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艰难（2/2）
“聪明。”塞尔特点了点头，“对，今天凌晨的时候，有几十名你们行动队的同志想抓政府的重要人员，以此要挟政府做交易，把你们换回去。”
他的确担忧国际平等联盟的整体形势，以及费铁尔防线的情况。
“对，四面八方都是他们的人，我们无论从哪里突围，都会被狠狠地打退回来……”被问话的同志瘫坐在地上，双眼通红，脸上满是泪痕。
“呃……记录了一些。”拜伦连忙把笔记本呈给塞尔特。
阿德尔伸手压着约瑟夫的肩膀：“你坐着休息吧，都多久没合眼了，这点事情我去做就行。”
“快把戈登同志抬过来！”
“起码外面流传着你不喜欢听的话，说你们是恐慌的制造者，说你们只是虚伪地扛着大旗，只会动嘴皮子，你们是彻头彻尾的空想派。把布列西弄得满目疮痍，就等着普鲁曼的侵略者过来横扫了。”塞尔特似笑非笑。
而烈士陵园已经被烧毁，目前留给他们可以做的也就只有营救维拉克等人了。
聚集在一起的目的只可能是策划、执行任务。
两支队伍临行前，约瑟夫曾说过，这次执行任务，将九死一生，望所有人都做好心理准备。
“小心点！路不平！”
“反正不在这所监狱。相关的话题你以后也不用问了，被关在哪，都不可能准许你去见他们的。”塞尔特接着道，“另外，你们国际平等联盟建立起的费铁尔防线那边，凌晨也出了事。”
可结果冷冰冰地摆在眼前时，任谁都接受不了。
“去做吧。”塞尔特没有翻阅笔记本，“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不过我也相信，外面多少会存在这样的声音，对国际平等联盟有所质疑，还会有人觉得我们付出的牺牲，我们尝试的东西很可笑，狗屁不是，猜测我们付出这么多是不是另有图谋。”维拉克没有和拜伦深究言论源头的意思，“同时我还知道，你们在等着我的答复，只要出现疏漏，就将之放大、曲解，就算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也可以按照老办法，用我的口吻拟出一份假的回答，最后刊登在报纸上，形成对国际平等联盟，对革命事业的冲击。”
原来凌晨时分，指挥员柯利福、副指挥员科里带领的同志，在前往军需库的路上遭到了伏击。
按照距离，另一支队伍应该在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才能抵达目的地展开战斗，因此达伦判断对方是被政府军发现了，不得不提前交火。
“他非常清楚现状，而且监狱的那些手段对他没用。”塞尔特反倒很气定神闲，“怎么？你什么都没记录下来？”
“……所谓在外面流传的话，是拜伦先生编出来的吧。”维拉克看向拜伦。
拜伦在笔记本上写了几行字，又烦躁地撕掉：“塞尔特将军，您太纵容他了。他现在可是阶下囚，敢这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把监狱当成自己家，就该用些手段让他认清现状！”
“然后就都被我们抓起来了。他们太低估了我这段时间的防范力度，我故意外松内紧，就是为了引诱伱们行动队的人出现。”塞尔特又赢下一城，心情很不错。
“我自责的不是牺牲！而是牺牲的没有价值！他们就这么白白死去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不是他们想看到的！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政府军的监视下！你告诉我，我们除了严防死守还能做什么？！再派人去送死？！他们的命难道不是命吗？！要这么轻易地就没了？！”约瑟夫大声道。
费铁尔防线、战地医院
“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们终将胜利。就这些，走了。”维拉克不再理会塞尔特、拜伦，自行离开。
一阵沉默。
发泄了一通的约瑟夫咬着牙，眼里满是血丝：“六百名同志……六百名同志……居然只回来了十几个……”
“我知道了。”约瑟夫安排下属将负伤的同志们送去医院休养，随后缓步来到会议桌前，将自己的水杯砸在了地上，“情报部的查理斯是干什么吃的！！政府军这么重要的动向都没有掌握！！”
“没事，大家肩头的责任都很重，说没压力不会有人信的。发泄出来总比憋着好，毕竟问题不解决，它会永远摆在那里，我们总是要保持昂扬的斗志去面对。”
指挥员达伦其实当时已经听到了另一边的枪声。
数量能大到塞尔特专门过来一趟，则代表着行动队有相当多的人聚集在了一起。
“在平等会期间，你们搞破坏，煽动民众们闹事，还把无数人多年来的心血，万国博览会弄得鸡飞狗跳功亏一篑。”塞尔特说道，“再后来，刺杀、威逼利诱政府人员倒向你们。重组成国际平等联盟，占领莱泽因后，又大肆抓人、没收财产、关押判刑，对制度进行颠覆，让莱泽因，乃至布列西的经济都发生了倒退……”
“他们被关在哪里？”维拉克问。
“你是看清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所以不敢承认吧？”塞尔特笑道，“费铁尔防线你们守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从未主动出击过，现在敦曼人来支援了，每天数以万计的炮弹轰向你们，你们是因为实在撑不住，才选择冒险试着偷袭我们扭转战局。现在偷袭也失败了，结局一目了然。”
“然后呢？”
“嗯，谢了……先把这个消息传回总站，和查理斯那边沟通一下吧。我们两边都要慎重地排查，保证这样的问题不会再出现第二次。”约瑟夫站了起来，难掩疲惫。
“快快快！医生同志！这里有伤员！”
“……斗，当然要斗争下去。”约瑟夫的情绪很快就得到了控制，“抱歉，这半年太憋屈了。”
“……明……明白。”拜伦极度的紧张不安，“您放心，我……我一定会把舆论炒起来。”
尽管他们一路小心，采用十人一小队的方式分散前进，还每行近一段距离就派出小股同志进行侦探，但政府军做的准备明显要更加充分，在相当一段距离之内都故意减少了岗哨，引诱同志们不断深入，在彻底地掉入包围圈后，用机枪残忍地进行射杀。
“你这么说，我就要这么信吗？”仅凭对方的话，维拉克不敢胡乱判断外面的局势。
“都安排好了，放心吧，我们当然会尽最大的努力把同志们带回来。”
“好，另外要提防政府军今天趁机发动猛攻。”
“放心。”
说着，约瑟夫出了门，在警卫的跟随下，前往了医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