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偷听者（2/2）

“可以。”这事对克拉克来说并不困难。

从他们说要出门，到真正出来，了拢共不到三四秒的时间。

昆廷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克拉克明白了维拉克的意思：“我能做些什么？”

“没有办法。”维拉克轻叹道，“不告诉他们科兹莫叛变，只说秘密站点会很不安全，万一他们多想，或者不经意间将这件事透露给其他还无法相信的人，那这个站点就不秘密，也不够安全了。”

维拉克“嗯”了一声：“除了我们调查和克拉克寻找备用站点以外，我想我们还需要联络总站，将这件事告知给他们，避免总站那边有什么重要的情报泄露，以及造成其他方面的损失。”

“我们接着刚才说吧。”维拉克顺势关门坐下，把三人的注意力都引在自己身上，“坐在这里，我们究竟能做些什么。”

“这才多久？

“我们还剩多久？”昆廷反问完，沉默了半晌，“……我其实并没有现在就要走的意思，我们最起码还能再尝试两三天。但两三天之后没有进展，您就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维拉克闭眼冥思苦想：“那只能再联系克拉克了。他当巡查兵，门路肯定多。”

“连科兹莫都能叛变，分站里还有谁是绝对可信的呢？而且若不是你机缘巧合察觉了端倪，我又派昆廷确认了这一事实，我们到死都不会知晓真相……所以，既往的印象已经不能作为我们判断的依据了，我们冒不起这个险。”维拉克最不愿意怀疑所有人，因为每怀疑一个人做事动机不纯，他的心里反而越受煎熬。

维拉克拍了下昆廷的背，示意他做好准备，紧接着缓步走到了正对面的隔间门前，手摸向门把手。

维拉克他们在隔间里也没有什么进展，他的多次试探都没能加深或减轻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的嫌疑。

“下午必须有些进展，我们得配合起来。”维拉克又提道，“我现在稍微有一点想法，说不准可以先试探出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的情况。”

“我们如果真到了启用这个地方的时候，必然是我们所有人都被通缉了，因此记得要避开巡查队的注意，也尽可能不要给其他人留下什么印象。”维拉克不放心地叮嘱细节。

克拉克对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观感很好：“我感觉弗拉季斯拉夫同志、阿尔谢尼同志应该不会和科兹莫是一伙的。再不济，早前去了莱泽因，又和我们一起回来的维肯季、奥古斯特——”

维拉克左右环顾。

“甚至我们可以进一步确认。如果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他们去了，我就找理由也出门，在地下室秘密站点那边监视他们的动向。”昆廷觉得维拉克的这个法子具备可行性。

是放弃分站蒙在鼓里的同志，保存仅有的力量另寻发展之路，还是冒着所有人都牺牲的风险再在冬堡里坚持坚持。

心照不宣地吃过午饭后，维拉克找机会和昆廷独处在了隔间，把秘密安排克拉克找落脚处的事情说了出来。

“会不会……”昆廷发出耳语大小的声音。

有动机偷听他们谈话的，酒馆里只有科兹莫一个人，可真是他过来偷听到了维拉克和昆廷交谈的全部内容，那后果不堪设想。

“明白。”克拉克点了点头，“您暂时不把这件事告诉给斯图亚特、康妮、奥斯卡他们，这我可以理解，但这个秘密站点呢？我担心真有什么突发情况发生，我们来不及告知他们撤离。”

半个小时后，一个完整的计划制定完毕，只等维拉克召集众人开会，正式检验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的清白。

同时察觉到声响的维拉克、昆廷对视一眼，一同快步上前把门打开，朝走廊张望。

“是暗语容易暴露，还是担心科兹莫也懂暗语？”

走廊空无一人，静得有点诡异。

他的意思很明显，外面可能一直有人在偷听他们谈话，在听到他们要出来时，连忙离开。

“我们现在完全没有办法，这和绝路有什么区别？”

“问题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实在不行的话，只能我们先撤，保存力量另做打算。要是再这么僵下去，不止救不了别人，我们也得全军覆没。”昆廷再次提议撤离。

“吭。”

“不管怎么样，先把他们两个人查清。他们是清白的，那很多事情就更好开展了。”

现在撤，跟维拉克一起来的这些新同志都还来得及出冬堡。

如果真的有偷听者，那么他现在一定还在附近，而附近能躲藏的，就只有这为数不多的隔间。

“那我们想想怎么制造消息，又怎么有正当理由把科兹莫留下。”昆廷与维拉克商议起计划的细节。

克拉克目光坚定：“我会抓紧准备好尽可能大的藏身之处，有别的需要我的地方，您直管说。”

“我们现在讲的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牺牲，而是整个分站成百上千人的生死。”维拉克强调，“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尽力了吗？局势真到了我们现在不走不行的地步吗？如果是我们真的没了办法，那这个撤离不用你提，我也会主动说的。可现在，还没到最后一步。”

还没等他开门，隔间里的人先一步将门推开，令紧贴着门的维拉克、昆廷不得不朝后退去。

“诶？你们在这？”开门的科兹莫问道。

看到了科兹莫从中走出，站稳脚步的维拉克暗叫不妙。

他们极有可能已经被科兹莫怀疑，从而被偷听到了所有的谋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