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万箭穿心(4K)(1/2)
第248章 万箭穿心(4k)
在最后的应对上,于禁终究是因贪功心切犯了一个错误。
所谓贪字变成贫。
第四日的凌晨,袁军再次发动了攻势。
而这一次,文丑亲自上阵了。
投石机一字摆开,弩箭弓弩火力覆盖,之前曾坍塌的几段城墙、城门同时受到重点攻击。
尤其城墙一段,地鬼厚甲挺枪,突击最前,竟是一个时辰不到,便将填补城墙的守军,砖石、大木俱都清理一空!
近百个剽悍亲兵亦是嗷嗷嘶吼,紧跟随文丑向城内冲击。
风云变化,只是一瞬间。
见状,于禁刚准备调遣人手准备去支援时,却是四面城墙的袁军同时站稳了脚,人数更迅速地变多起来。
不好!
“汝这竖子,可敢与乃公一战?”
他们迎着细雨,破开疾风,仿佛须臾间便缩短了几里,迅猛地驶来。
好机会!
见他有些出神,更露出后背空门,于禁暗自呼气蓄力,手紧紧攥住剑柄,突得揉身扑上。
此时已到了千钧一发之际,于禁很清楚,开阳城的得失,此战的成败,如今的关键便是能不能挡住袁军的前进之势,坚持到伏波余忠两人来援!
挡得住,则胜,挡不住,便败!
他环视左右,为稳固军心,提高士气,突然仰天长笑,提气高喊:“袁军的覆灭就在眼前。”
听到这话,人人精神一振,士卒们纷纷七嘴八舌叫嚷起来:
“将军回来了?”
却同样无人回应。
同时间,低沉却震耳的号角声响起。
言罢,却只是一挥手,便再也不看文丑,只是抬头看了看天:
“时辰差不多了,若让你这禽兽多见一次天日,也是愧对我天军的阵亡将卒啊。”
几百名弓手列阵而出,齐齐瞄准了他。
不远处,自家战马的身体被一杆标枪穿过,更将它死死地钉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他心中惨然,抬头一看,对面的文丑正冷冷盯视着他。
文丑,于禁,以及正在厮杀的两方,不约而同地望向同一个方向。
到此刻,文丑也没再指望能苟活,只盼着宁死再拉几个垫背,长身而起,嗔目奋喝:
“来啊!”
“竖子,可是吃够奶水了?”文丑怪眼一翻,讥讽道:“终于有力气敢与乃公一战了?”
而从冀州而来的五千人马,如今或死、或伤、或降,也只剩他一人还居于马上。
刚刚灰头土脸的爬起一看,面色登时惨然。
“文丑,号地鬼,善枪矛.“他一字一顿地念叨:“还有,嗜人心?”
城门外,杀喊声震耳欲聋。
只是人力时有穷尽,再能挡亦有疏漏。
恍惚间,已到了破晓时分,
此时,春雷之后细雨不但不曾盛烈,反而渐渐微弱,直至停止。
迫近了.
越来越近了。
虎落深坑
心中掠过这个卜语,他知这样下去绝无幸理,便拨转马头,想要后退避开天军的正面,却见此事,低沉的闷响声中,一道耀眼乌光乍现人间。
目送亲兵疾驰而去的身影,于禁嗔目振臂,抖甲扬剑,直指前方文丑所在处,喝到:
“将军已至,何人愿随我冲突前阵,破军割首,以此礼迎将军?”
“援军?”文丑闻言一怔,立刻扭头向城外望去。
即便酣战至今,气力开始不继,一把长刀依然舞的飒飒生风,眨眼闭眼的功夫,少说打落了上百枚长箭。
见自家将军这般威猛,城门防线更是摇摇欲坠,两边城墙都有了不少坍塌,此时无数袁军发疯似的前仆后继,不断涌入。
说到这里,王政顿了顿,探头问道:“可有此事?”
他再眺目四顾,四面八方尽是玄甲黄巾,万军包围着他这个河北四庭柱。
风,从这个方向吹来,在这平原之上,欢快奔跑。
“是又如何?”文丑冷哼一声,做不屑状:
文丑刚要叱骂,便见王政话音刚落,天军阵势骤变。
“诺!”
下一刻,他只觉身子一歪,却是瞬间失去了平衡,跌下了马,直接摔在了一摊泥水中。
自己埋伏在城外的两路人马并不算多,若要制敌取胜,便是在对方将入城而未入城的时候最佳,若是真让袁军彻底涌入城后,却是未必能扭曲局势,反败为胜了。
文丑见到少年的身影,却是心中大喜。
“杀啊!”
所有的天军们,只是沉默地包围着他,注视着他,随后在将旗的挥舞中如水翻涌,缓缓分开一条道路。
竖子!
于禁避而不答,心中只是思忖,刚才一番交手,他已是心中有数,便是自己气力圆满时,恐怕也不过是在这人手上撑个十几个回合罢了。
同时间放低声息,对一旁的亲信道:“立刻把天公将军带人回援的消息告知城门,城墙,我不管你如何说辞,让所有人再坚持两个时辰!”
文丑头也不回,竟是听风辨位便躲过了他这一剑,更顺势长枪回扫,竟是以枪做出锤击。
“诤!”
文丑面容扭曲,凶性狂发,一边厮杀一边不断大呼:“王政!王政!”
自家单打独斗不是这文丑对手,其他人就更拦不住他,一旦让其再往前突进,甚至不用多远,最多十步!
便可彻底捅破城门防线,让开阳门户大开。
倒不是他这时还讲什么君子风度,先提醒对方,而是想要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让城门再坚持久些。
却始终无人应声,也无人上前。
一骑施施然从道中驰出。
“王政?”
而有了这条通路,袁军的数量优势将彻底形成碾压,此战便已是输了。
“文丑!”
不过到了这等绝境,他依旧没有放弃!
更麻烦的是,随着那只骑兵现身之后,四面八方又涌出了无数部曲。
关键时刻,一个身影从侧面窜出,却是他的亲兵奋不顾身替他承受住了这一击。
见此獠如此凶悍,深陷重围依旧嗔目奋喝不止,一喝之威,更令天军中一些新卒胆弱者齐齐退步,为其凶威所慑,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那倒不必。”王政摆了摆手,目光突然如刀锋般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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