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这就是平等会（2/2）
维拉克挠了挠头发：“没有大家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昨天的事也成不了。而且也并不都在我，现在温斯顿和安德烈就在和那些工厂主们进行第二轮谈判呢，大家都为这件事付出了很多……对了，诺德和凯瑟琳同志怎么样了？”
这么做的目的再简单不过，只有待在身边才能最方便学习巴什语，了解巴什的情况，为之后远赴巴什领导革命打下坚实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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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克很不愿意这么承认，但在基汀面前他毫无保留：“是的，如果有人能像以前那样与我并肩，我想会好很多。”
让工人们不再是麻木的、行尸走肉的，而是能感受到生活的美好，能从美好中汲取力量，变得越来越好。
同时这两次出行都有基汀、伯因这样的人相伴，维拉克承担的压力并不是很大。
可来的路上克拉克跟他们讲了纳克织布厂的情况，当了解到这里正在秘密试验推行二十七条新制度，他们瞪大了眼睛，再一次刷新了对平等会的认知。
“你需要好好想想，你究竟是能力上需要我们的帮助，还是心理上有依赖。”基汀没给维拉克说废话的机会，而是让他审视自己。
与基汀聊了许久，维拉克挂断电话时的状态与最开始截然不同了。
“你需要有人帮着你？”
“我跟您打电话，就是想知道该怎么克服心里的压力，能够很好地在巴什那边完成任务。”维拉克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
“进展神速。”基汀用简短的四个字概括了这段时间诺德与凯瑟琳的事情。
同行来的克拉克同志则继续担任翻译。
“科林先生早上好！”
维肯季和奥古斯特僵硬地点头。
明明彼此都是工人，但身上散发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欢迎啊！要多看看我们，我们的制度值得学习哈哈！”
“不用这么客气，随时来找我聊，我也正需要向你们学习巴什语，了解巴什那边的事情。”维拉克摆摆手，带着他们来到了厂房前，“这里是工厂的厂房，要看一看吗？”
想了半天，维拉克还是老样子，拨通了电话：“喂？是基汀老师吗？”
“这里是织布车间，不知道你们了不了解，可以看一下……”维拉克介绍，克拉克翻译。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向你提供太多帮助，更多时候让你自己思考自己处理的原因。一个伟大的人可以是不孤单的，但一定有一颗能够耐守住孤单的心。”
要是让他们自己去干，稀里糊涂地死在卫队的枪下只是时间问题。只有加入平等会团结在一起，才能看到很多东西的希望。
“嗯，怎么了？”那头的基汀问。
五月三十一日
维肯季和奥古斯特这么多年里，就没见过工作时这么开心的工人。
“欢迎欢迎！”工人笑着和维肯季、奥古斯特打招呼。
“说实话我还是没怎么理解，不过似乎也只能这样了。”维拉克坦诚地说出基汀这番话对他没什么用，“您那边怎么样了？”
这样反而更加勾起了维拉克的好奇：“那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步呢？”
“你觉得我们能越狱，是靠我和道恩吗？你觉得平等会后续做了那么多事，是靠伯因和莫莱斯吗？”基汀道，“多想想你自己，要是没有你打动我，打动道恩，打动那么多犯人，我们怎么团结在一起创造越狱的机会？要是没有你的真诚，莫莱斯会接纳你，会给你提意见的机会，继而改变那么多事情？”
“我是奥古斯特·奥古斯特维奇·彼得罗夫。”
“你的进步简直是个奇迹，也只有这样的奇迹才配得上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基汀的语速加快了点，像是想给维拉克一点刺激，“能在一开始就把大财团跟平等会玩弄于股掌之间，能在陷入监狱绝境时逆转局面成功自救，能果断地主张与克洛伊一派分道扬镳，直接攻打政府大楼……你没有能力吗？你怎么没有能力？如果你不算有能力，那什么才叫？”
“嗯，我怕我做不好，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我一个人……”
“没用就没用吧。”基汀那边传来轻笑，“我这边一切顺利，学校正在加紧修建，最晚一个半月之后就能试着运行了。”
“担心自己能力不够是吗？”基汀一如既往猜中了维拉克心中所想。
“我尊重并且支持你的决定。”基汀有时候并不在意维拉克怎么想的，他只负责支持。
维拉克靠在椅子上，很放松：“主要是没那个心思吧，有太多事要做了。您总说我们要有自己的生活，可有的人的生活就是这样，事业即是全部。”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与优秀的同志们相处中发觉、改正、弥补自己的缺点与短板了。可这够吗？能让他这个一年前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在贫民区当照相师的普通人成为能够带领世界各地革命者团结一致，共同反抗压迫的领导者吗？
维肯季与奥古斯特深陷其中，难以置信。
原本前来寻求支援的巴什革命者维肯季、奥古斯特被安排来了基普市，他们没有什么特定的任务，只被要求要与维拉克待在一起。
随着深入，越来越多的工人冲他们打招呼，其中有一些还在打趣调侃。
“看来你还是没有遇到，遇到了就不会有这么理智的规划了。”基汀确定了维拉克还没有燃起爱情的苗头。
“那走吧。”维拉克带着几人走了进去。
“科林先生早上好！”
“我们这边也做得不错，情况昨晚温斯顿应该都和您说了。”维拉克从双臂撑在办公桌上，变成了靠在椅背上。
维肯季和奥古斯特都有点没听进去，他们被厂房里的氛围深刻地影响着，并且再次对平等会有了新的认识。
平等会深不可测，他们所做的努力之深、之全面、之长远，都远超常人想象。
“维卡，我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这还是工人吗……”奥古斯特亲切地叫着维肯季的小名。
维肯季眼里折射着光：“是工人，一定是的，这才是我们该有的样子，这就是平等会。”
(本章完)