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残酷（1/2）

第525章 残酷

三方的会谈不欢而散。

谢利万诺维奇大使、费里克斯公使离开了国际平等联盟办公大楼后，便第一时间将相关的消息传回了国内。

通过国际平等联盟牵制布列西政府军，继而阻断敦曼干涉其中的打算通通破灭，两方深知留给他们的时间变得极其有限，于是全面攻势与其他延缓敦曼、布列西政府军加入战局进程的计划一致加快了速度。

世界局势由此变得更为激烈。

——

十二月十六日

经莱泽因日报社马力全开地筹备，有关维拉克的负面报道开始大肆传播，形成了新一轮对国际平等联盟的舆论冲击。

报道中无中生有地编造出了维拉克所说的极端言论，这些言论与国际平等联盟的理念、发展相冲突，有意地在利用维拉克的影响力来左右民众们对国际平等联盟的支持度。

不过这次的舆论并没有产生正面效果。

被政府蒙骗多次，民众们对臭名昭著的莱泽因日报社所刊发的东西完全不屑一顾。

再加上基汀那边第一时间就得知了消息，安排了宣传部的皮雅芙负责解决，这些舆论在还没有广泛地深入人心时，就被顺利扑灭。

“班长！够近了！够近了！再近都要冲上战壕了！”有同志沉不住气了，当即举枪瞄准政府军，扣动了扳机。

……

“政府军那帮混蛋一定是听说了巴什、普鲁曼的大使、公使去见了基汀主席，生怕我们马上得到大量援助，这才拼了命地争取时间，想一鼓作气把这里攻下来！”

那天晚上奄奄一息的他再次遭到了审讯者的拷打，到了第二天早上，审讯者过来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摸了脉搏，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开火！”撒克逊终于下了命令，同几名同志一起阻击起政府军，奋力坚守他们负责的这一小段防线。

“你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其他地方都干了些什么？！数以百万计的无辜民众——”

“嘭！！”

“好，看你这么毫不在意，我就不说什么了。”

撒克逊将皱巴巴的烟盒塞进衣兜，仰头向天空吐了口烟雾：“不知道。但总会有结束的那天，我们要做的就是成为坚持到最后的那一方。”

一名年长的军官道：“政府不会考虑不到这点，所以他们才在莱泽因留驻了一支部队。我们要是真有把握在莱泽因破局，那维拉克同志没被捕之前，这事就应该有眉目了。”

恍惚的意识中，仅仅保存着麻木的痛感，和一些随着时间的拉长，所愈发巨大的震撼。

“嘶……呼……”坐在战壕里，趁艰苦的战斗还没打响，抓紧抽烟的撒克逊一点也不惊讶，“估计是敦曼人等不及了，外面的情况更乱，他们需要布列西这样的强大盟友。”

军官受不了这种眼神，也没了兴致拷打，骂了几句，便叼着烟出了审讯室。

“问题是怎么办？伤员激增，我们的兵力匮乏，弹药匮乏，每天纯粹是拿人命硬往上堵！”

后面的既不敢硬着头皮往前推进，也不敢回去挨督战队的枪子，只得趴下，躲在横七竖八倒下的尸体后面，胡乱地开枪还击。

一颗颗炮弹破空轰来，平等军的阵地上顿时多了不计其数的弹坑。

他无法预见这场战争的尽头。

墨菲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军官。

“快进掩体！！”

费铁尔防线、某处防段

“轰！！”

“我们还有军费吗？打了这么久，政府军都吃不消吧，我们这点家底……”

“靠近打，不乱露头，不浪费子弹，注意保护好自己。”

几名同志都重复了一遍。

灰头土脸的维托趴在战壕上，用望远镜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缓步挺进的敌人，感到一阵头疼：“这帮人不嫌累吗……打了这么久，攻势反倒越来越强了。”

“这次算是例外，也不算是。之所以称之为例外，是因为这次的抹黑失败了，我理应在成功的时候来见你。而说这又不算是例外，则是因为舆论失败，对你并非是个好消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舆论如果没成功，奥斯顿总统就会准备公开处决伱了。”塞尔特道。

再傻的人上过一次战场都会知道，冲在最前面的人肯定是要死的。而后清楚的第二个残酷的事实是，在没有攻下敌方阵地，获得长官想要的战果前，第二排的士兵会成为第一排，第三排、第四排也终会有站在最前面面对枪林弹雨的时刻。

“我知道，你身上的情报很有限，就算全吐出来，估计也不够我们放在眼里的。”负责审讯墨菲的军官生理、心理都很疲惫，他少有的感觉到拷打审讯是一件无比枯燥的事情。

“莱利斯特市那边派的新兵、军需都在路上了，大概后天下午、晚上就能到。”另一名军官提了个多少能让大家增添点信心的好消息。

就连被松绑抬走时，他仍保持着双手高举，被捆绑吊起来的没有尊严，又极具尊严的姿势。

在没有掩体，身子完全暴露的情况下，他们哪怕分散得很开，也都是活靶子。一轮机枪扫射，残肢断臂横飞，哀嚎四起都再正常不过。

“是！”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好了，都别傻站在这了，今天政府军炮击这么久都没停，估计待会儿会发动一次极其猛烈的进攻，你们各自负责好各自的防段，不得有任何的闪失。”约瑟夫预感到今天会过得很煎熬。

塞尔特故意要让维拉克多想：“随你怎么想。”

“重复一遍我叮嘱的话。”撒克逊在每次作战前，都会如此要求。

奥斯顿总统、塞尔特将军本就不对这一尝试抱有太大的希望，只不过是想在处决维拉克之前，榨干他最后的一丝价值。

“砰！”

只不过当他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坚持到了第八天后，他的疑问褪去了，改为了深有体会的震撼。

“也正常，国际局势变幻莫测，他们必须争取时间，再不拿下费铁尔防线，恐怕绕路也要占领莱利斯特市了。”

唯一能让政府军庆幸的是，平等军没有配备多少机枪、重火力，这使得虽然他们有战壕掩护，有地形优势，但压制起政府军还是非常的勉强。

十二月十七日

监狱、会客室

塞尔特与维拉克再次见面。

被迫冲在最前面的政府军士兵们，基本都在最先的几轮扫射中倒下。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维拉克所经受的拷打要比他们经受的更夸张，九天，他居然能活下来，这真的是一个奇迹。如今这也能充当他力量的源泉，他认为自己更不应该这么早就倒下。

“你们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维拉克牢记塞尔特曾说过的话，只有对方在清剿行动队一事上有了显著进展才会来见自己，所以他不禁想象着对自己的污蔑在外面究竟掀起了怎样的风浪。

“是好消息，我死不死的无所谓，你们的计划别得逞就行。”塞尔特没有理由欺骗自己，所以维拉克松了口气。

“明白，班长，咱们待会儿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