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219程青亡，曈曈救婴（2/2）

些许是虚弱，曈曈怀中的宝宝安然入睡，不哭不闹很乖巧。曈曈探了探鼻息，心中稍安。

程青咧嘴轻笑，“真好，啊，怎么…回事？额头上的…光真亮，身体…好轻。”

曈曈跪在旁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曈曈只以为杨凡是要寻短见，吓的立刻扑上，却见杨凡一刀刺进程青的肚子，简单利索一刀划开，吓的曈曈闭目转身，不敢直视。可终究是关心大于害怕，担心大于不适，壮者胆子再看，杨凡的手中已然多出一个婴儿。

鼓起勇气，走回出事地点，这才发现杨凡原本躺着的不远处，有张小纸条压在石下，随风飘荡，显得孤单落寞。

天大地大，更显得曈曈一人孤单，一时迷茫，想想和杨凡的点点滴滴，心中却更是焦急；想想和奶奶的时光，反而开始不迷惑。

曈曈是农家女，平日里少言寡语，看似木讷不合群，实则上精明能干，胆大心细，富有主见。杨凡重伤昏迷，若要伤他性命那是易如反掌，何须带走？若要拿人钱财，又怎会无声无息？想来是另有他用，性命无恙。

那婴儿双眼紧闭，全身粉红，没有哭闹。

杨凡环着程青的脑袋，顺势将手臂塞在程青嘴里，护其牙龈。脸贴脸，手捂手，心连心，只恨只是不能替她分担痛。

程青弱不可闻道：“抱住…我，我不…想飘。”

平日里无所不能的杨凡，在这节骨眼上却是一点不能。程青新丧，新婴诞生，荒郊野外，马车坍塌，乱七八糟，毫无头绪，正主却晕了过去，这可真是难为了人家曈曈一个姑娘家。

奶奶还说过：“夫妻关系像衣服一样，新三年，久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越老越暖暖和和，妥妥贴贴。”因为这话，那怕曈曈再喜欢杨凡，也不会挑拨离间杨凡和程青的关系，从来踏踏实实，恪守成规。也正因如此，连程青也愿意撮合曈曈和杨凡关系更近一步。

杨凡听到孩子啼哭，哈哈大笑，继而又呜呜咽咽，大悲大喜下，情绪过激之后一下子晕了过去。

杨凡仰头张了张嘴，又低头蠕动嘴唇，终于还是仰天长啸，声震山林，惊的群鸟出林，盘旋空中。

程青的嘴角上扬，“谁爱谁？”

杨凡小心探了探鼻息，手指一抖，猛然缩回，身体摇摇欲坠，悲痛欲绝道：“为什么？为什么连我和她唯一的骨肉都不给我留下，老天爷！啊啊啊…”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痴痴呆呆，全无生气。

程青的清明灵台，染了杨凡的心血，竟不知那里天降的精气神。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口齿清晰道：“你能不能对我说说那三个字，我想听。”

杨凡贴着耳朵轻声道：“我在，我一直都在。”

杨凡血泪汩汩，精气流逝，只片刻功夫，头上的秀发竟渐渐发白，变的黑白相间。

杨凡看了看两手空空的曈曈，轻声道：“是个小子，白白净净的。”

杨凡看着近在咫尺、脸庞相贴的程青，心痛难当，明明手臂上鲜血淋漓，少了一块肉，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

奶奶也煞有其事的说过：“傻女人喜欢被哄，好男人可以被等。”杨凡是曈曈心目中的好男人，那怕没有得到，那怕不曾拥有，那怕没听到他说喜欢，她依旧不离不弃。是不是好男人，曈曈哪里分的清，可奶奶不是说过吗？“见高攀高，见低踩低的人或许聪明，但肯定比不上一个会对贫民也礼貌温柔的人。”由此可见她曈曈喜欢的男人，真的是好男人，自然值得她等待。

给自己上药包扎，包好后探了探孩子的鼻息。

收拾细软、银两、衣物、弓箭、兵器，干完探了探孩子鼻息；包扎装上驽马，装好探了探孩子鼻息……

似乎孩子有了呼吸，曈曈便有用不完的力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