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想去前线（1/2）

第467章 想去前线

布列西、莱泽因、革命陵园

这里埋葬着太多维拉克熟悉的同志。

被治安官西里尔开车送过来后，他站在陵园前，竟意外地抬不起腿。

“我们进去吧。”墨菲轻声道。

“我不知道……该先去看谁。”维拉克嘴唇发干，眼里带着茫然。

这世界上应该没几个人和他有相同的境遇，来到陵园后，会有那么多人要去看望。

“……先去看我哥哥。”墨菲帮维拉克做出选择，“他一定很想知道蒙勒哥的情况。虽然我们没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出什么改变，但也值得给他讲讲。”

就这样，几人先看望了迪亚兹，向他‘汇报’了蒙勒哥此行的点点滴滴。

接着，维拉克来到了安葬着伯因的墓碑旁。

看着昔日备受崇敬，尽管后来身形消瘦，却依然在同志们眼中如同船锚的伯因也成为了一座无声的碑石，维拉克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冰得喘不过气。

“那不一样的呢？”

联盟主席办公室和维拉克走之前没什么区别，他进去后没坐下，望着基汀的身影沉声道：“老师，您有什么对策吗？”

“当然。”维拉克这次坐下了，又给人一种随时会站起来的感觉。

共同生产，全民所有。

基汀沉吟了一声：“我们可能会进入到更艰难，所需时间更长的斗争中。”

“回来了。”基汀和一帮同志们站在大楼下等待着。

“更残酷的事我也经历过不少。请您相信，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肉体上的攻击能让我惧怕，能将我的意志打倒。”

身为国际平等联盟的联盟副主席，有更多重要的工作中等着他，前往前线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是性价比最不高的一个。

“其实很简单，我想战斗，用实际行动去和敌人战斗，守卫我们的成果。”见证了那么多同志的牺牲，维拉克的想法反倒纯粹直接了。

“现在有大把的工作岗位缺乏人手，你想做什么？”

“前线不是当初已经转守为攻了吗？”维拉克记得很清楚，几个月前他们一致认为，时间拖得越久对平等军越有利。

“我们直接去平等大楼么？”

“嗯，可能今天过后，距离还会被拉近一截，留给我们在这里谈话的时间所剩无几。”基汀没强求，疲惫地仰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维拉克，“平等军这段时间损失很大，正在加速失去阻止政府军进一步前进的能力。我们的资金也相当紧缺，各部门都已捉襟见肘。说白了，我们的底蕴很浅，需要接连不断的胜利才能维持下去。一旦出现意外，崩溃就是在所难免的了。”

“共有论？”维拉克道。

“怎么会？”维拉克不认同这一点。

“这种快未必是坏事。我们经受的每一项挑战，都在让我们进步，变得更加强大。”基汀努力让维拉克看到好的一面。

“你呢？有什么思路？”

如今，维拉克的精神和肉体没什么区别，满是伤痕。只不过身体上经受的折磨，都被他凭借惊人的韧性捱了过去，精神上的创伤需要怎样愈合则无人知晓。

众人走得不快不慢，期间没有任何交流，仅有的动静是那凌乱的脚步声。

“视情况而定，不过我和温斯顿有过交流了，要他做好了转移试验场地的准备。”

维拉克认清了现实：“总之，我们并不能如同志们期待的那样，在短时间内扭转局势了，对吗？”

“您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们还没办法创建出新世界，也就没有真正能扳倒敌人的力量？”

“您呢？是怎么想的？”维拉克心里是不愿放弃莱泽因的。

“权贵们在，政府就不会消失。你应该清楚的，我们的真正敌人是谁。”

“一样，也不一样。”维拉克回答道，“诺德选择奔赴前线，是因为当时我们极度缺乏人手，他想带头影响到更多人去补齐缺口。我也有这一方面的考虑。”

最终，他来到了诺德的身边。

“坐。”基汀在待客区坐下，顺便向维拉克招了招手。

基汀很喜欢把问题抛给维拉克，在自己回答之前先让维拉克动脑子推出自己的看法。

维拉克没说话。

“是的。”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在基汀看来可能有些幼稚。

鲜活与死寂的强烈反差令人难以接受，可它就是不声不响地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承受着一切投来的悲痛。

他不再像以前那般，有无数的话想要诉说。

某一瞬间，墨菲看到了维拉克精神上遍布的伤口。

“那蒙勒哥的情况可能……”维拉克觉得自己要违约了，他把蒙勒哥的情况简单向基汀作了说明。

“嗯。”

“政府军也是这么想的。”基汀道。

“……走吧。”维拉克没有流出一滴泪水，他怀疑自己肩负更多责任的同时，流泪在潜意识中已经成为了不被允许的事情。

这本书在维拉克前往巴什前，温斯顿就开始创作了。

“看了。”愈发接近基汀，维拉克这才看到他老了很多。

“前线比你想象中要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