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真正的毒瘤（2/2）
依然是科兹莫叛变的前提下，自己动身很容易引起注意，其他人想从警惕性极强的科兹莫身上找出证据或排除嫌疑，就必须具备很强的侦查能力、随机应变能力。
“如果他是叛徒，那你觉得他戴头套的目的是什么？”维拉克通过反问来一步步回答昆廷的问题。
“明白……”克拉克额头渗出虚汗。
“仅凭这些断定科兹莫叛变，确实很难，不过也足以让我们怀疑他了。”昆廷得知自己是第三个知情者的同时，就明白了维拉克的用意，“您是想让我去调查一下是吗？”
“这边怎么跟他们解释，才能不被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怀疑？”昆廷记下。
昆廷挑眉。
“有点累，想一个人静一静。”维拉克看向弗拉季斯拉夫时，眼里多了一些东西。
四个清道夫的人来到戴上头套的科兹莫身边后，同他交流了两句，就大摇大摆地带着他朝一个方向走去。
隔间重新归于平静，维拉克心情复杂。
阿尔谢尼？
“这个调查必须无声无声地进行，再无声无息地结束。你只管出发，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那边交给我应对。”维拉克的办法多得是。
“那天晚上科兹莫是一个人在秘密站点里，刚刚好，克拉克那天晚上回和平街的时候，撞上了一个戴着头套，着装和他一模一样，被清道夫组织押送的人？”昆廷面色凝重地总结了维拉克说的话。
昆廷微微点头：“明白了，那我还是早点过去最好，尽可能多盯他一会儿。”
“嗯。”
“我希望你即刻动身，潜藏在地下室秘密站点附近，盯着他的动向。只要他出去，就跟上去——当然，一切都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不然他没叛变，看到你跟踪会与我们产生间隙。他叛变了，看到我们跟踪，很多事情都会因此失控。”维拉克强调注意事项。
要是他去联络了其他同志，那这个点怎么也该回来了，可天色渐晚，就快到宵禁的时候，地下室那边还没什么动静，就只能说明科兹莫根本没打算联络其他同志，他真正要等的就是晚上与清道夫的人碰面。
外面的路灯亮起，昆廷至始至终都没开过房间的灯，没有进食，没有上厕所，顶着双眼的酸困等待科兹莫的现身。
万幸的是，这队清道夫的人也是挑中了这家旅馆宽阔的视野，才落脚于此，并且重心都放在了盯科兹莫上，没注意到自己的异常！
“大晚上宵禁，他都怕被认出来，专门戴着头套。你觉得白天，他会出去吗？再退一万步来讲，我们也别无选择不是吗？”维拉克解释道。
因此昆廷还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仍在耐心等待。
“诶？他干什么去了？”弗拉季斯拉夫看到昆廷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出了门，向维拉克询问道。
好在时间越晚，见地下室那边无人进出，昆廷就越发有了把握。
能满足一系列条件的，只有昆廷一个人。
“我去盯着他，看他究竟是联络其他同志，还是和清道夫的人接触，对么？”
“理解。”昆廷沉吟一声，“您现在有什么好的思路么？”
在环顾四周，发现一家旅馆视野不错后，他快步进去选了间能够直接看到地下室区域的房间，坐在窗边目不转睛地盯了起来。
维拉克不敢冒这个险，他现在仅有的能信任的，唯有与自己同来的五位年轻同志：昆廷、克拉克、斯图亚特、康妮、奥斯卡。
一想到科兹莫若是政府的人，他就为他们的处境担忧不已。
“我们先假设他叛变，那么有些事情就能说得通了。前天晚上我们刚好做了一个重大决策，又正好给他创造了独自一人的空间，他那天和清道夫的人接触，或许就是为了把我们的谈话内容以及新做的决定汇报给马克西姆。”维拉克从头梳理。
克拉克完全没有动机说谎，也就意味着最起码科兹莫有可能是那个戴着头套被清道夫押着的人。
“这事现在只能我们两个知道，再也不要和任何人透露，明白了吗？”维拉克担心科兹莫真的有鬼，而科兹莫有鬼，谁又能保证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以及其他分站的同志的真实情况。
哪怕科兹莫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叛变，那落到分站头上，都是百分之百的灾难。
其实昆廷现在也不确定科兹莫究竟在不在里面，可正如维拉克所说的那样，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蹲守在这里。
科兹莫大概率还躲在里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
维拉克现在脑子也很乱。
不过昆廷现在也没太多的心思后怕，因为眼前的场景更让他脊背发凉。
“呼……”维拉克吐出口烟，回到众人所在的隔间坐下，一如往常模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现在来得及么？他走了快半个小时了。”昆廷怕科兹莫直接去见了清道夫的人。
不过要是科兹莫压根没打算回来，那就依然存在另一种可能性：
他出了和平街，直接去联络了同志们，联络完便径直又回到了和平街。
他们谁能胜任调查科兹莫的重任？又该如何去调查科兹莫？
维拉克轻拍着额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晰的思路解决问题。
“好。”昆廷立即带了点钱和证件出了酒馆。
昆廷瞬间头皮发麻。
就连昆廷，都难以接受。
难怪分站沦落至此，难怪几个月里分站在冬堡都毫无进展，难怪戴茜同志会牺牲……
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
对分站而言，真正致命的毒瘤并非是与工人互助会合并后，引来的政府卧底，而是这个带着虚伪面具的，不断站在背后捅刀子的站长科兹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