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兵权（2/2）
“明白。”莫莱斯应下。
“早上好，会长。”敲完门，在得到伯因的准许后，维拉克第一个走了进去，神色轻松地跟伯因打了个招呼。
“谢谢您。”约瑟夫双手端着杯子，向弗朗索瓦道谢。
“约瑟夫将军报仇的想法已经持续很久了，但他身为独立混编师的师长，实在不方便对同僚下手。最近马奎尔受弗朗索瓦总统的指示，处处监视、针对约瑟夫将军，约瑟夫将军这才不得已下定了决心要除掉这个仇人。而您，不论是学识还是能力都远超于马奎尔，却始终被他呼来唤去的，约瑟夫将军将军认为，我们联手铲除马奎尔既是帮对方，更是在帮自己。”
“好！”弗朗索瓦又给约瑟夫倒满了酒，“提拔你做少将之前，我就常听人说起你的能力有多么优秀。真是没想到，我明明已经对你如此寄予厚望，却还是会发现这远远低估了你。”
正在翻阅文件的阿瑟抬起头：“进。”
“啪啪啪！”
“这种事事关重大，要谈，叫他亲自来找我谈吧。”说罢，阿瑟起身就要离开。
“能和阿瑟有稳妥的接触，其他的都好说。演戏的事我们这边也早有安排，本就是打算让约瑟夫好好表现一下，既减轻弗朗索瓦的怀疑，也能提高他的地位，让弗朗索瓦更有可能把卫队兵团交给他指挥。”伯因这边的准备工作做得已经很充分了。
阿瑟听说过阿德尔，知道他是独立混编师的人，也确实如他所说，要是对方真想伤害自己，刚刚有的是办法，于是他放下了手枪，跟了上去：“你说是约瑟夫想要见我？”
“好。”莫莱斯看了眼手表，“这个点伯因肯定也吃过早饭了，回去正好谈一下。”
“您一定比我更了解马奎尔。他这个人做事谨慎，虽然没立过什么大功，没有出色的政绩，可同样的在工作中也从未出现过什么差错。”阿德尔不紧不慢地道，“照此以往，除非等他退休，不然您什么时候才能取代他成为新的卫队兵团团长，乃至爬得更高呢？”
“当然。”
“也很简单，咱们平等会出手直接刺杀他。不过这只是借用我们的名义，我们不必真的派人。”维拉克详细说起，“现在约瑟夫、阿瑟都和马奎尔有利益冲突，不论马奎尔是怎么死的，弗朗索瓦都免不了怀疑起他们，所以我们杀马奎尔的话，既要这两方都牵涉进去以便捆绑在一起，还要他们可以相互证明撇清关系。”
“这样更好，那我们真的要出手吗？”维拉克眼前一亮。
男女皆有的年轻同志们都亮出了手枪，齐声道：“准备好了！”
“约瑟夫将军身份更加敏感，不便直接与您见面，所以由我代表独立混编师，特来同您谈合作。”阿德尔开门见山道。
“有道理，换成他的人动手，也就怀疑不到我头上了。”阿瑟认真思考起来。
将信看完后，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又认真翻看了两遍。
“独立混编师和卫队兵团接触，风险可以降到最小，合作的成功率也会提到最高。”伯因思索着道，“这个办法我们之前有想过，但因为这样风险就全转移到了约瑟夫个人的身上，还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提出来。”
突然，紧闭的书店玻璃被由内而外的子弹击碎，子弹胡乱地飞出！
“有敌人！”布莱恩当即扯住缰绳，稳住了身下的战马，浑厚的吼声轻松盖过民众的惊声尖叫，“掩护民众撤离！包围这里！去叫支援！”
“没进展你们会回来吗？”伯因合上抽屉，双手交叉，“说说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阿瑟没有动。
“我只需要明天晚上找靠得住的人把马奎尔杀了，再放他逃出去就行了？”
格林大街上，一场极为默契的突发枪战开始了。
“还有一件事我们想和您合作。”这件事还没完全定下来，阿德尔又谈起了第二个合作。
这次不用他说出来，阿德尔就提前解答道：“这段时间我们独立混编师可没有闲着，我们秘密掌握了不少关于平等会的情报。现在这个时间，我们的人正在东区对平等会实行清剿，并且我们确定平等会明天还会有大规模行动。”
“真说起来我们也没做什么，演戏的准备工作你们早就做好，独立混编师的出面也是约瑟夫自己提出来的，我们只是走动了一下帮大家重新梳理了一下现状。”维拉克不出意外还是谦虚摆手。
“你们……”阿瑟惊讶于看上去对平等会毫无办法的独立混编师居然已经暗中掌控了局面，他还真以为所有人都拿平等会没有办法了。
真正难的是如何撇清嫌疑。
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好几分钟，阿瑟将信收好，起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这是什么？”阿瑟打开翻阅起来。
“哈哈哈哈……有心了，来。”弗朗索瓦大笑着与约瑟夫碰了一杯，“没想到你之前对我立下的保证这么快就兑现了，今天得知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听错了。”
“好，知道了。”莫莱斯带其余三人马不停蹄地抵达伯因的办公室。
“明白！”
阿瑟环顾四周后，将枪收了起来，坐在了阿德尔的对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深入巷子的同时，阿瑟将手枪上好膛，做好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什么意思？”阿瑟很沉不住气，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独立混编师之所以留在莱泽因，主要目的是清剿平等会，但我们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这对约瑟夫将军，以及不久后就要升任卫队兵团团长的您来说都没有好处。”
阿德尔这次还是没有拦着阿瑟：“我们一定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莱泽因、西区、卫队兵团驻地、副团长阿瑟的办公室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独立混编师……”
“不危险，约瑟夫他们抓的人，到时候以他们要调查审讯的名义让同志们留在营地里就行。而且不抓点人，行动多少显得不痛不痒，很难打动弗朗索瓦。”莫莱斯给基汀解释情况，“另外以前我们被抓的同志也主要在独立混编师那边，现在都好好的。”
但阿德尔没有像他预想中的那样阻拦他离开，只是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今天是唯一的机会，如果您不相信我，恐怕您还要在副团长这个位置上待很久很久。”
伯因正在吃药，见四人进来不禁笑容满面：“都上午了。”
“请进。”阿德尔来到了巷子里一道门前，将门打开，请着阿瑟走入其中。
“近来我们掌握了很多平等会的线索，今天你就会收到平等会受到重创的消息……总之，剿灭平等会不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了，约瑟夫将军有信心在一个月之内把平等会从莱泽因连根拔起。”阿德尔看着信心十足，或多或少感染到了阿瑟。
“具体的行动莫莱斯和你对接开展。好，那就先这样。”
没等弗朗索瓦打电话，约瑟夫就乘车抓紧赶了过来，汇报今日下午在东区格林大街、惠特尼大街，南区詹姆士大街同时发生的三起清剿平等会事件。
“咳咳……”伯因喝了口水，点头道，“独立混编师营地恐怕是当下最安全的地方。”
“后续在平等会的清剿上，你还有什么清晰的规划吗？”弗朗索瓦询问道。
“您的能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要是您能成为卫队兵团的团长，卫队兵团又怎么可能是一潭死水？又怎么可能让平等会骑到头上胡作非为？”阿德尔打断了阿瑟的辩解，“被马奎尔这么一个平庸的废物挡住大展身手的机会，您真的服气吗？”
“盖瑞同志！”在干部不知第几次提醒众人时，一名同志飞奔着赶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他们来了！”
“那就看今天吧。”阿瑟再次起身，“你们真的一切顺利的话，我们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上午再见一面确定计划的细节。要是事与愿违，那我们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德尔已然从阿瑟的眼中看到了他的狂热：“难道您就不想更进一步，成为卫队兵团的团长吗？”
阿瑟感觉这计划听起来有些过于草率、不靠谱：“我派人杀他，你们再杀了我派出去的人，然后再把刺杀者指认为平等会的人？”
“我出去办点事，不用跟着我。”阿瑟拦下了卫兵，独自走出驻地，走进了驻地对面的巷子里。
晚上
莱泽因、政府大楼、总统办公室
“为什么明天是最佳时机？”阿瑟问。
——
“明白！”
听到阿瑟问出这样的问题，阿德尔扬起嘴角，知道大局已定：“是的，但在人选的敲定上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这个人最好和您明面上没有任何瓜葛。我个人认为，您要是能收买了马奎尔的亲信，那会更好。但既然是马奎尔的亲信，事情相应的也就会有暴露的风险。”
听伯因的这话，在座的都知道了他是在和独立混编师的师长约瑟夫交谈。
阿瑟表情略有动容：“你们独立混编师为什么想要冲马奎尔团长下手？”
唯一的机会？
怎么会是唯一的机会？
阿瑟感觉有点迈不动腿了，他僵在门口，缓缓转过身：“什么意思？”
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平等会依旧还在那里，在暗处，像个看不见摸不着又近在咫尺的庞然大物。
“您过奖了。”
“您应该也看出来了，平等会最近很低调，但战争爆发，我们被巴什战场牵制了部分精力，他们应该会变得相当活跃才对。”约瑟夫一本正经地糊弄弗朗索瓦，“我们猜想他们一定是在谋划什么大事情，我们必须要采取一些特别的手段，震慑一下他们，又逼他们不得不加速行动，以至于露出马脚。”
阿德尔没有说话，而是将桌上伪造好的一封卷宗推给了阿瑟。
“哦？”
“是的，看着是个生面孔，说是有事要和您说，然后就拿出了一封信让我转交给您。”卫兵答道。
“不愧是会长！想得就是周全！”罗斯鼓的掌最响亮。
“是的。”
“待会儿你负责疏散民众，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布莱恩眼睛紧盯着越来越近的书店。
“合作？”阿瑟大脑飞速运转。
“人呢？”
“你们觉得可行的话，那就按这个法子来。”伯因不以为意。
“这……”阿瑟有点犹豫。
“砰！砰砰砰！”
“听说今天这三起行动你们抓了很多平等会的成员，缴获了很多的情报资料，而且这都是你谋划已久的……但我居然身为布列西的总统也是事后才知情，不得不佩服你的保密工作啊。”弗朗索瓦暗中敲打约瑟夫。
维拉克等人纷纷看向了接起电话的伯因。
“我是想着，让弗朗索瓦那么多疑的人不心生怀疑太难了，只要不给他留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事和约瑟夫、阿瑟有关系就行。”维拉克道。
其实杀马奎尔不难，尤其是对于他。
“明白！”
——
“这一点确实是……”阿瑟在弗朗索瓦的性格上深有同感。
——
“是的，主要就是以独立混编师的名义出面和阿瑟合作，联手铲除了马奎尔之后，再通过和我们演戏，掌握卫队兵团的控制权。”维拉克道，“细节一点的，比如具体如何演戏和具体如何铲除马奎尔，我们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最终的敲定还是需要我们这边再谈一谈，以及代表独立混编师的阿德尔和阿瑟交换意见。”
听罢，伯因稍稍皱起眉头：“这样做只能保证弗朗索瓦找不到约瑟夫、阿瑟他们的把柄，但不一定能让弗朗索瓦不怀疑。既然是平等会出面，最好有一个合适的动机。”
突然，电话声响起。
卷宗里面记载着一场二十多年前的凶杀案。
“阿德尔？”阿瑟一脸警惕，枪口没有从其身上挪开，“刚刚给我送信的就是你？”
“除掉，你是指把他杀了吗？”
听到后半句话，阿瑟脸上洋溢起笑容，又因为意识到有所不妥立即收敛起来：“是的。”
“他们都在我办公室。刚敲定下了联合演戏的事情，正要给你打电话，你就先一步打过来了。”伯因边同电话那头的人交谈，边冲几人微微点头。
一名卫兵走入办公室，先向阿瑟敬了礼，而后将一封信交了过来：“阿瑟团长，外面有个不认识的人让我把信交给您。”
莫莱斯正是负责策划演戏的人，他双臂环胸，听完二人的交谈道：“真要做的话，确实今天就可以。”
“马奎尔团长是我很敬仰的人，我可没有觊觎过他的位置，更不会为此不择手段。”阿瑟深吸一口气，假惺惺地维护了一句马奎尔。
维拉克在伯因打电话前先了解起演戏的准备工作：“咱们这边要怎么演？”
“明天是我们联手除掉马奎尔的最佳时机。”阿德尔道。
他根本没有猜到约瑟夫居然是想合作这个。
“阿德尔也下午去见阿瑟吗？”维拉克听到了阿德尔那边的安排。
“砰！”
“这并不算什么，没有彻底覆灭平等会，我们的行动就永远称不上是胜利。”约瑟夫没有自傲，“您放心，我向您保证，一个月之内我们必将将平等会除得干干净净！”
“说实话，不太顺利……”约瑟夫装作直来直去，“他们只是协助我们，并不归我们直接调遣，我想安排他们行动需要从马奎尔那边层层下令。这样效率既慢，又有泄漏行动情报的可能，因此比如像这次的行动，我就保险起见，没有联系卫队兵团。”
“也就是说，目前的安排，让卫队兵团成了你们的累赘？”弗朗索瓦道。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约瑟夫怕弗朗索瓦觉得是自己在指责他的安排有问题。
“不用顾虑什么，我明白你的意思。”弗朗索瓦不傻，他沉吟了一声，摆出爽快的模样道，“这样，卫队兵团的指挥权暂时交给你，你可以无需征求任何人的同意，调动卫队兵团的任何一个兵。马奎尔则依旧负责协助你工作，有需要他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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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