,能有这结果,无非是安民令的贯彻执行的结果,毕竟百姓才是最实际的,看的是行动而非言语。
那些事情可能发生过,只是因为无论是将官兵卒还是系统,都觉得并没有损伤到王政的利益,所以即便他们做了,王政也不知道。
于禁一怔,倒也没傻到直接否认,更清楚王政说到“日后”的意思便是说这次结亲一事上不可以势迫人,便道:“将军放心,此等事情乃是为固我军在徐州的根基,自是全凭自愿。”
文丑虽被射杀,带来的负面影响却没消退,自那一战后,外地游商就此绝迹,西面兖州正在交战,北面青州,东面东海更是想都没想,如今下来,若是三两个月没关系,民户家里总有些储备,勉强敷用,马马虎虎过的去。时日一久,一旦百姓自家储备消耗殆尽,官府的压力就大了。
“铁器、布匹紧缺,还可用它物代替,唯有药材一项,民间百姓生病,几乎已快到无医可看,无药可用的地步了。
首先自然还是从将官以及天兵开始,于禁是如今开阳的最高长官,祢衡则是王政的首席谋士,两人又都写的一手好字,自然便是他们操持了。
高兴归高兴,祢衡倒还是沉得住气,没有喜形于色,又提醒王政道:“主公,合作社一立,各地民政用钱、物的数目就大了,主公之前说让各城自留二成,当真是见微知著,更是远见万里,有先见之明啊。”
往大了说,吴胜在临淄一次诛杀百人,且此事在王政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发生,这等情况王政绝不想再次重演,所以捕盗司最好是和目前天军最大的派系没关系,那就可以没有牵绊,最大限度的踢开军队影响,做到公事公办,可以更好地去领会王政的精神、执行王政的命令。
说完这事,由于王政不日亦要出发琅琊,三人又商议起了其他事情。
“这个法子倒不错。”王政眼睛一亮,确实啊,自己只考虑了单身狗的感受,可同样是为自己效力,若是只赏后者而忽略前者,未必有厚此薄彼之嫌。
若是这般下去,便是自己经验再多,不断展现神迹,亦是无用。
而欣慰者,自然是王政能从中看出来,开阳的百姓们已在接受、习惯他的统治,他的军队。
百姓对一个领袖,一支军队的印象,本就是无数个细节积累而成的。
不过地方捕盗好说,情报搜集这些人却没经验,这一点王政没有,祢衡亦是没有,倒是于禁见多识广,略知一二,勉强集思广益,勾勒出个框架。一口吃不了胖子,框架有了,具体细节只有在工作中自己慢慢地领会、补充了。
至于彭城和开阳两大中心,捕盗司的所有人,按照既定的思路,全部由王政的亲兵担任。名义上是民事官儿,编制上依旧按军制,其首领分别称之为捕盗司都尉,捕盗所都伯。
城中缺医少药,王政是知道的。这种情况的出现,有缺少商人来往的因素,也有大部分的医生、药物早在破城时就全被征入军中的原因。可却没想到,已经紧缺到这样的地步了。
不算开阳捕盗司,单只琅琊国其他十来座城,捕盗所大小官吏,需要的任命书就得三四十份。为了表示重视,每份任命书本来计划都是祢衡起草,王政亲笔誉写,只是看到王政那狗爬的隶书后,加入系统的祢衡虽忍住了出言讥讽的冲动,却是立刻就挥开讪讪的王政,决定都由他来。
“不错。”王政点了点头,祢衡心思聪慧,已看出了他隐约对世家的顾忌,所谓合适的家门,便是不可是大族大户。
这个上辈子到死都是“处士”的毒舌,这段时间活的很是嗨皮,毕竟无论清高桀骜与否,男人骨子里都是嗜好权势的,所谓小男人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何为权?
说到底,无非人财物。有人、有财、有物,这便是世间最大的权利。
民政刚刚起步,就目前而言,仍然军民难分。包括彭城,开阳总管府在内的各城民事官衙,基本上一文钱也无,事事都得找王政。
捕盗司搭建的很快,只用了一天的时间,王政就从天军中抽调出了三百余符合条件的人选,接下来会陆续分往各城,另外祢衡亦以天公将军的名义给徐方,吴胜等人发去公文,叫他们各自再在本城遴选驻军、土著百姓,凑够人手。
当然,后世尚且有领导一张嘴,下属跑断腿的说法,其实有时候何止是执行,王政念头一起,除了最后的落地执行,连如何推行,章程细节也都是要祢衡和于禁来做了。
其实,何止民间,连经数次战斗,即便军中,存药也所剩不多了。
往小了说,捕盗司名义上只管捕盗,却因了有搜集情报的权利,从而实际上担负有一定监督地方的职责。既然要监督地方,那就要减少人情往来,同乡同县的世故因素。
“禀主公。”祢衡出列,朗声道:“首先,既是结亲,吾等意思,便是先划出范围,之前因罪处死过的官员,武将的妻妾女亲,皆不在此例。”
“其他还好说,彭城,琅琊皆有盐、铁矿在。”祢衡思索了番道:“若要说短缺地,恐还是布匹、药材之类。其实便是铁器,亦有远虑。”
随着军队的逐渐扩大,目前军中的派系、山头基本就是吴胜和徐方两人,而还有一点越来越明显的,便是中坚力量中的赵县人,齐郡人的比例越来越大。没办法,他们跟随王政的时间最久不说,由于很多原因,起事这一年基本硬仗很少,伤亡不大,功劳却不少,出现这种现象也是正常的。
所谓上行下效,天军如今人数众多,王政再有能耐,也不能让所有人都成家立业,只要将官这一层与本地百姓结为一体,那后面下面的兵卒们也自然有样学样。
“不知主公有无注意,说起来,无论太平道还是五斗米教,这十几年来势力膨胀,便是因为民间缺医,更缺药,所以才家中老幼凡患病而者,皆寻求神道符水,此亦不得已为之。”
他们或许还心存畏惧,只是已不再视这些黄巾如毒蛇猛兽了。
归根结底,物资的匮乏要解决还在通商。
而这一点,目前王政只能寻求士族的帮助了,而要和琅琊的士族合作,便要先去和王氏、颜氏照面了。
糜氏远在东海,王政可以给糜竺糜芳考虑的时间。
这已在掌握的两家,却没有这个转圜的余地了。
要么合作,吃上这杯敬酒。
要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