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你即是国，国即是你（1/2）

第289章 你即是国，国即是你

邯郸风云在李斯等人的主导下，逐渐恢复平静。

东巡也按照既定计划，启程了。

虽然依旧有人怀疑始皇帝失踪，但近日的奏折，始皇帝都有批改，而且字迹无误。

所以即使心中怀疑，也没人提出异议。

就在东巡车架缓缓驶出邯郸的同一刻，远在九原郡的蒙恬，接连收到了两封密信。

这让他不由背脊发凉。

半个月前，蒙毅给他送来一封密信，说陛下派他回咸阳处理政事，目前大秦朝堂，时局稳妥，通武侯正率军东进。

陛下在渡河口遇袭，幸得黎安君大破六国余孽，或许在邯郸歇息时日，便会继续东巡之旅。

密信最后，蒙毅还补了一句耐人寻味：陛下对黎安君很看重，但又想北上，若大哥有意我蒙氏未来，可寻找时机。

“这……”

“义父不回去了？”赵昆有些疑惑的反问。

嬴政闻言，瞳孔微缩，目瞪口呆。

赵昆沉吟道：“发展群众的力量，就是发展一种信念，大家为共同的信念，走到一起，然后开创未来。”

“此事万万不可！”

赵昆不疾不徐的道：“将一个人的大秦，变成所有人的大秦，意思是天下人的天下！”

嬴政反应了一下，才轻声追问：“我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咱们的大业啊！”

听到这话，扶苏身体一颤，眼眶红润的望向蒙恬：“蒙将军是说，父皇有危险？”

嬴政眯眼想了想，道：“就眼下的秦国而言，没有我，恐怕真会如你说的那般，天下大乱。”

嬴政白了赵昆一眼，道：“这就是我年轻的模样。”

“公子怎能如此迂腐！”

“我们造反，不是要覆灭一个国家，而是要覆灭这种思想，让天下人认同自己，认同自己的国家。”

公子啊，咱们要以国家大事为重，怎能在乎那些旁枝末节的礼仪？”

“儿子担心父亲安危，特来求见，陛下难道会因为此事，责怪公子？”

“蒙将军是说，我父皇会来九原？”扶苏惊喜交加的说道。

“我与国家的关系？”

“公子，你能否振作一点？！”

“你是说赵高，李斯他们？”嬴政眯眼。

赵昆想告诉他的，就是他不再是始皇帝，而是群众的一员。

“那义父的意思是，国家不能没有你？”

直到天色渐暗，蒙恬才叹息着开口道：“公子变成了今天这样，老臣始料未及，若事不可为，老臣……”

说着，面色凝重的望向嬴政：“既然乱不起来，又如何覆秦？”

没犹豫多久，他便急匆匆地赶往扶苏营帐。

“天下人的天下？”

“废话！”

“其二，陛下虽然倾向黎安君，但对你的期望，并没有消失，所以，以老臣之见，陛下会来九原郡，对你做最后的考察。”

嬴政疑惑：“可你不是说，大秦的问题已经积重难返了吗？若长此以往，大秦照样分崩离析！”

“不错！”

说着，看了看木盆里的水影，摸着下巴，叨咕道：“谁长残了？这就是年轻时候的我！”

蒙恬连拍桌案，激动的道：“可是什么？老臣与陛下三十多年的君臣，陛下什么性格，老臣会不知道？

说到这，蒙恬又意味深长的看向扶苏：“陛下既然有此担忧，那说明他早已察觉到某种危险，随时可能袭来！”

蒙恬不回答，扶苏也不继续追问，就如此，两人陷入了沉默。

啪啪啪——

“我从没感觉如此好过。”

嬴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都看了半个时辰，还没看够？”

可换衣洗漱完没多久，扶苏又走到了蒙恬身边，有些难为情的道：“蒙将军，你说我见了父皇，该如何跟他交流？”

“不是的公子，这封文件与军政无关。”

扶苏愣了一下，旋即疑惑的抬起头，望向蒙恬，却见蒙恬手中举着一封似家书的文件，不由有些好笑：“蒙将军这是何意？你的家书，扶苏怎能看得？”

却听赵昆又道：“我们造反，虽然是还大秦安宁，但其实是改变大秦的现状。”

“那义父觉得，你与国家是什么关系？”

一个人假如只有才干，没有德行，就等于一个家庭没有主人，而由仆人当家，怎么会不群魔乱舞？”

“会啊！”

嬴政的话还没说完，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朝赵昆指手，笑骂道：“你小子没完了是吗？”

“公子，眼下是国危！”蒙恬脸上的寒意更胜了。

“蒙将军这是什么话，你的忠臣之名，举国皆知，何需由扶苏赘叙？”

另一边，漳曹村。

“只要公子在陛下身边，大秦的天下，坚如磐石！”

“义父，这里不安全，切记谨言慎行！”

“不，有昆弟在，父皇不会有事！”

扶苏闻言，连忙摆手：“扶苏离开咸阳之时，父皇早就下旨，让扶苏未奉诏不得归国，扶苏怎能做乱臣贼子？”

“与军政无关？”

“义父，你造反的执念，只是不想看到大秦的腐朽，可义父有没有想过；

“我执着手中的权力？”

“这就是问题的根源！”

“如何改变？”嬴政追问。

“那倒不是。”

“陛下英明神武，恐怕早就发现了端倪，公子，吾等不能再蹉跎岁月了！”

嬴政的话音刚落，赵昆吓了一跳，连忙跑到门外，四处张望，发现没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蒙恬素来敏锐，一眼就从蒙毅的字里行间，看出了一抹不同寻常的意思。

赵昆：“大秦帝国因为始皇帝一人而存在，所以没有始皇帝，大秦会乱。”

“这么说，那些六国余孽不杀了？”

然而，还没等他回到自己军帐，第二封密信又到了。

“公子仔细想想，陛下在渡河口遇袭之事，难道没有一点蹊跷？十万禁军护卫，竟然被数百人攻破营地，这是何等的勇猛？”

一个曾经刚毅果敢的皇长子，因为一场变故，从此一蹶不振，现在连跟父亲搭话都变得畏首畏尾，蒙恬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与国家的关系是，你即是国家。”

嬴政微微一笑，满意的点头道：“这仙药果然了得，看来你师傅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