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至暗时刻（2/2）
“不要抢，都会有的。”少校又给身体本能蜷缩的斯宾塞来了一拳，打到斯宾塞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后，又悠哉悠哉来到墨菲的跟前，抄起一根铁棍狠狠地抡在了其腿骨上。
“非要我待在这么好的地方，是想让我感到煎熬，还是想用我的处境来刺激其他同志透露情报？”维拉克大大方方地坐下，“如果是前者，你就不怕这是我的激将法吗？如果是后者，我可以肯定，他们会为我感到开心。”
“他们想救我，但我觉得这对那些并没有被营救的同志不公平，所以我拒绝了。你们也不用费尽心思设置各种埋伏，等着我们的同志过来。从我被捕的那一刻起，我就是孤身一人。”维拉克缓缓说着。
维拉克也是这么认为的，要是不能让拜伦从回答中有所收获，那下一次再想从他这边打探消息可不太容易。
“他们会想自杀，也就说明我们的手段其实是有效果的，只不过这才一天，他们的意志、心理防线尚且还能守得住。你要做的，就是既要折磨得让他们生不如死，也要保证他们吊着一口气死不了。”塞尔特指示道。
“嗯……”拜伦思忖起来，半晌，心中终于有了想法，“如果让您向外界最后说一次话，您会说些什么？”
“国际平等联盟的烈士陵园有什么特别情况吗？”
“我当然伤心。”维拉克的肩膀微不可循地垮了点。
“啪！”
又是几秒过去，维拉克坐了起来，看向拜伦：“你想找我了解什么？”
很假。
只是一下，墨菲就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腿骨断掉了。
“拒绝？”
“就是随便聊聊。”拜伦绞尽脑汁想了个假目的，来掩护真实意图的推进，“您应该清楚，卡帕是我的人，他窃取了报社、政府的重要资料投靠了你们，那舆论战失败的责任就需要我来承担……这么大的事，我就算是有十条命也抵不过去……”
晚上，去外面安排完工作的塞尔特将军回到了监狱。
“不管是能让伱立功的情报，还是能让你保命的情报，我都不可能告诉你的。”维拉克道，“我刚刚问了你被捕的其他同志的情况，和外面的情况，现在你也可以问我两个问题了。问完，我们的交易正式结束。”
“有本事冲我来。”墨菲主动招惹少校，忍着全身被鞭打的剧痛，荡起吊着他的绳子。
但他还指望着通过拜伦持续了解其他同志以及外界的情况，只能耐着性子满足对方一点要求，让对方尝到交易的甜头。
拜伦见状，虽然还有不甘，但也只得先行离开，去找其他办法尽可能完善新舆论战的细节。
“是。”
“呼……”少校把铁棍随手扔在地上，以为墨菲是晕死过去了，“换人，老子要去外面透透气。”
雪莉尔和康妮也都因为拒绝向政府投降，泄露国际平等联盟的情报，第一时间遭到了拷打。
全身青一片紫一片的雪莉尔从被关进来，就没说过哪怕一个字。她始终紧闭着双眼，仿佛是在集中全部的力量去对抗折磨带来的痛苦。
下到监牢，塞尔特站在走廊上，不紧不慢地抽出了手巾捂住口鼻：“维拉克有什么情况吗？”
“坐。”塞尔特邀请维拉克坐下。
“呵呵……就算你能活，你这辈子也别想站起来了。”少校气极反笑，又是全力轮击了十几下，直到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甚至铁棍都有点弯曲，这才停止了折磨。
“没有。”霍特·华德摇了摇头，“这些人能被选为行动队组长是有原因的，我们的这些手段目前起到的效果并不大。另外正准备向您汇报，其中一个叫尼赞的人，在审讯完被送往医疗室治疗的时候，抢到了一把剪刀，自尽了。”
维拉克明面上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波动。
只可惜，政府军当时提出了火烧仓库的计划，为了保护躲起来的卡帕、贝拉，他们只能放弃抵抗，又因为维拉克的鼓舞，他选择了试着勇敢地面对监狱里的一切。
——
只见一脸鲜血的斯宾塞朝着少校吐了口唾沫，阴冷着笑着：“自尽？老子要活到革命胜利的那天，亲眼看着你们这群政府的走狗失去往日的光鲜！”
维拉克点燃了香烟，靠着沙发深吸了一口。
双眼都被打肿，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的墨菲艰难地扭头看向斯宾塞。
康妮截然不同，她表现得很刚烈。负责审讯的人打得越狠，她的怒骂也就越大声。
塞尔特眼前一亮，收回了朝前迈去的脚：“想法不错，就这么来，把他带到会客室，我在那里等他。”
“我拒绝了。”维拉克道。
墨菲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痛哼，他闭着眼睛，两条腿无力地耷拉着。
“是。”
——
“没有。”这点拜伦并不清楚，但为了尽快安抚住维拉克，他果断地回答了个能让维拉克更心安的答复。
换一般情况，维拉克理都懒得搭理。
“我和你这种走狗没什么好说的。”斯宾塞选择拒绝与少校沟通。
“随便你们。”
“是他自己执意要待在这里，和他的同伴并肩的。”
“明白了，是你不愿意去监牢里待着。”维拉克道。
说着，他捡起了铁棍，朝着身子微微发颤的墨菲抡去。
而选择了被捕，他便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设，哪怕先前分外抵触，在真到了这里后，也还是展露了一个男人，一个革命同志应该有的骨气。
“哦，想起来个事，你们里面那个叫尼赞的自杀了。”塞尔特观察着维拉克的表情。
被捕前，他就想到过会被严刑拷打，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要不是维拉克当时发自肺腑的最后一番话，告诉他们只要有希望，就一定要活到新世界到来的那一天，他早就饮弹了。
少校的面孔逐渐狰狞，情绪爆发：“你们他妈是真不想活了是吧？好！那老子就成全你们！”
“我是倾向于相信你的，那你都说了真话，我也透露一点给你吧。要不了多久，奥斯顿总统就会下令处决你了。”维拉克能活着离开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塞尔特说话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其他人呢？”维拉克关心墨菲等人的情况。
“其他人的后续处理……待定。”
“嗯。”维拉克点了点头，又是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那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